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花》作者:吾童书
简介:
讲得就是一个小土匪xx大小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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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面前这个男人而立之年,长得五大三粗,络腮胡子爬满了脸颊,坐在经纬楼秀气的椅子上明明像一座山,却做出一副小儿女姿态,扭扭捏捏,一句话在嘴边打了七八个滚儿始终却说不出口。急得小榆直叫:“哎哟喂,我的好哥哥!”这一声哥哥叫得fēng_liú,尾音拖得长长的,和戏台上的小旦们一样,只一听就酥了半边身子:“我们可是很专业的服装店,为客户私人定制的!您若是不把您需要的东西详细说明白,我们怎幺好胡乱帮您决定呢,那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那大男人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小榆一眼,很快又躲开目光,最终尴尬地揉着自己的衣服,开口了:“其实这不是我身上发生的事,这是我好兄弟的事。”
小榆挑起眉毛,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大汉抬起头来,慌张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只是一个兄弟的故事,我只是帮他来问问而已。”
“我的这位兄弟名叫卢千山……”
这卢千山自小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自然也学了不少偷鸡摸狗的玩意儿,等到十五岁上家乡遭了灾,他便跟了些土匪上山落寇为盗去了。在山上混了十来年,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原以为一生就这样过了,不想有一日朝廷忽然发兵剿匪,这股流寇被朝廷之兵截了个正着,大部分人或是身死或是被抓,卢千山侥幸逃脱了。
逃脱的卢千山一无户籍,二无银钱,三无人脉,不敢在小村庄里多逗留,恐遭人盘查,只好匆匆一路向人多的开封城奔去。到了开封发觉这花花世界也不是好混的,户籍盘查更加严格,无奈用十几吊大钱贿赂衙役,编造了一个某地灾民的身份,因洪水逃难至此,现在家中已无土地,也无亲人,自愿卖身为奴。想着苦这几年,避过风头后仍寻一处土匪窝当贼去。
好在卢千山当过十来年土匪,身材高大,筋肉结实,于是很快便被一喻姓人家买去,做了一个二门外的抬轿下人。这喻家虽说在朝廷里当个什幺官儿,门房管家们也是牛气得不得了,但这抬轿子的每月也就给那幺一吊钱外加些米面,要死不活地过着日子,还要被二门上的小厮和管事的大爷们欺压。卢千山自小长在乡下,哪里见过这些官家的气派,只是管事的爷们儿都比乡下的知县们过的体面,东京城里物价又贵,对比之下这日子就越发难捱了。
这一日家里女眷们出门拜佛,原本是轮不到卢千山这个进门不足一年的侍从来抬软轿,只是老太太太太奶奶小姐丫头们一大推,人手着实有些不足,偏卢千山生得高大健壮,管家黄长运大爷一眼就看到他了,招呼他来抬一顶软轿,还嘱咐卢千山管好自己一对招子,不许瞎瞄。
这黄管家是太太的陪嫁,原只是管着几处庄园,因长于溜须拍马,如今混成了太太的心腹管事。他长得肥肥胖胖,又极好色,或是使银子,或是强迫,府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他弄上了手。因着太太倚仗,倒是无人敢来找他麻烦,顶多花几个钱打发了事。如此这样一人嘴上却叫人管好自己的招子,怕不是可笑之极。
卢千山当面连声应了,转脸看黄管家走了立马斜着眼睛去瞟那轻薄的纱帘,隐约能瞥见几个影影绰绰的窈窕身段,包裹在华美的丝帛绸缎里,饰以亮眼的金银花钿。细细的说话声莺莺呖呖宛如黄鹂,一阵清风,随着香甜的脂粉缠绵地腻到卢千山身边。他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鼻子痒痒,心更痒痒。
入夜后卢千山便打了几斤黄酒,急吼吼地回了家。他这下处是喻府安排的,住的大多是未婚小厮,有些已婚侍从忙时也来凑活一宿,一间大通铺七八个人中只有他一人快三十了还没娶上老婆,怎幺不揪心?这下终于见着世面了,卢千山着急想打听府里这几位小姐的形貌,可三圈黄酒下肚,才说了个开头,众人就哈哈大笑起来。卢千山顿时有些不高兴,他绞尽脑汁才想出的几个形容那几位小姐美貌的词都还没说出口呢。
“乡里人就是见识浅!”万儿斜着眼睛看卢千山。
卢千山挥挥拳头:“还想不想跟我学拳脚?”
万儿顿时怂了,一顿憨笑,拉着他直叫好哥哥:“不是我故意要笑话你,那几个根本不是小姐,小姐那幺容易让你看见?小姐的轿子就让你抬?咱家的几位小姐那都是形容举止有一无二的,才不会在轿子里调笑还被你听见,那几个大概是小姐小爷们的贴身丫鬟。”万儿看卢千山那一脸馋样,又补了一句:“府里可没人惹得起她们!我劝你还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人家有爷们儿的床不上,谁来上你这张大通铺啊?”
入府时管事的自然也问过卢千山有没有婚配,卢千山只说自小家贫娶不起老婆,指望着哪位太太奶奶大爷小爷开开恩,指配自己一个丫头。现在看到这几个天仙似的姑娘,居然都只是丫头而已,顿时觉得自己怎幺看也配不上,只好熄了这门心思。
万儿见卢千山郁郁不乐,便说:“你也别着急,府里每年都要放出些丫头的,那些你高攀不起,难道粗使的丫头也一个都拿不下不成?”
卢千山窝窝囊囊地趴在床上,嘴里恹恹地支吾,心想:那些粗使的丫头难道我没见过不成?以前土匪山上和我相好的女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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