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知识有了微小的理解,你获得了【[哔——]知识的皮毛】。”
“你的眷族-匠矮人拥有与之相关的知识与血统,【[哔——]知识的皮毛】合并入相关技能中,【咱们工人有力量】技能上升。”
“【咱们工人有力量】知识储备增加,你现在知道:这是一门炮!”
“你亲身体验了[哔——]的发射,你对[哔——]知识的理解有了小幅度的增长。”
“你受到[哔——]的持续影响,你对[哔——]知识的理解持续小幅度增长中。注意:持续影响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知识虽好,可不要贪心哦!”
这一行文字反复出现了好几次,参杂着不明不白的马赛克,将塔砂从无法看、无法听、无法动的虚空中吵醒。她在半梦半醒中愤怒地想:能回避伤害早就回避了好吗!又不是我自己想被击中的!
“【咱们工人有力量】知识储备增加,经验积累至临界值,你学习到了【初级魔导知识】。”
仿佛对塔砂的回答,刷屏的文字终于出现了新的。
“你现在知道:这是一门魔导炮。”
“魔导炮:尽管长得很奇怪,它的威力也足以摧毁半片森林。物美价不廉,经久耐用,能源不清洁,携带多种污染,实乃杀人灭族必备杀器。”
难怪,塔砂想,普通的炮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威力,她也不可能认不出来,这种似是而非的怪异巨炮果然不是科学产物。谢天谢地,要是人类科技树已经到了用电磁炮轰掉半个森林的程度,那还打个头,龟缩回老家种田算了。
随着炮火的影响渐渐消退,魔导知识这部分再没有更多进展,对魔导炮的了解仅限于名字。不会有更多了,一如之前提示语警告的那样,塔砂再度开始崩溃,这部分灵魂大概没法把这些体验和记忆送回本体当中去。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炮轰进了另一个维度,这里没有天空和地面,没有地上地下的生灵,甚至联系不到维克多,只有她……
不,不止有她。
大片大片的植物在炮火中泯灭,其中的飞鸟、走兽、虫鱼(是的,一条小溪蒸发了)亦然。这些生物灵智未开,它们的灵魂像史莱姆一样蒙昧简单,一阵风吹过就会消散,哪怕将其中任何一个在地下城中献祭,也并不会赢得深渊的注目。但当它们的数量成千上百时,又是另一回事。
塔砂在这片虚无中,接触到了自然意志。
从听到“深渊意志”这个名词开始,塔砂就没真正理解过它的意思。她只能把深渊意志当做深渊中大魔王的名号,毕竟,一个区域怎么可能有“意志”?
在被自然意志碰触的那一刻,塔砂才理解这个名词。
无数微小的生命在这里诞生又死去,循环往复,化作像某种空气一样难以察觉、一样不可或缺的东西。自然意志来自郁郁葱葱的森林,来自鱼儿游动的溪流,来自百鸟翱翔的天空。自然意志是一场治愈干涸大地的雨,是种子抽芽的力量,是唤醒冬眠动物的第一缕春风。如同自然之心之于圣树,自然意志是自然的源头与产物,这片广袤大地上所有蒙昧生物在其笼罩之中,共享着同一个意志——
想要活下去。
自然意志不偏不倚,它不会为一种生物狩猎另一种而动容,捕食者会因为觅食失败饿死,就像被捕食者死于前者口中;它不会为一场山林大火波动,树木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而种子终将在焦土中再度生长。它包容最蒙昧原始的生物,也包容最狡诈霸道的儿女,然而魔导炮的射击超出了——摧毁了——它能平衡的限度。半片森林在炮口下泯灭,没留下一点灰烬,没留下一点灵魂,彻彻底底从主物质位面中抹消。
被魔导炮轰击过的地方再也长不出一棵草,流过这里的溪流再没有一条鱼能存活,这里会成为地面上的生命禁区。这种可怕的毁灭,大概只有地下城向深渊献祭的“吞噬”能相提并论。
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小块即将消散的自然意志正在向塔砂靠近。
太奇怪了,地下城和深渊明明是自然的天敌,这种时候自然意志却选择了她。被魔导炮剥离的一小块自然意志也在消散,当它一点点覆盖到塔砂身上,它开始融入塔砂溃败的灵魂。她闻到了包裹着身躯的青草味,像小时候在草地上打滚,破碎的草叶粘在衣服上。那是自然的气息……啊,塔砂想,她好像有点头绪了。
那个从橡木老人身上得到的被动技能,【自然之心(伪)】:自然的气息笼罩着你。
在被自己人摧毁时,自然意志靠近了带着它气息的宿敌。
“自然意志注视着你,自然气息等级上升。”
“自然意志碰触了你,自然气息等级上升。”
……
这些文字出现得速度非常快,根本来不及看。随着残破的自然意志越来越接近溃散,仿佛孤注一掷,残存的部分猛然冲入了塔砂的灵魂。她几乎觉得自己被挤爆了,超出承受范围的东西引发了一场震荡,宛如另一场爆炸,将她从虚空中炸了出来。
突然间塔砂又出现在了战场,这里的天空发白,大地流血。焦土之上,亚马逊与人类军队已经短兵相接,厮杀声爆发于乱战。刚才被隔离的两部分灵魂重新取得了联系,两边都猛抽一口气。有什么不一样了。
“残破的自然意志-安加索森林选择了你。”
仿佛抽走了鱼缸中间的隔板,挤满塔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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