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啊!”
天祚帝点了点头,忽而又皱眉道:“即使到了沈州,那里兵力微薄,如何保驾?”
赵琮道:“陛下不用发愁,我大宋十万精兵,正在前往沈州的路上,不日便可至。届时两军汇合,再从夹山出奇兵,杀他个回马枪!”
天祚帝满面得意之色,大笑道:“妙计啊妙计!如此何愁完颜那贼不灭!”
笑声嘎然而止,天祚帝脸一沉:“离王,你身为宋国王爷,不将此‘江山社稷图’图献于宋主赵佶,却为何要献于朕?莫不是其中有诈?”
赵琮黯淡了神色,道:“事已至此,小王也不妨坦诚相告。赵佶与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恨我位高而无实权,纵有定国安邦之谋,却无一兵一卒在手,只得借助于陛下之兵力。如能除去赵佶匹夫,江北之地,小王愿拱手奉于陛下,以表感激之心!”
天祚帝见他面色愀然,言语中真情流露,说到伤心之处,几乎要坠下泪来,心中信了八、九分。又觉他此时虽容颜惨淡,修眉凤目之间,却更平添了一股霜染秋叶的幽雅韵致,映着眉心一点殷红,分外秀美醉人,不由旧习难改、心下生痒起来,凑得近了,伸手去摸他脸颊,口中道:“离王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朕要的不是什么感激之心……”
赵琮本就苍白的面色一下煞白如雪。
千算万算,却还是少算了天祚帝的荒淫无耻,方才为取信于他不得不自缚手脚,倒将自身处于劣势了。
见他无法抵抗,天祚帝的手脚愈发放肆起来。
赵琮急道:“陛下,追兵倏忽便至,如今不是玩乐的时候!”
天祚帝阴笑道:“机会难得,到口的肥肉那有不吃的道理?”
赵琮咬了咬唇,低声道:“军情危急之时,只怕陛下也玩得不尽兴,还是等追兵退去后再说罢。”
天祚帝见他语气柔弱,加之担心追兵突至,转念一想,收了手道:“反正你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也不急于一时……”
他高声叫道:“来人!帮离王脱去锁链、解开穴道。传令三军,重新整队,轻装秣马,取道夹山!”
赵琮解了束缚,起身上马,目中杀气凌厉,如焚烧的烈火几要将自身也燃起来了。他攥紧了拳,咬牙将逆冲之气导入丹田,才止住了渐至曼延全身的痉挛,汗透重衣。
他喘了口气,微不可闻的声音喃道:“惜朝……这是最后一关了……”
天色将明未明。
金主完颜旻领着激战一夜却无甚倦色的将士,在山坳处停了下来。
探子来报,称失了辽军的踪迹。
完颜旻拧着眉思索着,道:“传令下去,兵不卸甲、马不下鞍,原地休息。叫几位将军们都来见朕。”
简易军帐很快便搭好了,完颜旻坐于上位,目光扫过一干将军,忽觉少了两人,问道:“两位客卿为何不在?”
众人皆面面相觑,摇头不知。
有人道:“昨夜战况激烈,莫不是失散了?”
完颜旻道:“快派人去找。”
兵卒一声诺,正要传令,帐门一掀,一个苔青色身影迈了进来,神清气爽,姿态飒然,朗声道:“不用找了,顾惜朝在此。”
他口中说着话,目中精光却如飞电过隙,不失时机地在座下每个人的面上掠过,截住其中一人瞬间的惊愕眼神时,幽光一闪。
完颜旻冲他颔首示意,道:“诸位将军正议论着辽军去向,不知顾卿有何高见?”
顾惜朝淡然一笑,道:“怕是另寻小路逃了罢。”
完颜旻道:“朕也这样想。方才又派了斥候去探军情,若是还寻不到踪迹,我们便南下直取东京及其州县。有道是穷寇莫追,这一战已大大伤了辽国元气,辽主就算逃回上京,也坐不住几天龙椅了!诸位若无异议,就这样决定了。”
众将纷纷点头称是,退出帐中。
顾惜朝盯着一人身影,悄无声息地尾随而去。
转过山坳,前方身影停下了脚步。
顾惜朝淡淡道:“见我分毫未伤、安然无恙,你很吃惊是么,粘没喝?”
粘没喝缓缓转过身来,道:“顾惜朝,你在胡说什么?”
顾惜朝冷笑道:“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中有数。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帐我都算在你头上。”
粘没喝用余光向四周扫了一圈,方才道:“你想怎样?”
顾惜朝单刀直入,道:“解药。”
粘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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