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已多了两个中年男子。只见为首那人有着一张宽宽的额角。一对深沉的眸子里掩藏着智慧,另者则瘦高个子。那瘦高者见碧如弄得如此模样,不由分说的便欲上前揍他,幸亏永春出手相挡,才没伤着他。待他说明缘由,这两人便蹲在一旁唉声叹气,原来这瘦高者便是碧如的父亲占吉,另者则是他叔叔元吉。
片刻,碧林也来到屋前,一见父亲在此竖眉瞪眼,吓得拔足就逃。占吉见了大喝一声,追赶而去。但追了一阵,忽又折了回来,坐在一旁,却是喘息不止。
经过一翻调理,碧如的气色稍见祥和,占吉见儿子已恢复如常,道了声谢,拉过碧如便欲离去。临走时,孙大夫忽然将他们叫住,随即进内室取出几包补药对其嘱咐一番,这才送他们上路。
出了竹林,走了约摸十几分钟,便进入村庄,只见一道粉墙小院,双门紧闭,门上似有匾额,只是字迹看不甚清。据祖辈说,这栋房子是清朝道光年间所盖,至今已有一百多年历史。据说朱家当年也是大户人家,但到了碧如爷爷这一代,朱家便逐渐衰败。于是,重振家业光宗耀祖便成了碧如这代人的历史使命。
元吉接过钥匙打开大门。进屋后,占吉便将儿子搁到床上,然后便是一顿数落,“阿福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整天跟那些野丫头混在一起。你倒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碧如没法,只好如实将前后经过详说了一遍。‘’谁领的头,是否你大哥?他要敢回来,看我不捻扁他的头。”碧如听了急忙摇头,连声说道:“不,不是大哥,是我领的头,不关大哥的事。”
“你还嘴硬!”他扬了扬手中的拳头试图打他,碧如却丝毫没有害怕。占吉见了更加恼火,正欲发作。这时元吉上前劝道:“哥,甭生气。阿福毕竟还小,让他们吃一亏长一智吧。吃点苦头对他来说,也算是种磨炼。”占吉点首称是,元吉见兄长一点即明,甚感愉悦。于是,转身对碧如说:“以后再不要到菖蒲潭去游泳了,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得了。我早跟你说过,那条蟒蛇不知道害过多少人了,今天算你走运。”
碧如本在沉思除蛇之法,刚想动口。但听父亲言道:“俗话说的好,人难得十岁,鸡难得半斤。你已经十三岁了,不能老闲着没事。明日如若天好,就跟我到地头割草去。“碧如没法违背,只好依从。
但连续几日均阴雨连绵,到了第四日上午才雨止转阴。防他们再去玩耍,便逼着兄弟俩下地割草。虽是泥泞路滑,但兄弟俩自小割惯了草,倒也不觉费力。占吉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熟练的动作甚感宽慰。但他们毕竟年幼力弱,割了一会,便气喘吁吁汗流夹背了。占吉心中一软,目中已含着泪光。正欲发话叫其歇会,但刚走几步,便啊唷一声,疼痛难当。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被一条腹蛇,俗称瞎连扁,咬中了。兄弟俩听到叫声,情知不妙,忙抢了过来。但见那蛇还紧紧缠住父亲不放。兄弟俩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毫无惧色,抡起手中的镰刀朝着毒蛇就是一阵没头没脑的乱砍,直至将其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片刻,只见占吉摇摇晃晃,只觉眼前开始模糊,兄弟俩急得大喊救命。情急之下,碧如忙解下自己的裤带扎紧其大腿,原来此法是孙大夫常挂嘴边的奇术,这时临场发挥倒派上了用场。随后元吉闻讯赶到,紧接着便同侄子轮番将占吉驮到孙家。
此时占吉的左腿已开始浮肿,脸色变得格外苍白,呼吸也开始短促起来。永春一看甚感吃惊,只见他迅速以熟炼的手法在两颗牙痕处用刀划开少许,再敷上草药,过了一会,便见有黑血流出。
据秘方所载:“治蛇咬;用水蓼捣汁饮滓敷伤处。治诸蛇虫伤毒;用青黛,雄黄等分为末,新汲水调二钱服。”
随着毒液流出,浮肿渐渐消退,占吉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了一点红晕。永春探了一下脉搏,轻唤一声,这才转首朝碧如道:“你爸没事啦,放心吧,只需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碧如看了眼父亲,又急着问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永春沉吟了下,道:“现在暂时还不能走动,否则残留在体内的余毒还可能进入血脉,必须将余毒彻底清除掉,但这起码要过六个时辰,到明朝看情况再说吧。”
元吉一听急道:“孙大夫,不管化多少钱,求你一定将我大哥治好。”
孙永春朝他一笑,道:“放心吧,没事的。你们有事就先回去吧,这里留下碧如一人就足够了。”
元吉看看兄长已无大碍,对碧如叮嘱一番,便同碧林匆匆离去。
用过午饭,孙大夫又进房察看病情,只见他伤处仍在流着毒水,虽然略显浮肿,但肤色已由紫色变成了淡红色,看来毒液已基本除尽,只是随之流失了许多鲜血,占吉的身体显得有点虚弱。他努力想撑起身来,却力不从心。永春帮他掖了掖被子,温言道:“由于流血过多,暂时会觉得有点头晕,但并不要紧,只需调养几日便没事了。”
占吉听了心中略慰,他看着永春,努力呈上一份微笑:“多谢你救了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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