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切都只是表象呢?夜风吹过,一地愁绪。南宫云看着屋顶上那个清冷的身影心中一阵疼痛,风儿,她还是让你伤心了是吗,眼神逐渐由怜惜变得坚定。
早在登基不久,圣清颜就下令福王江王返回京中。当年安帝忌惮两王,加之圣清颜发展南方势力,所以福王江王常年驻守边陲,如今形势渐稳,圣清颜就让两位哥哥回京委以重任。六月二十七,福王江王兴致勃勃的拉着凌若风去京郊狩猎,对于这个少年他们是由衷喜欢。一行人收获颇丰,凌若风吩咐人备了酒,把猎物弄好,和两位王爷大醉而回,三人都是性格洒脱之人,几番言谈下来就引为忘年之交。凌若风酒量差两王知道,可那晚都任她一杯一杯的喝,有些事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若风这些天在干什么。”退朝之后圣清颜并未去御书房处理政事直接摆驾初阳宫来到书房,突然问景竹。“回主子,凌公子来过宫里几次,最近都呆在凌府,昨日和福王江王殿下去京郊狩猎,直至深夜才回府。”景竹回道。“进宫了几次?”景竹自是知道主子问的是什么,“是,凌公子每次来见主子和崇宁公主在御花园就离开了。”圣清颜看着低着头的景竹心中不快,为什么不及时禀报,“下去吧。”少有的烦躁。过了许久,放下一字也没看进去的书,望着墙壁上的那副画陷入了沉思。
景竹出了书房一路心绪百结,抬头就看见景菊在凉亭里坐着,“阿菊,你怎么坐在这儿发呆。”景菊抬头“竹姐姐,我在为主子的事儿发愁呢。”景竹闻言一叹,也坐下来,“阿菊,主子自有打算的。”景菊一听,难得皱眉,“竹姐姐,主子的事我们都明白,可我还是希望主子能选凌公子。”景菊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深思“这么多年了,早就物是人非,更何况主子对凌公子也不是没感情,再说,选凌公子对主子来说更好些。”见景竹沉默,急切道“竹姐姐,你不是想不到如果主子选择崇宁公主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吧。”“阿菊,这些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主子怎么选我们都只能服从,你想的那些事我怎么会想不到,主子又怎么会想不到,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性子。”景菊平静的说道,这些天凌若风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她本以为她会来缠着主子闹的,可这么久了那人都是安静的从来没来找过主子,那几次后这几天都没进宫,外面的那些传言相信她也听到了,景菊这一次才发现,阅人无数的她竟看不懂凌若风的心思,那样一个性格张扬锋芒毕露的人此次的反应却是如此平静。可就应为如此她才不敢想如若主子最后没有选择凌若风会是什么结果,毕竟无论凌府的富可敌国还是凌若风手中的左军,一旦反目,对登基不久的主子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阿菊,一切都看主子怎么选吧。”两人一时无言。
“公主,咱们陛下又来信催你回凤凰啦”一个女婢问崇宁公主,看来两人关系很好才能相处随意。“不是,我已经跟姐姐说了要在圣景留一段时间。”念云阁里,崇宁收起刚刚手下送来的信息书信。“公主,刚才我出去问过了,女皇已经下朝去了初阳宫。”崇宁听后抬头,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面容秀美,看不出已经年过三十。“阿文,把帖子送过去吧,交代你的事都打探的怎么样了。”边说边把刚写好的请帖递给被称作阿文的女婢。“都打探清楚了,公主,别人都没什么,只是那个凌若风公主你得注意了。查到的都放在你桌上了,你自己看吧。”阿文说完朝初阳宫送信去了。
崇宁看着阿文送来的情报微微皱眉,看来这些年过去,一切都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这个凌若风,阿颜,你是真的动心与他还是只是一时权宜之计。
☆、前尘
圣清颜出生的时候,她的哥哥已经十一岁了,皇后贺青雨时年二十七岁。圣清颜的父皇惠帝虽然也有几个妃子,但整个圣景皆知皇上对皇后用情极深圣宠长久不衰。当年十六岁的皇后刚诞下的一子就立即被立为太子,而为了庆贺圣清颜的诞生惠帝下令全国免赋税一年,大赦天下。皇后更是得惠帝亲允赐予金牌可随意出宫,对于性喜自然的皇后,惠帝只是不想皇宫憋闷了自己心爱的妻子。
在圣清颜八岁之前,她都一直住在惠帝特地为她修建的初阳宫。旭日初升,生机无限,初阳,惠帝美好的寄愿。圣清颜总记得儿时母后每每对父皇的笑容,可令百花失色,却总能察觉那眼底隐藏着的冷漠。只有每月母后出宫时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和露出期盼的神色,那几年母后回宫后总是会抱着自己细碎的说着一个人,那样的神色,直至后来圣清颜才明白,或许母后以为她还小不会记得,可圣清颜却一直都没忘记母后念叨着一个人,她唤她作“阿云”。
圣清颜天生性格冷傲,从小就少言寡语。惠帝对于这个女儿的疼爱越发没边儿没沿儿,甚至答应皇后让圣清颜从三岁起跟随皇后的师妹学武。皇后,龙山派先任掌门之女,她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了龙山派掌门,自己的师妹教习武艺。
六岁的时候,一个落霞满天的午后,圣清颜和师傅来到母后的寝宫,她的武艺进步不少。和以往不同,圣清颜没看到母后在书房看书,直到走至母后的卧房,圣清颜才看到那个永远雍容淡雅的母亲正伏在案几上呜呜低泣,那样伤心,那样隐忍。师傅带着她悄悄退了出去。在回初阳宫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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