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祁旭你会有这样一天,我只是随便抓了一个女人而已,谁让她是林周言的女人,没想到你也上心,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万万没想到,我猜……她还不知道你曾经做的那些龌龊事吧。”
祁旭不吭声。
那一刹那,被绑在柱子上的寒露大脑清明,打通了任督二脉,想起了那些事情的巧合,而所有这些事情的幕后主宰,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
寒露问:“做了什么?”
孙斌嘲笑:“当然是将你爸送到监狱里一辈子都出不来啦,打不了翻身仗。”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你得问祁旭咯,我原来只是个打下手的,帮忙负责办事儿的,”
“我……”
只吐出一个字,孙斌就无情地断了电话,笑嘻嘻地靠近寒露,“你可比这小子有用多了,一下子就上钩两个男人,还都是我讨厌的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寒露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好似看到他就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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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差人处理完寒青去世的事情,林周言即刻起身往林家湾赶,想速度找到孙建国问孙斌的下落,意料之外他人刚到林家湾,遇上卫述丞也刚下车,身上穿着还是巡警的衣服,站在人堆里特亮眼。
他还特骄傲地挺起胸膛,但在看到林周言的一瞬间立马缩了进去。
“正好正好,和你说件事。”
“没空,挑重点的说。”
卫述丞颠颠儿跑在他后面,“何大哥在医院里醒了,还好还好,有清醒一刻钟,一直叮嘱我让我把那封信给你,你看你拿着?”
“你不是上次给我寄了盒子?”
“这不没寄成功吗,就拆开了,里面就一封信,好像就是为了给你看的。”
“行了,程抒还在等,赶紧过去。”
林周言懒得招呼他,自己昂首阔步快速回到家,程抒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人到了,吹了声口哨,有些小得意。
“舅舅大人,你的侄子回来了。”程抒动动小手,将孙建国往前一推,撞到卫述丞胸上,疼得卫述丞叫了一声,手一抖就将信封掉在地上。
林周言弯腰捡起信封,拍拍灰后将孙建国扶到上位的椅子上坐着。
“舅舅,找你找了好久。”
孙建国表情纹丝不动,闭嘴不提一个字儿,坐直了身体望向虚空的某一处。
林周言耸耸肩,孙建国不会搭理已是意料之中,他漫不经心地拆开那封信,继续说:“孙斌在哪儿。”
孙斌眼神闪了闪,抿紧嘴唇。
“自古老子疼爱儿子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可要是这老子的爱畸形……”林周言讥讽,余光睨着散开的信,光是看到第一行,林周言嚯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
程抒问:“咋啦?”
“卫述丞,你念出来,声音大点儿。”林周言大致扫完,将信甩卫述丞手里。
卫述丞一脸懵逼,扒拉下信,朗读起来:关于7年前林家湾纵火与猥亵案调查。
随着卫述丞声音的起起伏伏,一个可能的真像模糊浮出水面:
7年前的林家在林家湾上拥有着一座电子厂,电子厂敛了不少钱财,而同处一地的另一家电子厂不敷出,濒临倒闭状态,而经营电子厂是赵茗静的父母,赵茗静的父母一直心有嫉妒,对林家所得的一切怀恨在心,并借着暴戾恣睢的孙斌,想要去给林家一个下马威,却万万没有想到,深夜里,孙斌嗜杀成性,杀掉了刚把客人送上车归来的林进平,并放火烧了屋子,孙斌的父亲孙建国晚到一步发现了这一切,他将儿子偷偷藏匿起来,不料儿子却在这一场杀人事故后死性不改,跑到附近的小学找抓来几个学生进行猥亵,以此来宣泄自己的心情,事情已经晚了一步,寒青到达现场之时被震惊,阴差阳错之下,孙建国将这一切全部都让寒青背负,并以会给寒露提供好的生活与治疗寒青的妻子肾衰竭治疗费用,从而打造了一个完美的局。
一段话念完,一刻钟过去,一份掌声响起。
林周言冷笑,戳着孙建国的胸口,“舅舅真令人刮目相看,帮人擦屁股的功力顶呱呱,牛逼。”
孙建国冷静地讲:“我只是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他毕竟是我儿子。”
“可他也是杀人犯。”
“我已经亲手将他送进监狱无数次了,他对我产生怨恨,我认;他自甘堕落,我认,可是哪一次我不是内疚,哪一次我不是在痛心为什么我儿子要这样,但他毕竟是我儿子,是我心头上的一块肉啊。”
林周言看情绪波动的孙建国好笑又可悲,他保护隐藏的不过是一块腐烂生蛆的肉,食之恶心弃之可怜。
☆、五十五棵树
时间一晃, 半个钟头过去了,屋子里静得针落可闻。
屋外开始响起打雷的声音,声音每响一下, 惊得卫述丞头往外一撇, 望那划破天空的白色闪电,转眼又瞧仰面朝天的孙建国,满脸轻松释然。
林周言把玩着手里的火柴盒, 抽出一根点燃扔掉,如此反复。
那微弱的火光在屋子里点亮一小方空间,照亮他的半张脸, 沉得如屋外的雷雨天。
程抒捣了捣林周言胳膊, “周哥, 还没别的问了吗。寒露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你不是说去接她的吗?”
林周言如若未听见, 起身走至窗边, 声音恢复稳淡:“舅,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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