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东这才注意到桌上摆着一叠礼盒,足足有四只盒子。
“纹儿,你这是……”
纹儿忙道:“东哥不要客气了,这些只是寻常物件,算不得什么。”
李家嫂子眼睛扫了一圈,便把那些东西提走,道:“你们兄妹聊着,我去做点饭,纹儿就在这吃午饭了。”
“麻烦嫂子了。”纹儿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客气。
李东坐在一旁,抽出别在身后的烟袋,点上后吸了两口,问道:“说吧,谁得罪我家妹子了?”
纹儿一愣,也就不再多隐瞒了,只露出一些悲惨模样:“东哥你也知道,我原是一家小姐的丫鬟,像我这样的,通常都要给小姐陪嫁做个通房丫头,最后,若能给夫家生个儿子,指不定还能做个妾,便也能有几分地位。可惜你妹妹命苦……”
纹儿捏着手绢儿擦着眼角。
“嗯,你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李东磕了磕烟袋,叹道,“人各有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说没有办法,”纹儿犟嘴道,“庆家大少爷的正室也不过是个乡下女子,虽然有几分姿色,不过是草包枕头,夫人都不喜欢她。我家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比她合适做正室多了。”
“还有这事?”李东奇道,“我也奇怪你家小姐怎么就给人做妾了。”
“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纹儿低声道,“反正事已至此,将来怎么个过活,还不得自己争取么,所以我才来求哥哥的。”
李东笑了:“这样的事,我能帮什么忙?你东哥我就是有两分傻力气罢了。”
“东哥可真谦虚,”纹儿笑了,“谁不知道东哥武艺高超,这整个安志县,怕是都找不出对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你为师呢。”
“这倒是真的。”李东眯着眼点了点头,对这话十分受用,“说吧,我能做什么?”
“旁的我也不说了,里面枝节太多,也唯恐牵连了哥哥。事只一件罢了。”纹儿说完,起身到门边张望了几眼,又把门合上。
李东不在意地道:“在我这里没事。还没有哪个小子敢不长眼躲在外面偷听。”
“还是谨慎为好。”纹儿走回来道,“我求哥哥做的事其实也是偷听而已。”
“什么?”李东眉毛一掀,“难道你是让我去听那正室的墙根?”
“那倒不是,”纹儿连忙摇头,“我先前说了,那正室是个粗浅的人,一看就懂。只是最近不知为何,做了几件得体的事,夫人看着满意的很。不过我和小姐都怀疑她身后有高人在指点,不然依她那性子,自己闯祸是迟早的事。”
“那便等着她闯呀。”李东敲了敲烟袋道。
“等不及了,”纹儿摇头,“她已经有了身孕,若是生下庆家的长子,那我和小姐就都再无翻身之日了。”
“你是说……”李东拿烟袋在脖前一横。
纹儿一怔:“暂时……只是想看看她和她背后的高人在搞什么鬼罢了。”
“那高人是谁?”李东终于有些好奇了。
“是‘有治堂’里的女大夫,叫音顾。”
“安志县什么时候有女大夫了?”李东惊讶道。
“所以要查查她的底细,”纹儿咬了咬牙,“她若是和越喜眉没什么关系也就罢了,若真是她在后面指使出主意想对付我家小姐,那说不得还是要请东哥动手。”
李东无所谓地点点头:“罢,就帮你这个忙吧。”
纹儿大喜:“东哥身手好,来去无踪不会被人发现,就算……纹儿也相信东哥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李东一笑:“得罪了我纹儿妹子,算她倒霉。”
纹儿也从没放过这样的狠话,心里一阵狂跳,手心都有些出汗。
“什么时候,怎么定?”李东又问道。
纹儿微微沉吟:“等我的消息吧,很快的……”
几天后,庆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时,陪在位末的王怡月突然感到不舒服。
“是不是晚上着凉了?”刘氏问道。
“不知道,就是头有些晕,”王怡月扶着额站了起来,“老爷、夫人,大少爷、姐姐,你们吃着吧,我先回去了。”
刘氏倒是叮嘱纹儿:“看看她想吃什么,让厨房做去。”
“知道了,夫人。”纹儿扶着王怡月走了几步,突然轻声叫道,“呀,小姐的手烫得厉害。”
喜眉坐在那看到这,也不好不张口了:“别是有什么病,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
“就去请那个音顾姑娘吧。”刘氏说道。
“可是现在已经入夜了……”纹儿踌躇了一下。
刘氏道:“到时候多给些诊金就是了。还有那些香和茶叶,我也要谢谢人家才是个理。”
喜眉本只是顺口说说,却没想到刘氏还这么记着音顾。正好她这几天也闷着了,有个人说说话也好。于是她对小弦道:“你领着人去音顾姑娘家把她接过来吧。”
小弦应声退了出去。
一会儿后饭菜都撤了,庆财主坐在那剔牙,刘氏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杯茶递给他,说道:“老爷最近生意还顺利么?”
“还算顺利,”庆财主道,“过几天我要到乡下去走一圈,会住到清明后再回来。”
刘氏斜了他一眼:“清明之前,我会回去的。”
庆财主点了点头,喝完了茶便走了。
喜眉坐在下面只顾自己喝茶。
这次来县里过年,庆财主没有把他的小妾带过来,对于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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