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丑鬼武功进展了没有,怎么看起来比前竟有所不及了呢?”
方邪跳上一只小船,随手拋给船家一锭银子,道:“明年再比,我定能赢他了。”
吉祥小心陪着笑道:“时常我们说爷几句好话,还说我们专会灌迷汤,如今爷自己这么说,奴才倒想泼泼冷水了,那个不是说什么戒骄戒躁吗?爷也该小心为上。”
方邪点点头,斜看了他一眼,道:“确有些进益了,不过今日的话倒也不是自大,那丑鬼年纪较我为长,武功既成,难再上一层,就算有进益,毕竟微小,不如我正是练武的最佳时机,一日千里,假以时日,他必输了。”此时心情大好,看着这湖光山色,不由道:“这次索性玩几天再回去,在战场上一年,也该放松放松了。”富贵吉祥无不雀跃答应。
挑那景色秀丽的地方逛了三天,这一日,又来到盈袖楼,老鸨见上次的祖宗来了,哪敢怠慢,忙迎上来,吩咐去把晴真等四人叫来,却被方邪挥手制止了,淡淡道:“今次不要人伺候了,那个丑鬼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老鸨虽奇怪,但一对上方邪冷冽的目光,登时不敢再多言,命人带他三人来到鬼面的房间,只听里面传来哗哗水声,便知他是在沐浴,方邪使了个眼色,富贵吉祥知道意思,忙和带路的人退下。
你道方邪打着什么主意,原来他占上风之日指日可待,因此上往日对鬼面的忌惮之心也全无了,此时见他沐浴,心想他身体定是丑陋无比,倒要好好嘲笑一番,以报昔日一箭之仇。心中固如此想,却也有一番古怪心思,就是想看鬼面的身体,美也罢,丑也罢,只是想看,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这股意念从何而来,索性不去理会。
他此时的轻功早已非吴下阿蒙,蹑手蹑脚来到窗外,鬼面也不曾发现,轻轻舔破窗户纸向内一瞧,登时呆楞住了。
只见一只大浴桶之中,半片青丝直到腰际,将一个欺霜赛雪的后背遮掩了一半,玉臂如藕,时展时缩,一举一动无不挑逗人心。忽一时沐浴完毕,鬼面起身着衣,转过身来,几滴水珠划过粉嫩rǔ_jiān,香艳无比。方邪也算是花丛高手,此时也看得呆了。目光向下溜去,不由失望不已,原来鬼面已将亵裤穿上,立时遮住了无限风光。
他失神间,竟忘了控制呼吸,鬼面立刻有了察觉,轻喝一声:
“谁?”拉开门,看见是他,也是一愣,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方邪再看到鬼面那满布伤疤的丑脸,心中竟不禁一痛,心道:“他本来面貌定是个美男子,只不知为何落了如此下场,只恨是谁如此狠心,竟下得了这样辣手,将好好的无双容颜毁成这个可怖样子。”这样想着,也忘了答话,只呆呆站在那里。
鬼面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也自惊诧,正要询问,却见方邪目光恢复清明,再看了他一眼,虽眼神仍是狠毒,却又多了一股深意,也不知是好是坏。然后转身就走。究竟自己仍是莫名其妙的。摇摇头,他也不再理会,仍进屋去了。
这里方邪正恨自己,暗骂道:“方邪啊方邪,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妇人心肠了?他的脸毁了,与你何干?从前那些侮辱,就是他死一万次,也难消你心头之恨啊,谁知你竟这样没出息。”想起从前种种,心头又气起来,琢磨着得胜之后要怎样羞辱鬼面才算解气。可怜那点善良之念刚刚冒出点头来,便生生被他压了下去。追根究底,皆是因为他天性本恶,想要向善确是难如登天了。
7
平山堂上,景色如昔,鬼面坐在一块大山石上,静静等待着方邪的到来。
转眼间,从认识方邪到现在,已过去了四年,四年的时光里,方邪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自己却仍没发现他有一点善良的转变,而自己也渐渐压制不住他了,究竟日后又会变成怎样,实在是难以预料。想到这些,不禁愁思成结,暗道若方邪真是变成了一个魔头,倒不如当初的那个纨!子弟的好
正寻思间,已看到方邪一步步踏上山来,身后跟着一向的两个跟班,看他英华内敛,气度从容,和从前那个少年何止天壤之别。心中不由一震:一切,就要在今天结束了吗? 如此想来,更感秋风萧索,不自觉中战意已弱了。
方邪此时已可称为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了,哪会看不出来鬼面气已为己夺,微一冷笑,他也不说破,反向富贵问道:“你说要毁掉一个人,甚么方法最好,最简单?”
富贵一怔,忙答道:“当然是杀了他,爷,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方邪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只会想这种笨法子,吉祥,你说。”
吉祥嘿嘿笑了一阵,道:“爷,小的愚蠢如猪,哪及得上爷天纵睿智,还是请爷教导一下,也好让小的们长长见识。”
方邪这才收了笑容,双眼直视着鬼面,一字一字道:“若要毁掉一个女人,确实很难,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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