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可能,那么就是心里有郁结了,而且他已是成人,这郁结恐怕从儿童时期便跟着他。听他刚才喊了娘,八成和他娘有关联。
「真的没事」从梦里找线索而后慢慢引导,是精神科医生常用的方式。
「我梦到我和妳示爱,结果妳狠心拒绝我了。」风城扯扯嘴角,眼神闪烁。
这谎撒得真烂!看来他似乎不太想提,算了!他想说自己会说的,这种事逼也没用。
我接着他的谎下去说道」
风城微笑想了一下,坐起身。「那云笙妳给我唱只歌儿吧!」
「唱歌?那有什么问题!」从小练琴弹弹唱唱,我歌喉还算挺好的。
想想唱什么好呢……有了!就唱陶喆的吧,反正很应景,不过那转音有点困难啊……算了!用自己的方法唱吧。
我清清喉咙,唱了起来:「
看那紫蓝的天快要消失在一瞬间无限美景的缠绵
我的宝贝也盼着明天看着你无邪的脸这世界还像个乐园
孩子梦里笑的甜在我怀里你可以安眠影子是恐龙玩具
你的想象在恶作剧月光在墙上和你玩游戏真假有时难分清
到银河边缘摘星星你的梦幻冒险我陪你去别再哭我就在你身边
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紧紧握着你的小手陪你远离一切的梦魇
为你做什么我都情愿
宝贝乖乖盖上被窗外微风吹你要学着不怕黑
未来你要自己面对生命中的喜悦与伤悲记得我的爱永远相随
「唱完了!来宾请掌声鼓励。」我自己捧自己场,拍起手来。
风城一脸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笑问」
「摇篮曲。」
「敢情你是把我当婴孩儿了?」
「不论大人小孩,要哄人睡觉自然是要唱摇篮曲啰,你娘小时候没唱过?」话刚说出口我就想咬断自己舌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偷偷瞄向风城,他垂下了眸子,沉默着。
惨了惨了!他果然生气了!我又不能安慰,不然他不就知道我其实听到他的梦话了!真是的!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哎……那个……好像很晚了,快睡吧!」还是装傻逃跑先。
就在我要起身逃难之际,风城淡淡地开口了:「她没唱过。」
「啊」将装傻进行到底。
他拉开一抹苦笑,看了我一眼。「我娘。其实妳听到我梦话了不是?」
哎呀,被发现了!
我尴尬地用两指比了个「很少」的手势。「一……一点点啦!」
他躺了回去,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良久后,闭上了眼。就在我几乎以为他根本已经睡着时,他忽然开口说话。
「我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妾,虽是妾,但因为我娘生得貌美,个性温柔,我本来喊他爹的那个男人非常宠她,两人十分恩爱。」
我点点头,果然风城的外貌是有良好家族遗传的。
「可是两人的恩爱引起了元配的忌妒,便使计污蔑我娘和家里的长工有奸情,男人相信了,无论我娘怎么解释,他还是以我娘红杏出墙为由将我娘和我赶出门。我外公认为我娘让家里蒙羞,不让她回娘家,我娘只好用她攒下来的积蓄,带着我生活。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周围邻居总对我娘指指点点,说我娘水性杨花、人尽可夫,而他们的小孩常向我丢石子,骂我是杂种、是个不知道亲爹是谁的小孩。」
他的语气很平淡,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可是我却听得心里发疼。
「我被骂时,总哭着去找我娘。我娘自己被骂时,总是一笑置之,可每次知道我被骂,我娘都会搂着我哭一整夜。于是我知道,如果我难过,我娘会比我更难过。之后,无论我怎么被打被骂,在我娘面前我总是嘻皮笑脸,因为我不想再让她哭,可我知道我娘每晚还是偷偷哭着。为了能保护我娘,我十岁那年加入了金辉神教,和前任左护法学武,可惜我功夫还没练成,我娘就染病死了。之后我就经常发同样的恶梦,梦到我娘和我上街时,被邻居嘲笑的画面。」
或许正因为这个遗憾,所以他才会连在梦里都想着要维护自己的母亲。
我望着他好似没有表情的脸。「嗯……老实说,我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我没有办法真正站在你的角度来看整件事,可是我有一点想法……嗯……反正你就随便听听啦!」看他没啥反应,我自顾自地继续说。「其实我觉得……你已经尽了你当时所有的能力,去保护你娘了。我想想,我十岁前在干嘛……嗯……我忙着生病,我小时候身体很糟糕,一个礼拜没生病我爸妈—我爹娘—就要放鞭炮庆祝了。当时我爹娘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我,可我一点都没有体谅他们的辛苦。痛了就哭、饿了就喊、劝我吃苦苦的药我就发脾气,这是十岁不到的小孩会有的正常反应。可是你十岁不到就懂得耍坚强,不让你娘担心,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很不正常吗?哎,不是啦,我是说就十岁小孩来讲,那已经很难得了,而且也是你能力的极限啦!」
风城苦笑了下。「或许吧,但我还是没有保护到她。」
「你所谓保护又是怎么定义?」
「如果我早点学武,至少我能反击,让那些邻居不敢再说胡话。」
「你是说把那些嘴贱的邻居打一顿,那个不叫保护,叫报复、叫恃强凌弱!」我把自己国小打人的那件事告诉风城。「虽然后来他们没敢再嘲笑我,但我却在他们身上看到当初的自己,那种因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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