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洪万年的变化,哪怕是细微的,杨乐乐都不会没有察觉。杨乐乐越来越觉得不安和恐惧,她要求洪万年接她回去,她要在丈夫身边。对于妻子的要求,洪万年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也乐意接受;但孩子还只有几个月,还要吃奶,得跟着妈妈,可这住房是个问题。学校的那个房子只是个单身宿舍,带着孩子住是不行的,他也不希望乐乐住在店里,更加会增添许多不便和麻烦。他想起附近租的那个仓库,距离店里大概一公里。因为做仓库已显得狭窄了,一直就想换个地方,将它腾出来做住房还是合适的。原来自己就在那住过,有两间房子,还有厕所;后来货多起来了,就专门作了仓库。他想起这山后有一个废弃的厂房,一个很老旧的房子,听说这里原是大队部,现在属村上所有。他见过里面曾经放了一些农机具,现在基本上是空着的,他想租下这个房子做仓库。他很看重这个地理位置,东面和北面靠山,西面可以看到江,南面是开阔的田地,有一条土路与主马路连接。他与这村长很熟,姓马,四十多岁,很务实,也有魄力。村长家建房的时候他给送过一些建筑材料,价格都很优惠;还给提过一些很中肯的建议,让村长很是欣赏。
他找到马村长,说起租房的事情,村长满口答应。“我想租长一些期限”洪万年说。“随便你租多长,只要我在。”“租二十年行不行”洪万年问道。“哦,二十年呐。”马村长想了想,说道:“我给你做做工作,做妥善一点,以免将来生变。你的文字那么好,写个合同,我让每个村民小组都签字盖章。这房子所在的这个组每个村民都让他们签上字,就稳当了。”于是洪万年就租下了这个地方,这就是洪万年现在公司所在地。洪万年将仓库搬到了这里,将原来那做仓库的房子打扫整修了一下,将乐乐和女儿接了过来。乐乐产假满后,洪万年去校长那打点了一下又请了几个月假,直到断奶,才将女儿再送到爷爷奶奶身边。送走女儿后,乐乐还是住到了学校的宿舍,在食堂吃饭;他们的生活又恢复到从前的方式,平时洪万年到学校住,周末俩人到店里度过,做些好吃的,改善一下伙食。
乐乐过来以后,洪万年与陆超凤的接触有所克制,但还是有着业务上的联系;陆超凤总有些问题要请教,有难题需要洪万年帮助解决。而乐乐到店里以后,作为妻子,凭直觉感到自己丈夫的生活有过其他女人的帮助;于是心里总是酸酸的,也多了几分警觉。她去近邻,感到有一些异样的目光和神情,还有的话中像是隐含着什么。逐渐,让她与洪万年之间生了隔阂。乐乐经常莫名地向着洪万年发起火来,口出怨言,洪万年开始时还以为她在为以前他的粗心怄气,也就笑笑,没当回事。可乐乐更认为自己的怀疑确切。后来,洪万年生起气来,会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你自己清楚”她似乎斩钉切铁。这让洪万年感到妻子有些不可理喻了。亲近她时,会说:“离我远点。”洪万年无可奈何,只有伤心失望。而陆超凤仍然将洪万年放在心上,一直在背后关注着他,经常会选择恰当的时间,以恰当的方式去体察洪万年的烦恼与苦闷、欢乐与喜悦。此时她又走进洪万年的心里,她给予的关怀、体贴与温暖让他感到像是快要窒息时打开了一扇窗户。很多天了,洪万年睡在沙发上;如果他要睡床上,乐乐就会去睡沙发;他想和妻子谈谈,可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什么她都不搭理他。
这天已经比较晚了,大多店门已经关了,洪万年坐在那,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看,又放下发着呆。“还有心情看书啊。没吃饭吧”陆超凤一手提着一个塑料袋,说话间走了进来。“哦,超风”他抬起头来,将手里的书放在了桌上。见陆超凤从袋子中拿出饭盒,“又给我送饭了。你自己吃了没有”他说道,并问。“没有,做好就拿过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摆放着。“啊,你还带了酒”洪万年惊叹的口气。“喝点酒忘掉烦恼”她答。“借酒浇愁愁更愁啊”他接话。“少喝点,不会愁”她说着拿出两个小酒杯。吃完饭,喝了一小杯酒,陆超凤脸显红晕。她清洗收拾了一下餐具,放进袋子里,“我回去”她看着他说道。“我送你”他说着弯腰去提袋子,头到了她的胸前,她突然搂住,他慢慢直起身,抬头望着她,她将脸贴过来,嘴唇凑到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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