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贪生。
但这世间,唯独是你,是我今生的痛。
惟愿来世,能有机会偿还。
”
叶翎看完信,抱着颜月瑶的尸体离开了天牢。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她抱着她上了马车。没有人敢阻拦。
叶翎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良久才低声呢喃了一句:“我原谅你了,你醒过来吧……”
可是没有人回应,只有车辙声滚过长安的大街。
路上还有从法场归来的人在谈论今日行刑前的一幕,各自唏嘘不已。
叶翎很想问颜月瑶,那个人有那么重要么?值得她这样追随而去,连她们兄妹三人一起抛下吗?
就算她不在乎她,那哥哥呢?叶惜怜呢?
为什么她是她今生的痛,明明她只想成为她疼爱的儿女中的一个。
她想不通,心口像是有什么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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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弘铭被斩首之后,整个长安寂静无声。没有人敢无他牵扯上分毫,除了荣亲王府。
整个王府上下一片缟素。但却不是为了叶弘铭,而且为了颜月瑶。
颜家虽然曾经上门讨要过颜月瑶的尸体,他们也是大族。虽不敢和叶弘铭再扯上关系,
但叶翎的外公仍在,面对女儿的死也是伤心不已。
骨肉亲情,让他顾不得那么多,便上了门来。
出来处理事务的是宋辞。
颜月瑶的父亲颜寒是侯爷,在长安城里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来了王府,外孙女不来,却只有一个管家来迎接,他心中本就悲痛,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王妃这架子未免太大了些,她为何不出来见老夫?!”
宋辞看着眼前这位花白胡须的侯爷,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儿,连忙陪着小心道:“王妃娘娘如今悲恸过度,怕是见了您会失礼!”
颜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话他是不信的。
那个外孙女他也见过,是个冷面罗刹。见过几次,从来没有笑过。
而且她的名声也不大好,喜欢乱杀人。他向来不想与她多打交道,所以至今也未曾说过话?
颜寒不想跟这个管家多纠缠,于是大步向灵堂闯去。
宋辞连忙阻拦,但这次颜寒有备而来,特地带了十几个壮汉。他不敢和他冲突,只能眼睁睁看着颜寒推开了灵堂的门。
灵堂设在偏殿里,院子周围无人把守,但门是紧紧闭着。
一推开门,颜寒赫然瞧见了灵柩旁的女子。
她一身缟素,头靠在棺材下方,正歪坐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叶翎把自己关在这里三天,想要参透那些自己想不通的问题。
这三天她滴水未进,却不觉得饿。
只是渐渐困了,便忍不住睡了过去。
颜寒见到这一幕,忽然觉得心口一痛。仔细算起来,这孩子也不过刚到弱冠之年。自幼背井离乡,嫁人时又守了寡,如今双亲又都离去了。
一个小姑娘,脾气差点便差点,但终究也是可怜。
忽然,他瞥见她面前的地上还有一封信,于是颜寒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
熟悉的字映入眼帘。颜寒读完,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退下。他走过去,蹲下身,慈爱地唤了一声:“孙女儿,醒醒。”
叶翎并没有醒来,她太累了。颜寒伸手一碰她,她就倒了下来。
他连忙兜住了她,唤来了大夫。
宋辞也是满心担忧,此刻又不敢让薄尽斯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颜寒俨然家主的架势,分派任务。
颜寒照顾完了叶翎,便去女儿的灵柩前与她道别。
看着她禁闭的双目,他也是老泪纵横,没想到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他扶着灵柩,沙哑着嗓子说道:“瑶儿,你放心吧。翎儿这孩子,我会替你照顾的。你亏欠她的,爹替你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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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翎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晌午才醒来。一醒来,她就敏锐地感觉到身旁有个陌生人,而且还伸手扯她的被子。
她下意识的一个分经错骨手,只听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叫,立刻有几名壮汉闯了进来。
赫然便见老侯爷被王妃踩着腰,将两条胳膊狠狠拉向了身后。
颜寒吃痛得说不出话来。宋辞听到动静赶到,连忙上前道:“娘娘,快住手!这位是您的外公!”
“外公?”叶翎松了手,将颜寒转了个身,仔细瞧了瞧。这眉眼确实跟娘亲生前有几分相似。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颜寒吃痛的揉着胳膊,等着她行礼道歉。
等了半晌,只听到了一声:“哦…”
颜寒气结:“谁教的你,如此不懂规矩!”
“没人教我。”叶翎起了身,“侯爷若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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