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太爷、董志和震怒之下,把飞卿关到了祠堂,放话说:要么按照长辈的安排行事,要么就饿死在列祖列宗面前。
只是他们没料到,飞卿只容忍了他们三日,便命亲信把董家护卫全部收拾服帖,为他打开祠堂的门。
三日之间,已足够他确定长辈是下定了处死自己的决心,也已足够他彻底心寒。
在他看来是小打小闹的举措,却让董家的人生出了畏惧之心,不知如何是好。
随后,飞卿找辙放弃官职。
董家顺势把他逐出家门。
得知原委之后,她就想,那样的一个家,离开了也好。
就像蒋徽背离家门时,她也是这想法。
两个孩子都是万里挑一的出色,家门却是门风不正,不少事情已到了令人不齿的地步。
却也想见的到,作为受伤最重的孩子,必定会落下心结。
可是还好,他们都是坚韧的孩子。还好,他们结伴回来,已经释怀。
董飞卿回到家中,问过郭妈妈,得知蒋徽用过饭就去了小书房。
他过去寻她。
蒋徽正边打算盘边记账,留意到他进门,忙里偷闲地问:“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董飞卿走到她近前,“又忙什么呢?”
“算算需要多少本钱。”蒋徽拨动算珠的手停下,把算盘推到一旁,“我要开个香露铺子,从今日起,就慢慢筹备着。”
“嗯?”董飞卿没料到。
“下午,跟修衡哥在街上转了转。”蒋徽跟他解释,“相熟的那间香露铺子居然不见了,我就多打听了几句。
“要知道,那间铺子,婶婶和黎王妃都常年光顾,里面的香露、香料、香球在京城都是独一家的好。
“可去年开春儿,就是莫名其妙地匆匆关张了,听周围的人说,好像是老板家里出了急事,回原籍了。
“从那之后,如婶婶、黎王妃,想要称心如意的香露,只能自己做。别的香露铺子,生意也没好起来。
“我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就算有人同时起了相同的心思,也没事。各做各的生意就是了。”
董飞卿释然之后又生疑问:“你会做香料、香露?”
“当然会做。”蒋徽不满地看着他,“以前经常送婶婶、薇珑香露,你不知道啊?”
“知道的话,我还问什么。”董飞卿又问,“要亲力亲为?”
“这是自然。”蒋徽说道,“不管什么行当,起初都要亲力亲为吧?”
他继续提问:“前两日你想做什么?”
“前两日并没定下来。”蒋徽笑道,“不过,想的最多的,是开个小饭馆、小茶馆之类的。”
董飞卿颔首,“那你还是开香露铺子吧。”不管怎么说,亲手做香露香料,要比亲手打理茶点、饭菜轻松些。
“也不急,只是看你没回来,索性先算出大致的费用。”蒋徽收起手边的东西,与他回往正屋,“书院的地方选好了,位于城东的那个大宅。”
“行。”董飞卿道,“明日我去找邱老板一趟,把这事儿定下来。”
进门前,他略略一站,感受到晚风中的暖意,“快到夏日了,得赶紧安排下去。到夏天,我可不想整日往外跑。”
“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大热的天,要是出门的话,她如何都提不起兴致。习武之人是不怕冷又不怕热,却不能改变炎热带给人的慵懒倦怠。
到了室内,董飞卿指了指放在临窗大炕上的书箱,“里面都是学子写的话本子,先生让你得空就看看。”
“好事啊。消夏的事由都有了。”蒋徽让郭妈妈把书箱单放起来,并没抓紧看的打算。随后,唤小丫鬟备水。今日想早点儿歇下。
她沐浴之后,把长发绞到七分干,董飞卿转去沐浴。
好半晌,她都没听到动静。
该不是睡着了吧?
“董飞卿?”在他影响之下,平日她连名带姓唤他的时候也不少。
“嗯?”他慵懒地应声,“正好,你过来一下。”
蒋徽哦了一声,把长发用银簪松松地绾在头了一些事,想问问你。”他坐在松木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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