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份文员的工作,魏多多当然是相当高兴的,星期一,她带上自己简单的行李来到岗梓的那家小工厂报到。由于工厂实在太小了,魏多多几经周折才找到小工厂的所在地,一看破旧厂房,脏乱的环境,到处都散发着一种怪味,与大气的步步高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魏多多的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寒意,魏多多立即给丁丑男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想你了,这里环境很差,我不想留在这里。”魏多多想要丁丑男来接她,丁丑男当然不想多个累赘,当即在电话中告诉魏多多,还是坚持做做看,当然在说这个前提还是讲了一番甜言密语的,一般骗子和色儿狼的本性都是很能讲甜言蜜语的。本来没有什么积蓄的她也只好决定留下来,做做看,等有钱了再作打算,到底是没有做过文员的,这时的她连打孔机都不会用。
决定留下来的魏多多先去管人事和财务的老板娘那里办了入职手续,一张打印的小卡片盖个章放在塑料袋里绳子挂在脖子上这就算是厂牌了。厂里规定试用期三个月。由于魏多多的职位是文控文员,所以她被安排到了小档案室里工作,其实也就是个楼梯间。刚上班的她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会干什么,还算招她进厂的杨副总比较细心和照顾她,教她怎么使用打孔机,教她怎么使用文件夹装订文件,教她如何使用复印机,然后让人事文员带魏多多去熟悉各个部门的人。厂子实在是太小了,总共加在一起也就三百人不到,产线那些也是相当老旧的,另外员工的劳保措拖也相当不到位。不过,老板是本地人,厂房的地皮是他们自己的,也属于那种家族式的经营。老板是总经理,老板娘是人事经理,老板娘的妹妹是财务经理,老板弟弟是销售经理。总之是个家族管理模式。公司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厂子里是做是塑胶配件,所以注塑部,丝印部,装配部,模具部这些部门一应俱全。一进公司由于有杨副总的照顾,一开始也过得相当顺随,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发发文件,跑跑腿,做做简单的表格,打一些简单的文件,说实在的魏多多那个时候的电子表格做得相当的不怎么样,一张表格做出来,没有页尾不说,还没有左边的装订线部,表格也不居中,没办法,很事情都是从工作的逐渐学习锻炼得来的。从经验中吸取教训,从教训中成长。
由于宿舍太挤了,魏多多发完第一个月工资后决定在外面租房子住,说是单间也只是一间在楼顶上用夹蕊钢板隔起来一个格子间,但是好呆也是一个人的空间,一个月八十块钱的租金。清静,所有的情绪可以自由发泄,没有人笑话,也没有人看得见。下班以后魏多多喜欢同公司一些同事在市场上学习打会桌球,虽然不怎么会,但是他们教她打,她也乐在其中。偶尔也一个人会喝一下坝坝ktv,那个时侯,广东会流行一种坝坝ktv,就是在市场上的露天里摆几张桌子,弄一台vcd,一台电视,一些cd碟,供一起最低层的打工者娱乐,喧泄。点歌也就是一块钱一首,一杯冷饮也就两块钱,最多不会超过六块钱。所以,这样的地方每天客人到是爆棚,老板也赚得盆满钵满的。由于孤独无助又无奈的生活,这样的地方就成了魏多多的喧泄处,她偶尔也会一个去那里要瓶啤酒,点首短发唱一唱,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受伤。的确,她是很受伤,但是这又能怪谁呢?在她所处的环境中,她必须要经验过很多事才会成熟,而且这样的人一但将来成熟了,内心将会无比强大又无比脆弱。她一直以前都想要找一个依靠,但是所找来的都是伤害,此时的魏多多似乎开始觉得,人须要自己强大才能有尊严,但是什么也没有的她在当时是不可能独立强大,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在熬着。一直觉得自己很受伤的魏多多那天又在她常去的那呗呗ktv里,她向老板要了一瓶啤酒,一个人慢慢涰饮,然后点了一首梁咏琪的《短发》,一边在喧嚣中细品自己的孤独,在孤独自己的伤口,此时的她是落迫的。在魏多多的一生里,她似乎都没有感觉到什么时候意气风发过,只是她年轻时的生活的确是一片狼藉的。在魏多多喝完第一杯的时候,轮到了她唱《短发》,这里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所以她尽情地在唱,用心地唱,虽是五音不全,但却是全情投入,唱得感伤,让人听得心酸。一曲终了,老板娘为她送来一杯橙汁,“我没有点饮料呀。“魏多多惊奇地对老板娘说,”噢,是那边那个小帅哥给你点的。“老板娘告诉魏多多,魏多多顺着老板所指的方向看去,两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坐在那边的桌子上,一个黑黑瘦的人在向她招手并朝她走了过来。他坐在了魏多多的旁边,魏多多说:”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点饮给我呢?“”噢,看你一个人唱酒,能感受到你的落寞,听你一个人唱歌能感受到你的感伤,所以不由自主地为你感到心痛,我叫阿青,我想要认识你。“小青年说。魏多多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叫阿青的青年,满脸真诚,眼神里有心痛也有急切的期待,脸上的神情也非常认真,这是她近距离见过的最真诚的脸。停了一会,魏多多才告诉阿青:“你好,我,魏多多,谢谢!”回去的时候阿青将多多送到了楼下。就这样,在这个只有一个人的地方魏多多从此多了一个朋友,阿青是广东本地人,说话带有相当浓重的本地口语,他时常同他的发小一起去厂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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