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恕我不能把前途交给一个意志消沉之人。再说靓州许汝允许管事犯事,当堂认罪求饶,庄主既然早已查实,本可以肃一儆百,当堂处置,却同样因为消沉的原因,只是将人押走了之。总之,今日种种,让苏妍决定走人。就此别过吧。”
苏妍款步向门,江步月默默看她,未久突然笑了。
“我若从此振作,你可愿留下?我若聘你为总号大账房,你可愿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把能剪春风的绝世名剪,收藏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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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卌三章成长...
第卌三章成长
苏妍回到英州,回到这个她努力奋斗了一年零八个月的地方。
这一年零八个月,是她过得最辛苦又最振奋的一段时光。在英州商号,她从一个面柜的姑娘爬到了分号第一账房的位置,其间用时不到一个月。而如今,从分号首席账房晋升成为了总号大账房,其间用时竟然不过一天。
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大账房!
消息一出,差不多举国轰动了(万贯商号遍布各地嘛)!
一时众议汹汹,反对的声音很多,但江大庄主根本不予理会,直到江夫人直闯了万贯总号大当家的门。
江母的脸色非常红润(那是气的!),那一进门的架式,若不是还要端着江氏主母的仪态估计就要拍桌子了。
“你为什么擅自换了总号的大账房?”江母克制不住地大声。
相对于她的气势汹汹和怒不可抑,她的女儿却是一脸的平静,波澜不惊地直到把手头上的一页字全看完,才抬起头来看着自家怒气冲冲的母亲,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问道:“母亲大人这是怎么了?”
面对女儿的明知故问,江母却没有功夫斥责,只是再一次地质问:“为什么换了总账房?杜先生为万贯商号做了二十多年,劳苦功高,你怎么能说换就换,随便就把一个黄毛丫头换了上去?你这样做怎么服众?那个黄毛丫头又能如何服众?万贯商号将会因为你的这个鲁莽决定而付出代价!”
直面母亲一连串的质问,江步月却面不改色,仍然淡淡地笑着,语气很平和地反问道:“杜先生?杜先生是谁啊?”
江母怒意未竭,终于气得拍了桌子:“杜先生杜子嵋,你总号的大账房!”
江步月也不以为意,面上淡笑:“母亲大人也说了,杜子嵋他是我总号的大账房,而我身为万贯山庄庄主、万贯商号的大当家,更换一个账房,不过是份内之事,也在权责之内。有什么值得母亲大人如此气恼?”
江母闻言不由噎了一下。照她女儿所言,更不更换账房确实是她万贯总号大当家的权利,本来确实轮不到她江氏置喙,但是……
见女儿如此,江母只能放□段,叹了口气,道:“月儿,你现在长大了。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母亲的建议和劝阻在你眼里或许就成了指手划脚,但做母亲的心其实一直在那里一直没变,都是为了孩子好,都只为了孩子好。”
江步月唇角微垂少顷又弯起,笑道:“女儿一直对母亲的教诲和指导感激于心铭感五内,但是,这个大账房,女儿是非换不可的。”
江母的眼中不禁怒意又起,好不容易克制下来,问道:“为什么?一个十八岁的黄毛丫头,会有什么能耐,支撑得起商号总账房的重任?”
听到这话,江步月终于冷哼了一声,面色微微冷淡了下来,不无嘲讽地道:“十三岁的大当家或许没能耐独力支撑起庄主的重任,但你口中的这位十八岁的黄毛丫头却绝对有能力做这个总号大账房!”
言毕,她把一直拿在手中的折子掷到了自己母亲的面前。
江母狐疑地拿起那本明显被翻阅多次的折子和自己女儿明显用眼过度的眼下阴影,只见折子第一页写着七个勉强堪称清秀的小楷——《论商号管理五要》。
江母一页页翻下去,竟一口气把这折子仔细地阅了一遍。
江步月笑了:“母亲大人觉得如何?”
江母放下手,眼底露出一丝赞许,道:“差强人意。”她微吁了口气,语气却又一转,“但是,做大账房,光有好点子是远远不够的,她毕竟年轻,如何服众?”
江步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母亲,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你女儿这样没用的……”
江母闻言,眼中突然现出一丝为母的焦虑和慌张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自家女儿手势阻止。只听江步月缓声说道:“昨日年会上,王家驹王管事在会上力陈英州能盈利夺魁,全赖他的账房先生。他详详细细地把账房先生的高明之处讲了个遍,直讲了半天呢,各地管事与账房都十分受益。所以,在王管事诚恳地要求退位让贤的时候,我做了这个决定,而且在此之前又有手中这本出自英州账房的《论商号管理五要》,就更坚定了我的决心。母亲大人,一个十八岁的黄毛丫头能让一个富有经商经验的大男人甘心退位让贤,你说,她有没有服众的能力?”
“可是……”江母还待说什么,却被眼前女儿的一个举动震动得闭上了嘴。
只见万贯商号的大当家、万贯山庄的庄主在她的跟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一个礼,说:“母亲,月儿求您放手。”
“……什么?”江母震惊不已。
江步月跪着抬起脸来,露出一脸的坚毅与斗志:“月儿对母亲的多年扶持十分感激,可是,如果一直由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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