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让你长吁短叹?”
周颐讲刚才与大哥周剑处讲述的事情又向周颜叙述一遍,“……就是这样啊。”周颐扁扁嘴,“不过是食客,周家原本养的食客也不少,哪曾有那麽多麻烦事情,大哥分明是难为人。”
周颜挑挑眉,“你说的是紫烟馆的那个新来的琴师,我早就听说他了,不过倒还没亲耳听过他弹琴。想不到连号称临江第一才子的周颐也被他的琴技折服了,这当真有趣的紧。左不过是要在周家当食客,哪里一定要大哥同意。明儿,我跟你去紫烟馆瞧瞧,真像你说的这麽好,大不了让他进我的‘霜枫院’,反正我那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大哥也不知道。”
周颐脸上涌出无数黑线,苦著脸道:“二哥,你的霜枫院可是给你那些莺莺燕燕们住的。”
周颜倒是满脸的无所谓,“既然那暮烟愿意做一名食客,在周府到底住在哪里又有什麽关系。再说,大哥就怕那些人里面有人对周家意怀不轨,所以把霜枫院和周府其他地方隔开。真担心这个暮烟有什麽图谋的话,那霜枫院不正是个好地方?”
周颐无话知驳,想想也确实如此。
“好啦,你也不必计较了,明天带我去见那暮烟就是了。”周颜拍拍周颐的头,转身离开。
周颐听到周颜在身後边走边轻佻的自言自语:“这下好了,我的男宠里还没有一个琴师呢?”忽然身上寒毛耸立。
紫烟馆内一如昨日一般喧闹,楼下围坐的大多是临江城内的公子哥儿。
看见周家兄弟,老鸨脸笑的像一朵菊花,“哟,这不是周家二公子、三公子嘛,昨儿个周家三公子来就让咱们紫烟陋室生辉,想不到今天连二公子也来了,也不知道我是上辈子修来的什麽福份,能把两位公子爷全请来。”
周颜笑道:“瞧您说的。您这紫烟馆的小倌儿们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可惜我最近一直也抽不出个空儿来瞧瞧您这儿的美人儿们。可巧今天我家小弟说来听暮烟弹琴,我也就借这麽个幌子赶著来紫烟跟您叙叙旧。”
“暮烟啊~”老鸨有些为难的表情,“您二位要是专门来听暮烟弹琴的,那您可还得等会儿。”看看周颐不解的表情,老鸨苦著脸道,“还不是因为昨儿暮烟歇了,所以今天从大早晨起就好几拨等著听他弹琴的爷。还好昨天他休息的不错,今儿看起来心情还好的样子。”
周颜巧笑倩兮,“您看,我跟小弟可是好容易才聚到一块来紫烟的,您总该给我们行些方便嘛?”
“这——”老鸨犹豫的看著周家两位公子,虽然说是已经有人先约了场了,可是能让周家两位才俊公子一起来紫烟馆,便是说出去也是让紫烟馆面上带光的事情。於是,他一拉两人的袖子,小声道:“两位爷跟我来。”说著,带两人上了楼,进了另一个房间,“二位爷,等会儿。等暮烟弹完这支曲,我就带您过去。”(这就是传说中的走後门啊~~~)
四、
老鸨跟旁边候著的龟公交待了几句,转身出了房间。
隐约的,听到隔壁房间里的琴声,隔了面墙听的不真切,但是却别有一番仙渺的感觉。琴音飘忽,一会儿如懒睡美女午後梦呓,慷懒虚幻;一会儿又好似帘外观花,飘渺婉约。尽管隔了墙,房间外又吵吵嚷嚷的划拳、喝酒的声音,却仍盖不住这细若蚊蝇的琴声。
周颐一脸迷醉,忙问立在一旁的龟公,“这——是暮烟在弹琴吧。”
“是的。”龟公答一句,又一旁立下。
“嗯,果然弹的很不错呢。”周颜挑起唇角,“不知人长的如何呢。”说著,他挑眉看一眼周颐。
周颐有些遗憾的说:“上次见他时候在面纱後面。”
周颜又把眼神转向立在一旁的龟公。
龟公面无表情,“暮烟先生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你总见过吧?”周颜的眼睛十分具有杀伤力,於是便用了哀求的眼神看著龟公。
只可惜龟公见惯小倌儿们的挑逗眼神,早就对此免疫,“小人也不知道暮烟先生相貌。”
“算了。”周颜挥挥手,“反正一会儿就看见了。”
一曲完毕,暮烟收了琴,挑帘而出。围坐外屋的公子哥儿们围来献殷勤。懒於应付,正待下一拨客官入屋听琴,却正好见老鸨急急进屋,公子哥儿们识趣退出。
“暮烟,你的名气越来越大了。昨儿周家三公子听了你的琴,今儿就带了周家二公子来了。周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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