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朋友余嘉林毫不遮掩的献殷勤,
“来,玮玮坐这儿。”陆淇没听到般笑着把苏玮叫到身边。
“呀,人齐了,看来我是压轴的。”没一会儿钟一禄穿着个单薄的风衣出现在门口。
“钟大宝,别得瑟了,赶紧滚进来,别挡我看门外的风景。”陈景有意提起钟一禄高中时候的外号。
“诶,陈景,你真是要多烦人有多烦人。”钟一禄挂不住面子走进来坐到苏玮旁边。
“消失了这么久也没和大家联系,我先喝一杯道歉。”严北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不行,诚意不够。”严北武馆里的师哥摇了摇头。
“好,一杯不够就三杯。”严北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爽气的干了另外两杯。
大伙儿看到这情形一阵叫好,转眼间又回到了过去喧嚣热闹的光景。
“小北,还单着呢?一个人在外面得找个人照顾你啊。”不胜酒力的师哥红光满面。
“恩,还单着呢,我越来越发现我极其自恋,我就喜欢我自己。”严北用玩笑来化解尴尬的问话。
“哈哈哈哈,扯什么自恋,还是缘分未到。”师哥向后一栽仰到椅子上,几秒间打着轻鼾睡着。
“钟一禄过来看看我儿子的相片。”现在做摄像师的吕茂拿出手机和一旁的钟一禄分享。
“小家伙长的真帅。”钟一禄看了手机屏幕,又看了看吕茂的脸。“确定是你亲儿子吗?怎么没继承你的眯缝眼儿?”钟一禄一见到老朋友们疯起来就没底限。
“苏玮,你有男朋友了吗?”余嘉林不知道什么又凑到了苏玮身边。
“我过几个月结婚,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你喜欢热闹的话到时候来吧。”正在和罗列互发短信的苏玮听到耳边的声音抬头礼貌应对。
“余嘉林你一边儿去,苏玮,能出来一下吗?”严北从前的好哥们儿陈景扯开余嘉林站到苏玮面前。
苏玮收起手机,跟陈景来到走廊外。
“你生理期还痛得那么厉害吗?”陈景表情焦躁,双手不安份的插在牛仔裤口袋。
“吃了你托人开的药之后好多了,陈景,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话和我直说吧。”苏玮知道陈景叫自己出来不会是单单问这个。
“我想知道你要结婚了小北该怎么办?”苏玮听到陈景的话一愣,没想到心中禁忌的话题会被这个清秀俊朗的短发女孩如话家常般讲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苏玮没有直接回答陈景的问话。
“虽然严北从没说过什么,但是刚刚房间里的人,除了二货师哥和第一次见面的余嘉林人人看得出严北喜欢你。”陈景推开走廊里巨大的窗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陈景,我最后说一次,我和严北只是普通朋友,你们确确实实是想多了。还有,严北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没我不至于活不了。”苏玮显然不喜欢陈景略带埋怨的语气。
“散伙,各回各家,各找个妈。”包间里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叫了一声,苏玮低头看了一眼表,好几个小时转眼过去,大家都玩的差不多了。
“穿衣服,别忘了手机。”忙碌间分辨不清是谁在叮嘱。
“这是什么他妈的鬼天气。”屡受打击的余嘉林搓着手在餐厅门口晃来晃去。
“走吧,我送你回去。”陈景挥手打了辆车,招呼余嘉林过去。
“火车时间还早,先去小北家坐会儿吧,一会儿一起去车站。”陆淇送走了朋友们提议。
“好啊,好久都没去小北那里了。”钟一禄第一个表示同意。
“我家有什么变化吗?”进门之后严北问钟一禄。
“跟十年前我帮你搬家那会儿相比——更破更旧了。”钟一禄在老同学面前向来直接。
“来,苏玮,钟一禄,喝杯热茶。”陆淇从厨房里端出茶壶和杯子。
“小北,我帮你收拾行李吧。”陆淇忙来忙去一刻也不停闲。
“陆淇好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苏玮手捧着茶杯看着正在忙活的陆淇和严北不自觉发出感慨。
“玮玮,你总是吃严北的醋。”钟一禄翘起二郎腿一副无奈的表情。
“吃醋?才不是,我是嫉妒吧,嫉妒严北在陆淇面前的无拘无束。”苏玮瞥了钟一禄一眼,摇头否定。
“钟一禄,我去关水阀,你去拉电闸。”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陆淇把行李箱交到严北手里。
“等等,我忘了东西。”苏玮快速走回严北房间,拉开写字桌的第四层抽屉,取出木盒里玮玮爱我的印章放到随身的包里。
“拜拜了,我的老房子,我的家。”门锁上的时候严北回身用脸贴了贴油漆开裂的木门。
“拜拜了,我的北北。”苏玮不出声音的在心中默念。
哒哒哒哒,鞋跟敲击楼梯的声音在苏玮耳朵里回荡,离别的情绪,似乎把周遭的声音都放大。
到楼下的时候苏玮发现天又下雪了,北方的天气总是这样在平静里透漏出无常。
去火车站的路上,严北一直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好像要努力记住这所城市的样子。
苏玮皱着眉头攥了攥手指,忽然开始担心严北这一走就不再回来。
“给,站台票。”到了车站,钟一禄先去了售票窗口。
进站口长长对队伍里,四个人依次排着,缓缓前进。
检票过后,钟一禄扛起了严北的行李箱下长长的楼梯。
这趟车旅客们行李箱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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