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越走越远了。”
“不急,”音顾缓缓道,“擒贼先擒王,我去挖老巢。”
“你终于要动了?”未央似笑非笑,“那人可是威胁到过我妹妹的命,我还以为你要坐视不管了。”
音顾站了起来:“真是那个罗绣么?”
未央却笑了:“那个罗绣,不可貌相。”她悠悠叹了口气,“先前我说过,她丈夫聂风河是你杀的,可是这事大概这世上不会超过十个人知道,这就是为何她虽然死了丈夫却没有公然寻你报仇的原因——对外而言,她称聂风河是因病暴毙,自然就没有敌人可寻。你可知她为什么要隐瞒起真相来?”
音顾缓缓摇头,这向来不在她关心之列。
“因病暴毙,这是她先前就设计好的,因为花重金请你们顾庄杀聂风河的人,就是她自己。”
“啊?”饶是音顾,也微微愣住。
“算来,她也是个命苦的人。因为长得很有姿色就被聂风河掳了去做夫人,可等她怀了身孕,那聂庄主又不知为何疑心于她,似是只等着把孩子生下来要滴血认亲。恐怕那孩子果然不是聂庄主的,罗绣因为惧怕,这才起了杀意。可那天撞破你下手,怕你要杀人灭口,才苦苦哀求。”
“因为明明她知道丈夫死于你手,却不曾明面着发起复仇,所以我才更疑她。而后来的事又有了变化。”未央似乎觉得很有趣,笑了笑,“聂风河死后,她稳下了山庄的局势,暗地里把自己那情人接进了山庄里,委以重任,可是不过多久,她这情人也死了,音顾,你能猜到什么?”
音顾想了想:“她以为是我杀的?”
“对,”未央抚掌,“据说那杀痕与聂风河死时一般无二。丈夫死后这女人极为冷血,可这情人死了,她就发了疯,所以这才暗地里查起你的行踪来。”
“这也算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她总是不敢太过招摇的。”未央又皱眉,“至于她为何突然止了追查之势按兵不动,我一时还没查到。不过——”未央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布,展开后竟然是片山河细致的地图。
她在图侧那边水蓝之畔点了点:“这里是离伤城,而素青城在上,风河山庄所在的地方在下,离伤城虽不是必经之地,但借一段海路,反而更快。所以我希望你先带喜眉回离伤城。”她轻轻抚着地图淡道,“既然她有过威胁喜眉的经历,便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如果你要做什么,身后有顾庄,总是安全些,这方面,我这里不及。”
音顾看着地图上她滑过的不过一两掌的宽距,相互之间却都是隔着好几百里。未央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也就再不能像以前那般漫不经心,毕竟未央提醒的对,她以后,不再是一个人。
“我们很快就会起程,”音顾点点头,又道,“多谢。”
未央似乎说了太多的话,有些渴了,端过桌上早备好的茶,轻啜了两口,这才笑道:“这些话不与你说,也是藏在我的地室里,正巧用上罢了。最要紧的是——不要太欺负她。”
音顾微愣,耳旁不由似乎又听到喜眉“顾音音”这般的叫声,略有头疼。
未央见她满脸无奈,不由掩口而笑:“带她走吧,马车下人已经替你们备好了,明天一早便可起程。”
“不多留她几天?”音顾轻问。
“不用了,”未央摇头,也没什么伤感之色,“她是你需要操心的,再与我无关了。”
音顾这才起身,拱手一礼,然后出门去。
找到喜眉,是在未央宫后院的一个亭子里。亭子立于花间,午后被完全隐藏在前面楼子的阴影里。亭子四面被白缦掩着,风拂过时微微飘起,时而露出里面躺在竹椅里的人。
自花丛中过,音顾进了亭子,倚在亭柱边看了一会儿。喜眉对着她侧卧在竹椅中,微绻身子,不时极为舒服地磨蹭几下枕头,而耳边的几缕碎发被风吹得有些顽皮,不时去叨扰看起来睡得香甜无比的脸,音顾便上前去伸指轻轻把它别在耳后,然后俯下身去,亲吻那双顽皮地叫唤她全名的唇。
喜眉被亲了好一会儿才从睡梦中刺醒过来,双唇被人轻轻撕咬着,再不醒,恐怕都要被吃掉了。她睁开眼后连忙推开音顾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然后才埋怨道:“闷死我了……”
音顾也挤身过去坐在竹椅上,轻淡问道:“你会闷么?”
喜眉被吓了一跳,再看音顾才发觉她脸色平静的似乎有些异常,不禁立即收腿抱手,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音顾倾身靠近她,“能怎么?”
喜眉立即咬着牙回忆了一下,恍然有些明白音顾的异样来自哪里,她有些想笑,又不敢,只得闷声问道:“你……不喜欢别人叫你的……那个名字?”
音顾微微一笑:“你可以再试着叫着看看。”
“啊?”喜眉愣了一下,果然小声叫了句。
音顾嘴角未抽,眉尖未挑,脸上也还是带着那抹微微的笑,只是她在喜眉话音一落便伸过头来吻住那张嘴,直把喜眉压在竹椅里呜呜着叫才罢休。
喜眉又惊魂未定地坐起来,这薄薄的白缦似是透明一般,四周虽然无人,可这毕竟是在室外,前面楼子里还有姐姐湘琪她们,音顾竟然这么大胆,真教她满脸通红,浑身无力。
“明明是你让我叫的……”喜眉低嚷着,几乎恼羞成怒。
“我没有不让你叫,你可以再试试。”音顾好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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