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先找个地方乐一下再去对付那丑鬼?前儿个听小喜给介绍了几个好地方,不如咱们……”
“不用了。今晚我要好好歇息,富贵,我写一封帖子,你给带到盈袖楼,约那丑鬼明日申时到平山堂来比试一番,若他不敢来,就别怪我拿整个盈袖楼出气。”
“是,爷。”富贵陪着笑道:“亏爷想的周到,这几个月来,您的功夫进益这许多,那丑鬼还真怕了也说不定呢。”
方邪笑骂道:“少给我戴高帽,就是被你们这几个光会拍马的家伙们把我耽误了的。现在还敢在这耍嘴呢,去吧,完不成任务当心我拆了你们的骨头。”
当下找了一家宽敞干净的客栈休息,次日申时,方邪早早赶到平山堂,鬼面却还没到,约莫半盏茶功夫,方到了。方邪一见,恰如红了眼睛的公鸡,也不搭言,只冷冷说了一句:“请赐教。”便动起手来。
原以为自己昼夜苦练,此次定是稳操胜券,谁料六十招过后,便渐觉吃力,方邪暗叫不好,情知自己这次又要落败,不过凭着天性一股骄傲,不肯认输罢了。
至一百招上,已捱了好几拳,弄的鼻青脸肿的。鬼面轻轻踢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却并不曾伤了他,然后道:“今次就到这里,回去再好好练练吧。”
方邪纵使不甘,却也无话可说,恨恨的跺了一脚:“好,下次非让你吃尽苦头不可。”一转身,就要离去。却听鬼面爽朗笑了一声。
“进步不算小啊。”他用一贯动听的声音夸奖道,引的方邪停步,回过头来看着他。
“最起码这次还懂得说句‘请赐教’了,真是难得的进步啊。”他笑着又加了一句:“看来世家子弟,该得点教训的时候,仍要教训的。”
方邪这回只差没吐出血来,心中大恨,口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狠狠再剜了一眼鬼面:“丑鬼,得意什么?这笔帐,小爷定要讨回来。”
待到方邪走远,鬼面却再也笑不出来,那个孩子进步如此神速,实在可畏,如今自己还可压制住他,若有朝一日,自己被打败,又该如何?况且他年纪虽小,心肠却着实狠毒,再加上父母亲戚溺爱,若不好生引导,将来得势,定会成为魔头一般的人物。
5
一步步行下山来,喊住一条小船,鬼面便欲回去盈袖楼。忽见一条花舫张灯结彩,艳舞笙歌,好一副富贵景象。然而令他惊诧的,竟是方邪赫然坐在首座。
旋即便想开了,这小恶霸集权势富贵于一身,谁不巴结,只叹就是这些豪奢之风,将好好的一个人才造成了一根有才无德的朽木。因此默默感伤了一会儿。
正欲命船公悄悄驶开也就完了,却见一道飘逸的白影一闪,随后又是扑扑两声,那姿势较前个却差的远了。定睛一看,竟是方邪和他的两个仆从。
“一群蠢货,烦也烦死了。”方邪犹自不满的咕哝:“借你的船一用,多多给你银子。”这边富贵早把一锭银子递了过来。
那船公看来是个老实人,还在犹豫:“客官,我这船上已经有人了,不知您是否介意?”他不过这么一问,谁知方邪一瞪眼睛:“那就让他下去,废话什么?”
船公登时下了一跳,诺诺道:“这,这可是水中呢?却让他往哪里下呢?”
吉祥嗤笑一声:“管他下哪里呢?别说这水,就是刀山,我们主子叫下去,也一样得下去。”他刚说完,便听到了一串笑声,登时只觉汗毛也竖了起来,暗道:“娘呀,别是碰上了那个惹不起的祖宗吧。”
鬼面从暗处慢慢现出身来道:“人说狗仗人势,真是半点不错,不过一个奴才,已是如此嚣张,况且主子,东琉有臣子如此,国运不长矣。”
方邪向来心高气傲,且横行惯了,只是在鬼面手底下吃了两遭亏,少不得忍耐一下,忽听鬼面叹息国运将衰,再也克制不住,冷冷道:“你这是咒东琉灭亡吗?可知单凭这点,就可治你死罪。”
鬼面也冷笑一声:“我不过说的实话, 你身为东琉皇亲国戚,不思话因何在,反倒先要治我的罪,可见心胸狭隘,只会以势压人,将来若人人畏惧权势,不吐实言,亡国更是指日可待了。”
方邪被他抢白了一顿,只得强忍怒火,道:“如此说来,倒要听听你的高论,因何这么强大的东琉就会亡国?”
鬼面方正色道:“你看那画舫上,坐的是些甚么人?这些人做的又是些甚么事?”看到方邪皱眉,他冷哼一声:“你不知道吗?我却认得当中那位便是这扬州的知府,还有首座那位也是一位太守,下面陪坐的是各州的知县。你倒想想,为官的只因天下太平,便纵情声色,上对朝廷不思进取,下对百姓不肯分忧,国运如何能不衰落呢?”
方邪默不作声,从心里说,自己何尝不是这种人,但鬼面说的何其有理,竟是无从反驳,又听鬼面继续道:“你小小年纪,就身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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