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是不认?”
音顾便果然拉下些脸来,冷哼了一声。
喜眉又嘻嘻一笑:“有人还替我自作主张,不许我嫁人,对是不对?”
这下音顾的脸色更冷了,语气也僵硬起来:“莫非你还有其他意见不成?”
音顾的冷面向来是唬人的利器,可惜喜眉向来不怕她,反倒敢伸手搓揉了那张硬冷的脸一下,乐道:“你既然都做了主了,又何必问我意见呢。”她见音顾一拧眉,倒更欢了,“若不是你拒绝得狠了,她也不会急得来问我。可把你数落的,害我都不敢笑出声来。”她说着便听到离离叫唤的声音,就拿了音顾换下的湿衣服往外走去,一边还回头道,“瞧她刚才看见你也像碰到鬼似的。”她又立即连“呸”两声,音顾要是鬼,那她岂不成了鬼也不放过的人?
喜眉出去了好一会儿,音顾听着她逗离离的声音,真如黄莺出谷一般好听,不禁听得痴了。饶似她心里阴暗地想了许久,喜眉却待之如玩物,乐陶陶的。自己似乎是多虑了,只是也不知道喜眉究竟是怎么打发方嫂的,看她走时,可不像是吃了闭门羹的模样。
这话直到晚上音顾才问的喜眉,喜眉才像想起来这么一桩事似的,侧着身子与她说道:“她倒也直爽,不与我说别的。只说那家人如何有钱,日后我如何过好日子。我想着咱们床下那些金块块,就直接跟她说让那家人说个数,若是成的话,给多少礼钱。听她的意思,那人还有些才,还念叨着死了的那个夫人,许就看不上我这个贪钱的人了。就算真拿出了手,也估计拼不过床下那些,到时候看他怎么好意思。”
“既然你都回绝了她还不死心,这么着直接回绝恐怕只会让人家越挫越勇,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招。”
音顾听得倒好笑了:“你不是把金子藏着么,怎么又要让人知道了?”
喜眉一愣,才有些后悔似的,可是她又笑道:“我就不信谁能从你手里抢走它们。”
音顾想了想,点了点头。喜眉要闹,就凭她闹去,闹得越大才越好:“床下的够不够,不够砸人的话,我还能凑一些来。”
“不用、不用。”喜眉吓住了,连声道。
音顾把她捞进怀里,认真道:“真不怨我不让你嫁人?”
喜眉就差翻白眼以待了:“你若不要我,让我去嫁人,我才难过呢。”
“哈哈!”音顾很是畅快地笑了,有侣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喜眉摸着音顾的那头长发。那日第一次见她秀发高盘的一点忐忑突然就又冒了出来,“既然我不嫁人,你也不许!”
“哪儿来的傻话。”音顾懒洋洋地道,“你何曾听我说过要嫁人?”
“只是觉得……”喜眉趴在她肩上,伸手轻轻覆着她心的位置,“跟我过这样的日子,委屈你了。而且,也没问过你喜不喜欢小孩子……”
“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音顾低声道,“幸好离儿还算乖巧,不然我便扔出门去。”
“你敢!”喜眉急地撑起身来,却看到音顾笑得温柔。
音顾揽下她的头,辗转吻着那双犹似涂满了蜜的双唇,怎么都像吃不够。
第二日音顾出门之时,喜眉叮嘱她这几天一定要记得买菖蒲、雄黄和石粉,说是再有几日就五月初五了。而喜眉则在家里绣香包。这香包却是给离离带的,据说避邪呢。
可惜她们家后面的那条河道里往年都没有龙舟比赛,这却是失了些乐趣的。
除此已外,喜眉已经涮好了棕叶,洗好了糯米,这一日她主要干的事就是把端午吃的粽子给包了。
把家里都收拾好后,喜眉便搬了椅子到榆钱树下,这树有一枝生的特别低,再过几年等离离可以够着的时候,说不定就会被他给弄坏的。她又把装着棕叶的木桶和装着糯米的铜盆放置好了,然后把离离圈在自己脚边,这便动起手来。
在她小的时候,包粽子却是她爹干的活。她娘什么都会,就是对这粽子无能为力,怎么着也不能将棕叶给围实在了。她爹大手大脚的,向来只包枕头粽子。只见他抓了两片棕叶,就那么双手一合,把糯米一灌,拿线缠个几圈,就似个石枕头般,结实的摔也摔不散了。喜眉小时候年年围在她爹身边看,可是却更喜欢邻居家里小媳妇包的牛角粽。那粽子也不浪费棕叶,无论大小,只一片就行,先是围转个两圈,然后灌了糯米后,单缠上面那两只小角,然后底下一只角便是长长尖尖的,浑似牛角,戳起来人都生疼呢。这粽子因为不费棕叶,所以整个细小又精致。那时候她小,吃起来一个便饱了,也不需要担心个头太大吃不完。
所以,长大一些时,她便缠着人家小媳妇把这牛角粽的包法给学了过来,于是每年端午之际,家里的粽子便都是归她包了。
而去年端午之时,她与音顾正在去素青城的路上。虽然也在匆忙间买了一提粽子应了景,吃起来却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味道。喜眉那时便信誓旦旦地对音顾说有机会让她吃一吃自己包的粽子——却没想到,往后每一年都有这样兑现诺言的机会了。而且,不但是端午节一定要亲自包粽子给音顾吃;等到了中秋节的时候,便要亲手做月饼;过年的时候,再亲手包饺子——这样,才有小家的感觉。
麻利的挂好了绳,喜眉开始包粽子。虽然包得是糯米的,可也有不同的馅儿。她准备了红枣、花生、桂圆、鲜肉,还有各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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