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人背着她说的话。同理,在一些场合窃窃私语时,也是如此。
谭庭芝对蒋徽满心歹意,背着她说刻薄话的时候定然不少。
刘全走进来,对蒋徽道:“下午小的又出去了一趟,请人帮忙物色两个服侍您的人手,小丫鬟或是婆子都成吧?”
蒋徽略一斟酌,道:“找两个洒扫、烧水的小丫鬟就行。”别的事,她都做得来。不找婆子,也是担心遇见嘴碎的,有事没事就翻她和董飞卿的旧账,在自己家里,她总不能堵住耳朵过日子。
“厨子呢?您想找擅长哪个菜系的?”
“不找。”蒋徽说道,“我不就会做么?况且,我的奶娘兴许会过来,她能帮我。”这样说着,心里却想:厨子的月例可不少,这笔开销,能免则免吧。
刘全称是,随后自觉地转去灶台那边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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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谭振亨和付氏来到武安侯府。
武安侯开门见山:“谭家教女无方,唆使谭庭芝勾引丁家子嗣,搅黄了我丁家与蒋家的亲事,到如今,又少不得害得我儿子沦为笑柄、遭人唾弃。此事,谭家得给丁府一个交代。”
谭振亨、付氏气得不轻,前者怒道:“明明是丁杨品行放荡,毁我女儿的清白,眼下你居然倒打一耙?!”
丁夫人张口语言,却被武安侯摆手阻止,他面色阴冷,语气亦是阴测测的:“我请你们过来,不是要与你们争辩对错。
“话我放这儿:两日内,你们让谭庭芝自尽,就算是给丁家、蒋家交代了。若打算让她进我丁家的门,那是异想天开。
“我会把不孝子送进护国寺带发修行三年,他再犯一次错,我亲手给他落发,让他遁入空门。
“这是我们两家给蒋徽的交代。
“路我给你指出来了,你谭家若是不从,好说,我亲手绑了丁杨,拿着那封信,进宫面圣,把他与谭庭芝做过的丑事禀明圣上,请圣上酌情处置。
“你谭氏女那般行径,可不是寻常的私相授受,说淫/荡、不知廉耻都是抬举她。那般货色,你谭家若还不嫌脏,想要留着,谁能答应?”
武安侯说完,吩咐下人:“送客!”语毕与丁夫人相形起身,转去内室。
付氏呆呆地坐在太师椅上,像是忽然间被人夺走了神智。
谭振亨则是霍然起身,举步要去找武安侯理论,只是,没走出几步,仰面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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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董飞卿回到家中。
他走到廊间的时候,蒋徽醒来。
董飞卿开始磨磨蹭蹭地倒腾沐浴的水。蒋徽给他留了一大锅热水,灶里添了足够的木柴,到后半夜都不见得燃尽。
热水倒进浴桶,他点燃一根蜡烛。
随后,蒋徽听到他一瓢一瓢地往青石地面上泼水。
她皱眉,气恼地问:“你忙什么呢?”
董飞卿好脾气地答:“帮你擦擦地。”
“……”蒋徽气结,翻身向里,呼出一口气,“不用。”
董飞卿不吱声,继续往地上泼水。
蒋徽腾一下坐起来,抱着枕头走进净房,看着那个大半夜抽疯的,“您老人家省省力气成不成?”
董飞卿转头,眉眼含笑地瞥她一眼,“横竖也醒了,一时半会儿你也睡不着。”
蒋徽走到他跟前,把枕头抡到他身上,“你一天不气人就过不了,是吧?”
董飞卿由着她打,视线却落在她身上。她只穿着肚兜、水红色睡裤,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蒋徽横了他一眼,转身吹熄了蜡烛,推开一扇窗,把蜡烛扔出去。眼力再好,他也看不清地面的角角落落。
董飞卿只好宽衣沐浴,嘀咕道:“难得勤快一次,你居然不领情。”
蒋徽拎着枕头回到床上,仍是气鼓鼓的,到他回来歇下,还没睡意。
董飞卿挤进她这边的被子,寻到她的手,语带笑意,“还没消气?来,给你挠几下。”
“……”蒋徽笑了。真拿他没办法。
董飞卿把她拢在臂弯,低头索吻。
没有一丝霸道、热切,居然温温柔柔的。蒋徽觉得他有点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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