。项目会议谈完,她又去许澄的办公室,让许澄给她交个底。
周悠悠忙得跟火上房似的,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直接出门。
到下午,坐人那地儿,侃了一下午。
“许总为什么没来?”
周悠悠又在心里把许澄狂喷八百遍!她在这里火烧房,丫居然窝在办公室里玩网络游戏,开团组队进副本打bo配音从音响里飘出“阿萨辛大人,为了您的垂帘,我什么都愿意做。”男人的声音,娘娘腔的调儿,一听就不纯洁!周悠悠不往搅基上想都难。但她不能说许总正在玩搅基的游戏啊。“许澄今天身体不舒服,李部长您也知道,女人总有那么不大适应的几天。许总的情况有点严重,正抱着抱枕在办公室打滚哀嚎。”
“那这事周小姐能做主?”
“许总在沙发上打滚时朝我这么哼叽了句:只要你不把我卖了,这事就由你全权作主负责。”
“周小姐年轻有为啊!”
甭管是夸还是损,周悠悠赶紧一通马屁拍过去。从小拍着爷爷的马匹卖乖长大,拍马屁她最熟了。侃大山也是她的强项!然后吧,今天下午最主要的活儿还是侃大山,谈正事儿的时候一共只谈了十分钟。
这么大一个项目,要打通的关节何止一个?要抢这个项目的又何止一家?
许澄忙得不见人,周悠悠也忙得抬头不见天。吃饭、喝酒、送礼、作赔,样样都不能少。内里、外里哪处不需要打点和安排得妥妥当当?周悠悠以前没这么应酬过,头一次遇到这情况,一周折腾下来,人都瘦了一圈,黑皮肤也没能遮住她的黑眼圈。到宣判——啊不,到正式出结果那天,周悠悠在办公室抱着被子蒙头大睡。在这个
位置上能做的事她都做了,是死是活,全看许澄的了。
周悠悠正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突然感到旁边多出一团。
她这办公室算是总统豪华房的配置,有独立的休息室。早晨开完会,她就窝休息室睡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上班时间钻到她的休息室里挤到她的床上?还把空调开得老足了,热得她把被子全蹬到床底下去。她转身一看,许澄正睡在她旁边,外套都没脱。她推了几把许澄,把许澄弄醒:“你房间没睡的地儿啊?”
“让阿湛占了!”
“许湛占了你的地儿,你和她挤去啊!”
“她睡姿不好,不是踢人就是把腿压人肚子上。”许澄的声音可痛苦了,正困着呢。
“到外间沙发上去睡。”
许澄用枕头把头一蒙,困意朦胧的声音从枕头下飘来:“有床不睡跑去睡沙发的都是猪。”她不要当猪,所以要睡床。
周悠悠这刚伸下床的脚又缩了回来,没好气地吼:“你说谁是猪呢?”人让床给你睡,你还骂人是猪!她也困啊!不管了,先睡了!把被子拣起来,把暖气调成冷气,被子一裹,继续睡。
周悠悠睡得正香又感到有人在抢被子,紧跟着那人就钻到她的被窝里裹得跟棕子似的窝在她的怀里。周悠悠从小独霸一张床,什么时候和人挤过啊!她不乐意,这才动两下,那丫的一条胳膊伸过来搂在她的腰上,迷迷糊糊中张嘴就喊了嘴:“阿舒别动。”
阿舒?阿舒?许澄喊的不是她嫂嫂么?许澄要喊阿猫、阿狗或者是宝贝她都没意见,这喊阿舒就不对了啊!挤我床上,搂着我叫我嫂嫂的名字啥意思?周悠悠不乐意了,下床,奔去沙发上当猪。
沙发睡觉不舒服啊!周悠悠睡不好,只好起来喝茶。反正睡了五六个小时也够了!屋里那猪,睡到下午六点才醒,起来时衣服都压皱了,好在发质不错头发没怎么乱,没像周悠悠,头发一乱就像鸡窝。
许澄的眼睛犹带几分睡意,她坐在周悠悠的对面倒了杯茶喝下,才说:“对不起啊,今天打搅你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的道歉还不如不道!周悠悠闷哼一声,说:“你今天睡着了,抱着我喊阿舒!”这事必须掰扯清楚!万一牵扯到家风或者是她堂哥的帽子颜色的事怎么办?
许澄略微一怔,“哦”了声,淡声道:“睡迷糊了吧。”她揉揉有点发疼的头,说:“最近累得厉害,突然放松就有种倒下的感觉,睡得特沉,梦到很多人。”她抬起头,冲周悠悠淡淡一笑。
“梦到我堂嫂了?”
许澄点头,说:“梦
到在大学宿舍,我和阿舒都怕冷,冬天都是挤一张床。”她莞尔而笑,问:“你不会想多了吧?”
周悠悠老实答道:“我还真想多了!为你这句话,我坐在这等了你三个小时!”
许澄愣愣地看着周悠悠,半天没回过神。
周悠悠没理会许澄,说句:“回了!”大咧咧地一摆手,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
许澄仍傻愣愣地看着周悠悠:周悠悠以为她和阿舒之间有点什么,所以在这里等了她三个小时问清楚这事?这不是八卦,周悠悠绝对不是冲着八卦来的!看周悠悠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老公在外面捉妻子的奸?什么人呐!许澄惊叹!
周悠悠踏出门随手带上门时,见到许澄还在发愣,于是解释句:“周家的孩子誓死维护自家兄弟姐妹!”冲许澄一笑,说:“许总,一会儿离开时记得替我带上门。拜拜!”她们三个堂兄姐妹,身家性命全栓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小时候起把彼此看得比自己还重,这就是手足。
许澄呆在那,半天没有回过神,就差没喷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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