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成黄脸婆,她说这样下去有一天她连婚姻都保不住!”
“她是认真的想要离婚!你知道她性子有多强,她想什么,说干就干!我们不能让斌斌这么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我们只能妥协了!房子是做的赠予,我们签了协议做了公证,如果将来他们离婚,你哥是过错方,你嫂子就分走百分之五十的产权。如果你嫂子是过错方,就自动失去这一半产权,转给斌斌……”
杜绡一直安静的听着。等杜妈妈终于暂作停顿的时候,她轻声说:“妈,我明白。”
她明白。情况就是这样,形势就是这样。家里只有一套房,一边是儿子和孙子,一边是女儿,父母做出了绝大多数中国父母会做的选择。
她明白。她决定搬出去。
无人可以阻止。
杜妈妈的脸色苍白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对女儿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因为在这之前她就已经先失去了掌控她的资格——是她先放弃了女儿,不是女儿先放弃了她。
杜绡把池子里的最后的碗碟冲洗干净,轻声说:“我回房间了。”说完,转身离开。
杜妈妈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她扯下橡胶手套,转身捂住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杜妈妈晚上没有睡好,周日她起床的时候,杜绡已经出门了。
“她去哪了”她慌张的问。
杜锦奇怪的“她说跟同学逛街。”
“她出门拿什么东西了”杜妈妈追问。
“什么都没拿啊。”杜锦莫名其妙,“就背个包。”
杜妈妈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于丽清看了她一眼,抱着斌斌,悄悄的躲回房间去了。
杜绡是去出租房那里去了。去的时候正赶上那女孩收拾得差不多了准备要走。
她说:“你等等。”说罢,咚咚咚的去敲另一间卧室的门。
敲了有一阵子,才把那扇门敲开。一个头发蓬乱的脑袋探出头来,不乐意的说:“干嘛呀?”
女孩说:“我要走了,你见见新室友。”然后转头跟杜绡说:“这是薛悦。”
杜绡赶紧说:“你好,我是杜绡。”
薛悦就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嗨”了一声,问那女孩:“你走啦?”
“是啊。”女孩的声音隐隐有些得意,“再见啊。”
那个“啊”字她咬得有点重,杜绡听在耳朵里,就觉得怪怪的。
随后前房间主人就拖着两个大箱子,一个大提包,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就走了。这就是她的全部财产。
杜绡莫名觉得有点凄凉,薛悦跟杜绡打完招呼就缩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杜绡就把她的前任送到了电梯间。
上了电梯,女孩犹豫一下,在电梯门关闭前喊了一嗓子:“你和她好好相处啊。”
怪怪的。
杜绡回到房子里,把地上上的垃圾扫了扫。她想把桌子柜子什么的都擦一下,但是去洗手间看了一眼,并不知道那些堆在一起的脏抹布都是干什么的。她家里每块抹布做什么都分得很清楚,用完也会洗得干干净净的。
杜绡对那一团看不出颜色的抹布摇了摇头,带上大门去了超市。
首先采购的就是清洁用品。然后把手纸之类的日常消耗品,水壶水杯什么的也都买了。后来到了箱包区她停了下来。
想起前任的那两个超大号行李箱,杜绡也去买了个超大的,也买了跟那女孩一模一样的简易拎包,用来装被褥很合适。
回到出租房,隔壁的卧室门还关着。杜绡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她不仅把自己卧室打扫干净了,还把客厅和有点脏乱的洗手间都收拾得明亮干净。
等她做好了大扫除,天都黑了。杜绡累得够呛心情却很好。
她拖着空空的大旅行箱回了家。进小区的时候想了想,把旅行箱寄放在门口保安室,空着手回家了。
“我回来了。”进了家,她说。
“回来啦,吃饭了没有?”杜爸爸抬起头问。
杜妈妈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没吭声,也没转头。杜绡就应了一声:“吃过了。”匆匆回了房间。
一觉睡醒已经是星期一。她已经提前请好了假,不用去公司。她选择周一,而不是周日直接就搬家,是怕走的时候被家人阻拦。
家里静悄悄的,爸爸妈妈哥哥应该都去上班了,嫂子的房间门还关着,应该是和宝宝都还没有起床。杜绡胡乱吃了点早饭,就下楼去保安室拿回了自己的大箱子。她昨天晚上已经把衣服都收拾好了,就剩下装箱了。
觉得箱子已经够大了,可真的装的时候还是不能装下所有的东西。杜绡只能做出取舍,把一些不常穿的衣服暂时留在家里。她只是搬出去住而已,又不是要永远的再不回来,她自我安慰道。
她把被子、褥子和两套常用的床上用品,装进了大拎包里,刚刚好。
杜绡拖着箱子、扛着大包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于丽清就在客厅里抱着孩子,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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