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姐姐,是我的错觉么,我觉得云哥好像快哭了。”杜彬小声在墨雪耳旁说道。
“好好吃东西,别刺激少爷了。”墨雪心情甚好,憋笑憋得很辛苦,很少见到少主这个样子,看那个不修边幅的大老粗也顺眼了许多。
“也不知道卓倩姐姐她留在越州怎么样了,”杜彬若有所思,不过转念想到面前的漂亮姐姐,“算了不想了,依卓倩姐姐的聪明才智没人能难为她。”
“薛老爷不好意思,”此刻秦任之走到薛秦面前,还有点害羞的挠了挠头,“一直都跟小友搭话,对您招待不周,还是您教导有方,他对我真是多有帮助,我敬您一杯。”说完就把手中海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他一直看不惯小杯喝酒,和秦任之吃饭,所有的容器都是大碗。
“诶,秦大人客气了,”薛秦也浅浅的喝了一口,“我不胜酒力,失礼了。”
“薛老爷客气,”秦任之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但是就是不见丝毫醉意,他两年不见薛云,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和他痛饮一番,“小友,来来来,今天你可一定要陪我喝。”
“秦大人,表哥前两天刚刚生了场病,大夫嘱咐不能多喝酒,”薛远拿起面前的酒碗,“我替他喝了这一碗,如何?”还不等秦任之说话,就一饮而尽。
“这孩子,小友不能喝我当然不会欺负他,你文文弱弱的,我怎么能让你多喝,”秦任之有些不好意思,“你喝的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拦住你。”
薛远淡然一笑,凑近秦大人耳边,“秦大人,两年前你的奏折,可正是在下所写。”
秦任之猛然一惊,盯着薛远,见他面色如常,一碗酒下肚也是眸中清亮,不禁称赞:“英雄出少年啊,我真是小看你了。”
“秦大人,我也敬您一杯,”杜彬看见小远都能喝下一海碗,很少喝酒的他不知为何也升出了一股子豪言壮志,“我也是英雄。”
“这位是?”秦任之看着眼前双眼发光望着他的少年,长得小小的,面孔也颇为稚嫩。
“是我疏忽了,这是青城太守的嫡子,杜彬,小我几个月,我们兄弟相称,从小一起长大的。”薛云出言介绍。
“长得好小,我当年科考还遇上杜谦来着,小子你爹是叫杜谦吧?”秦任之猛然回忆起将近十年前的那场科考,还真是感慨万千。
“正是家父。”
“来来,替你爹和我喝一杯,不过别喝太多。”秦任之见到故人之子,不由得拿出了做长辈的样子。
这一餐在觥筹交错之间,吃的是宾主尽欢,秦任之纵然海量也喝了个微醺,不知不觉就已经月上柳梢头。
“薛老爷,咱们上年纪的今天就回去休息吧,”秦任之拉着薛秦,转向这些晚辈,“今个儿是我们一月一度的花灯节,你们可要去好好热闹热闹,俗话说人约黄昏后,玩够了再回府!”
“你们去吧,这几天辛苦了。”薛秦交代了一句,就跟着秦任之回府了。
“墨雪姐姐,我们去放孔明灯吧,”杜彬指着天上的孔明灯,“像星星一样!”
“好,走吧。”墨雪看了眼杵在原地的薛远薛云,果断的和杜彬走了,还是和杜彬一起会比较开心。
“小远,花灯节怎么过?”薛云只在书上看到过花灯节,自己没过过,一直以为是女儿家的节日,看着街上的人潮,和各式各样的花灯,有些手足无措。
“我知道,你跟我来,”薛远在洛川城带着小梦逛过灯市,应该差不多吧,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两人走到一处摊子前,薛远朝薛云问道,“你要哪种花灯?”
“啊?就那朵荷花灯吧。”薛云的娘亲生前最喜荷花,不过倒不是由于其为文人墨客歌颂的品质,纯粹是因为太过美丽,粉红的颜色就像柔软的心一样。
“来这两盏花灯,”薛远拿出钱袋付钱,买下了两盏荷花灯,“我们去河边。”
“去河边?”薛云不解。
“这种花灯是用来放入河中的,”薛远催促薛云道,“快一点。”沿河一处围着一圈人,河面上java:也飘着不同样式的花灯。
“放在河里,不会被摊贩拿去继续卖么?”薛云好像看到了什么商机。
“你看这上面点的蜡烛没有,”薛远指指莲心,“一旦燃尽就连着灯一起烧了,没有店主会干这亏本买卖的。”
“这样啊,那这花灯不安全啊,万一不想放在河里呢?那不是容易引起火灾么?”
“这不用你操心,”薛远拉着薛云走到河边,“这样的花灯是寄托自己的愿望,或者是追思过世的亲人的,放水里就行了。”
“这样啊,那就把这灯给我娘好了,”薛云把花灯放入水中,慢慢推远,“她不会怪我用假花来骗她吧?”
“舅母是这样的人么?”薛远不禁莞尔,“那我就许个愿望好了。”
“什么愿望?”薛云疑惑的看着薛远放出手中的荷花灯。
“你和秦大人的女儿有情人终成眷属,长长久久。”薛远说出自己恶毒的愿望。
“你不知道吗?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薛云嘲讽的看了看薛远。
不远处就是墨雪和杜彬,杜彬兴冲冲的买了一盏孔明灯和墨雪一起点燃,放飞,墨雪好久没遇到过这么热闹的景色了,有些恍若隔世。
“姐姐,我给你买了这个,”此时的杜彬提着一盏兔子造型的花灯向墨雪走来,“我见样子可爱,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谢谢,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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