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懂儿女情长的心……抑或是,他们故意不去懂。潇君幽幽地望进李强的眼:“四郎,你对我……是何种心。”
李强直视潇君,许久以后才缓缓开口:“潇君朱棣已经死了,那已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人。陪在你身边的人,始终是朱允炆,她是真的爱你。而你有没有发现,你也离不开她,不然几百年前,你不会选择带走她,让她成为那个永生陪伴你的人,而不是选择朱棣。”
“那是因为我恨她!我要让她也知道这种生不如死,变成嗜血怪物的恐惧!”潇君的眼泪缓缓地流下来,没有恨意,却更多了别的东西。
“不是的……是因为你清楚……她会是那个,无论你做了什么变成什么,都会始终爱你,永不离弃的人。”李强压抑住自己莫名的嫉妒,他是李强,不是朱棣。
“不!四郎才是那个爱我的人!”潇君抓住李强的手,眼泪像断线一样落下,仿佛是绝望了,却又仍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才能甘心:“若是德古拉被消灭了,若是席姑娘和依殿下走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吗……你是否能不忌于我的身份,共叙前世的情缘……”
“潇君我——”李强握起铁拳狠狠砸在墙上,土夯的墙面被砸出一个凹陷的浅坑,白色的石灰墙皮和着黄泥簌簌地落在地上。他仔细端详了潇君许久,一个出生入死性格刚毅的大男人脸上也露出迟疑、忧伤的表情,最终还是归于平静:“潇君,我并不是朱棣。我……始终还是一个世俗人。”
无需再讲得更多更明白,如此的表态,已经能知道,李强默默地打开门出去。
而李强刚关上门的同时,窗外突然窜进一道黑影,迅速得非人所能企及,裹挟着嗜血的怒意。不由分说挟制着潇君,只见一道黑影席卷着红影迅速逸出窗外消逝无踪。
“你放开,放开我!”潇君用力挣扎,甩开朱允炆的手跳跃降落在长满杂草的荒地上。
“你要去找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朱允炆冷峻的神色现在显得更阴冷。
“我有任何自由,你再没权利束缚我!我和四郎相爱,以前虽然错过,上天又将他送回来,这就是命。”潇君的语气带着怨愤。一段几百年前的爱情,到了现在仍然无疾而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这个人,潇君怎能不怨。
“潇君,你还不明白吗?”朱允炆的语气变得尖锐带刺,长久的压抑此刻爆发开来,越是隐忍的人一旦发泄出心底真实的想法,那种语言就会像矛刺一样字字捅进别人的心——
“我从来不想故意抹杀你们的感情,可是五百年了还不能让你看清吗?是,四叔或者是爱你,可是他也同样爱别的女人!他从来没有因为你,也不会因为你放弃他的野心。四叔或者是爱你,可是他更爱尊贵的地位!即使是历史重来,他还是会选择起兵叛变篡夺我的帝位,而不是选择放弃一切带你逃离。”
“你胡说!四郎是个重情重义的英雄,他绝不是迷恋权势的小人。”
“是!四叔是英雄,只有我是小人,可是他最爱的不是你!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像我一样爱你,我不相信你的心可以这么冷硬从来都不为所动。你怎么那么痴傻,你怎么那么天真去相信四叔非你不可的山盟海誓,你以为四叔起兵是为了你吗?不是的!他只为了他自己,而你,只不过会是他杀进皇宫以后除了帝位之外俘获的最大的战利品——”
“你闭嘴!”潇君扬手狠狠打了朱允炆一个耳光,眼泪像忘了关的水龙头。朱允炆在侮辱她,她怎么能说她只是四郎夺取皇位之外的顺手取得的战利品,难道在她心中她就是一个任人夺取的玩物。潇君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和羞辱,与其说是因为朱允炆胡说四郎不爱她,还不如说是因为她不能接受原来朱允炆竟是这样看待自己——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战利品。
她的心好痛,痛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绝望。甚至是她被迫离开四郎,被迫入宫成为王妃,她心中怨恨、伤心,却不像现在一样空洞。仿佛,仿佛就像是最后一点被抽空,失去了所有。
朱允炆却不再像以往那样打不还手,她大力握住潇君的手腕扯向怀里不让她再多说一句话,霸道的吻直接落下强行亲吻潇君。这是一个爱恨纠结的吻,甚至一点也不温柔,就像是两个累世的仇人,互相撕咬,却又最亲昵地唇齿纠缠,血和泪和在一起……
“我恨你!永远也恨你!”潇君催动灵力长发飘飞瞳孔暗红,她伸出利指在朱允炆背上狠狠一爪,在她吃痛倒退半步时让她陷入迷幻中。
潇君脸上的泪几乎没有停过,她越离越远,远远逃开朱允炆的所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身处何处。可是当月亮越来越暗沉,空气越来越压抑,仿佛有一张无形厚棉被压在人身上几乎窒息。阴冷恐怖的感觉是如此熟悉,那个人——
潇君猛然发现她将自己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德古拉的邪恶气息比以往更滲人了,力量更强大,而她已经远离依殿下的领地,现在已经不能察觉到依殿下的存在。德古拉就像一个甩不掉的鬼魅,潇君疾驰起来——
“呀!”
“还想走?”德古拉阴阴地在潇君耳边开口:“背信弃义的贪婪的人类,即便是获得血族高贵的血统,也仍是卑劣。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心脏事关生死,怎么能给你!呸。”潇君虽然柔弱,性情却很刚烈,即使是恐惧仍不愿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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