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你一定是天仙下凡,是王母身边织男,专门来救我这牛郎於水火。”
暮烟又好气又好笑,“偏你满口的甜言蜜语,倒不怕我会对你不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周颜在暮烟耳边低声媚语,一只手已探入暮烟衣襟。
四十二、
次日,暮烟醒来时竟然已在马车内。迷糊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心下大惊,暗忖虽然自己平时极爱睡觉,却也不至於睡死到被人挪进马车也不知。
“你醒了。”暮烟抬头,见周颜坐在另一边,“你这两天总是睡的不足,我看你疲倦,早晨时候不想打扰,就点了你的睡穴。”
暮烟打著呵欠懒懒坐起来,“吓我一跳,我还想平时虽然睡的多,但是还不至於被人抱上马车也不知道。”
暮烟掀起窗上棉帘一角想看看走到哪里了,却不防冷风嗖的灌进来,冲进鼻子里,激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周颜忙伸手把棉帘拽好,“刚起来就掀帘子,也不怕灌到风。”
“只是想看看走了多远了。”
“马车总归走的慢些,你来时候大概两天就到了,马车也许要三天。”
“好无聊。”暮烟伸个懒腰,把刚才盖在身上的被子卷到一旁,从旁边拖过自己的琴,在腿上置好,轻抚琴弦。
琴音幽远轻灵,如半山绕云、雾里观花。周颜侧倚一旁,半眯了眼睛,唇角带笑。
一曲完毕,暮烟轻压止音。
“这曲子可好?”暮烟抬眼看著周颜笑问。
周颜抚掌而笑,“仙乐也不过如此了。”
暮烟却突然放了琴,笑道:“那把琴谱写下来吧。”
“琴谱?”周颜愣一下,“写琴谱做什麽?再说你只弹一遍,我哪里记得住琴谱。”
“嗯?”暮烟挑挑眉毛,“我见过一张你写的琴谱,是我只在你面前弹过一次的曲子,你的笔迹,老实承认。”
周颜怔一下,无可奈何笑道:“只是写著玩的,那里想到能被你看到了,大概一半都是错的,哪里好意思给你看。”
“是吗?”暮烟抿嘴笑道,“玩著都能写个八九不离,我原还当过耳不忘的是周颐,原来却是你。怪不得周颐每次看你都是一脸崇敬,敢情是他的才子美名里也有你的功劳。你倒说说,你还有什麽瞒我?周剑那麽正经八百一个人又是因为什麽对你这花花公子念念不忘?他是贪你的貌还是贪你的才?”
周颜不甘心道:“我哪还有什麽敢瞒你,我是‘暗音堂’少主你也知道了,我可以过耳不忘你也知道了。我简直怀疑你是不是进了太白老儿的炼丹炉,怎麽炼出双火眼金睛。”
忽见暮烟坐定,微皱一下眉头,伸手掀开棉帘,冷风呼的灌进来。周颜不明所以的看著暮烟,却看见几只纯白飞虫飞进马车。
暮烟放下棉帘,坐定车内,认真看著那几只飞虫在他面前飞舞,一面口里念念有辞。一会,飞虫停在空中,暮烟拉开袖子,那些飞虫聚在暮烟臂上,停了片刻,又飞起。周颜看见飞虫刚才停的暮烟的手臂上渗出些血珠。
暮烟打起帘子,那几只飞虫飞了出去。
看看旁边周颜的惊异眼神,暮烟笑笑,“我的报信虫。”
“报信虫?”周颜睁大眼睛。
暮烟一边轻揩干臂上血迹,一边对周颜说:“是啊,我养的雪蝇,方才它们是来报江尧继昨天夜里已经离开宝天镇,不过不是向临江方向,似乎是向西北蛮地去了。”
周颜这时已对江尧继的去向失去兴致,一脸探究的问暮烟道:“这样的小虫子也可以报信?可是这是用什麽来报信?你又是怎麽知道它说些什麽?”
暮烟忍不住笑道,“这也就是我们师兄弟间可以看得懂,只不过因为这小东西常人发现不了,且又比报信的鸟还听主人话,所以才养了替我传传信什麽的。你在逍遥庄被困也是这些小虫子报的信,倒是它们於你还有大恩呢。”
看周颜仍然一脸兴味,暮烟便细细的将雪蝇传信的种种解释给周颜听。
四十三、
第三天中午才回到临安城。
暮烟已经又蒙好了面纱,伸著懒腰从马车内出来。
竟然的没有看见周颐来迎接,大家都感觉心下有些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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