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斌,但是她还是习惯把包现挂在房间里的立式衣架上,然后再洗手。
可是一推开门她就愣住了。房间里的样子又变了,婴儿床倒是还在呢,之前于丽清睡在这里时用的床单被褥都收起来了,床上用品又换了一套。床边多了些瓶瓶罐罐的私人用品,还有一把梳子。
马姐跟过来,很热情的对杜绡说:“现在我住这个屋,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
杜绡有一瞬说不出话来。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哦……我要洗手。”她就背着包直接去洗手了,出来后把包放在了客厅里。
午饭的时候杜妈妈还问她怎么还背个大包。杜绡谎称晚上约了黄叹吃饭,说给她带了点东西。黄叹从高中时候就是她的好友,家里人都熟悉那个女孩子,没人起疑。
从杜绡上班之后,杜妈妈就把她的门禁时间向后推延了。自她离开家后,自然也就再没有什么门禁不门禁的了。但杜妈妈还是念叨了她两句,叫她即便是周末的晚上也别玩得太晚,早点回去,女孩子晚上在外面不安全云云。杜绡什么也没说,一边扒着饭一边点头:“嗯嗯。”
因为撒了这个谎,杜绡连晚饭都没在家吃,下午就离开了。她坐在地铁上,抱着她的大背包发呆。
为了避开那两个大变态,她本来打算周末先在家里住两天。包里装的是她的家居服、换洗衣服和护肤品。
她原本想得挺好的。现在于丽清和小斌斌住在她的房间,哥哥住在自己的房间,她就先委屈哥哥一下,让他睡两天沙发。反正不会很久,她周一就回去。
可她没想到家里已经请了个住家阿姨,占据了她原本的房间,而哥嫂现在正常的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睡。阿姨晚上带斌斌,她也不可能让哥哥睡沙发,自己和嫂子去挤双人床。大家……没亲密到能睡一张床的程度。
杜绡坐在地铁上发愣,意识到家里已经完全没有她的地方了。
她离开了这个家,再也回不去了。
她抱紧她的大背包,眼睛看着车厢的天花板,努力想把眼睛里的酸涩感憋回去。
手机响了一声,杜绡掏出来看了眼。
石天又一次问:今天真的不出来一起吃饭吗?
杜绡反问:你能吃什么?
石天就泄气了。他周三去拆了线,基本无碍了,就是饮食上还需要继续忌口,将养一段时间。毕竟开膛破肚割去了一截肠子,很伤元气的。
发了个表情图,石天扔下笔记本,倒在沙发上哀叹。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了杜绡的面前,却给杜绡留下了一个身体羸弱的形象。
真是成也肠梗阻,败也肠梗阻!
地铁里,杜绡看着石天发过来的“笑着流泪.j”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微微的翘了翘。
关上屏幕,她抬头看着车厢对面的窗玻璃,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周六下午的地铁乘客稀疏,她一个人的影子占据了一整面玻璃,漆黑,孤单。
过了一会儿,杜绡拿起手机问石天:一个人在北京,会觉得孤单吗?
听到提示音,石天又爬起来抱起笔记本。
一个人在北京,会觉得孤单吗?
咦,她在关心他吗?他想了想,回复给她两个字。
杜绡打开手机一看,石天回复:非常。
她看着那两个字,又问:所以,孤单是正常的,对吗?
石天怔了怔,隐隐的感觉到杜绡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杜绡沉默了一下,回复:今天回家,发现自己的房间被占用了,感觉再也回不去了,有点难过。
过了很长时间,手机又亮了起来,石天发了很长的话过来。
每个人长大了都得离开父母,走自己的路。在这个世界上,父母、兄弟姐妹、同学、朋友、同事,本来就都不能陪你一直走下去。人生的20年代,本来就是一个人一生中最迷茫最彷徨的阶段,和过去告别,未来的方向却还没摸索出来。
但是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说,因为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对的人,然后和这个人一起走到终点。
鸡汤这种东西之所以一直存在,经久不衰,便是因为它有市场,有需求。
杜绡此时此刻就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告诉她,这都是正常的,并且很快就会过去,未来是会变好的。
石天恰在此时充当了这个她需要的人,说了她需要听的话。
石天又说:其实很羡慕你,虽然不住在家里,但是和父母在同一个城市,每个礼拜都可以回去看他们。要知道,在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人,因为时间或者因为钱的缘故,可能会好几年不能见父母一面。
是啊,石天说的一点都没错,类似的新闻杜绡从前看过很多。但那些时候,这些新闻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仅仅是作为一个观众唏嘘两句,发散一下不需要成本的廉价的同情心而已。
此时此刻她却感同身受,真的觉得同这些人比起来自己其实已经很幸运、很幸福。她的那些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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