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再也忍不住,逸出声声低吟。
……
后来,他不再为难彼此,有的只是欲罢不能,她亦再不能保持清醒,顺从身体的指引。
给予,亦索要。
蒋徽从没想过,自己这自幼习武的小身板儿,也会有腰酸腿疼得不想动弹的一日。
天明时分,在他怀里累极入眠之前,听到他说:“安心睡一觉,别的事我来安排。”
“等我醒了再说。”她揉着眼睛,“不是说好了,让我决定么?”
董飞卿不置可否,“朱玉那边,让友安送件谢礼过去,往后不准再让他为你办什么事。”
蒋徽把脸埋进他怀里,“听不到。睡着了。”
43.贪欢(3)
043 贪欢(3)
刘全这两日都没闲着, 按照蒋徽的吩咐, 办妥了铺子相关的几件事。
郭妈妈则在昨日去了一趟字画铺子, 带回三千多两的银票。
睡到日上三竿的蒋徽起身后,先叫水沐浴。
郭妈妈隔着帘子,把银子的事情告诉她,“已经放到了您的钱匣子。”
“才三千多两?”蒋徽沮丧地道, “我字画的行情也太差了……”
“没有的事儿, 您想哪儿去了?”郭妈妈笑着打断她,“这只是一幅画所得。其余的, 有几个富贵门庭里的人要买,出价不等。老板就想抻几天,能把价钱再抬高一截。”
“哦。”蒋徽松了一口气,仍有话说, “也是奇了。你说他们买我的笔墨到底是什么心思?拿回去百般挑剔, 还是在人多的场合拿出来显摆或是辱骂?”她从不觉得自己符合那才女的名头,所以看法一向消极。
郭妈妈如实道:“两种人应该都有, 再就是实心实意仰慕您才情的人,若是手头阔绰, 自然愿意收集您的笔墨, 时时品鉴一番。毕竟, 谁跟您求笔墨, 您都不答应, 落到外人手里的, 大抵就是先后卖出去的这些吧?”
蒋徽笑了笑, “应该是。除了几位长辈、哥哥,没送给过别人。”
郭妈妈道:“老板说,您年少时写过的诗词,他的同行曾经辑录成册,做了不少手抄本,摆在铺子里,没几日就卖完了。”
蒋徽皱眉,“是哪家?下回让他从中传话,下不为例,不然我可要请董飞卿烧了那个铺子。”
郭妈妈笑道:“这种事儿,谁都拦不住,您还是趁早歇了这心思的好。公子前几日带回来的话本子,不也是从外面拿回来的么?”
“……”蒋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郭妈妈却是满心的与有荣焉。
文人对蒋徽,原本是态度一致地认可她的才情,背离家门的事情一出,人们对她的评价迅速划分为三种:有人仍旧不遗余力地赞誉,欣赏她那份不输男子的果决洒脱;有人则是不遗余力地诋毁,认为她既然连百善孝为先的道理都不懂,便是才女中的污点;余下的人,一言不发,不夸也不骂,保持中立。
正因为很多人从没停止过对蒋徽的称颂、谩骂,便使得她虽然不在京城,名头却比离京前更响,没有人遗忘她,都盼着她回来,要么是由衷地期许她终得安稳,要么是等着看她落魄的笑话。
但是,这些都是好事——人最可悲的,不就是被人们遗忘么?
敛起思绪,郭妈妈说起铺面的事:“刘全上午跟我说,眼下有两处,他瞧着不错,一处每年七百两租金;另一处每年六百两,屋舍陈旧些,后面都带个小院儿、几间房。”
单独租住小院儿的话,用不了多少银钱,值钱的是铺面。
蒋徽一面穿衣一面应道:“要租就是五年十年的事儿,这一点跟他们说了没有?”铺面绝对不能一两年就换一个地方。
“这是自然。”郭妈妈道,“刘全特地说了,两家都是一样的,允诺立下文书之后,最好是一年或半年交一次租金,但也可以商量。”
蒋徽道:“明日我去看看。”
郭妈妈又道:“另外,您要找的花农、琉璃作坊,刘全也已办妥。”
蒋徽开心地笑了,“这样说来,铺子开张的日子不远了。”
此刻,去朱家送谢礼的友安回来了,身后跟着朱玉的小厮。
小厮见到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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