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摇头,“我喜欢阿茨,虽然他又粗鲁又爱捉弄我,可是,我喜欢他。”
梁潇心里某处酸涩翻涌,“你告诉过他吗,那个叫阿茨的青年。”
“没有。”
梁潇突然有点儿心疼小姑娘,“为什么?”
“我怕被拒绝,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梁潇笑,“那你就直接亲他,就算被拒绝也没有遗憾了。”
库拉脸一红,“好害羞。”
“爱情需要勇气,真的爱一个人,为了他,什么都敢做。”梁潇拉库拉进房间,拿出自己的羊毛裙,昵大衣替库拉穿上,“真漂亮,去吧,我相信那个叫阿茨的青年也深爱着你。”
“真的吗?”库拉娇羞又期待眼里有光。
“相信我。”梁潇给她打气,她见不得悲伤无奈的分离,她依然相信爱情。
送走库拉她又收到父亲的来信,这回有两页信纸。还是老调常谈,让她坚持不下去就回家,这里环境恶劣工作量大,可也因为这样她才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想起战川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翻到第二页信纸,梁潇眉头皱起来,父亲在信里说:“你陈叔前些时查出来肝癌,医院说已经没多少时日了。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看见儿子成家立室,来家里求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恢复两家的婚约。”后面的话父亲没多说,他既然给她写这封信,梁潇心里就有数,父亲想答应不敢说。
陈易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前世”的事了,她不恨陈易,也不怪他,没有意义。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花心力。
这封信她没有回,父亲收不到回信就应该知道她的态度。
那天梁潇心情很不好,不管她让自己多忙多累都摆脱不掉焦虑。直到,黄昏的时候库拉的情郎阿茨来找她。
阿茨很高壮,健康的麦色皮肤一脸焦急,“梁医生,你见过库拉吗?”
梁潇莫名眨眨眼睛,“她不是,去找你了吗?你没见到她?”
阿茨更着急,“她是约了我在河边见面,可是我等了她一天,她都没出现。”
“你去她家找过了吗?”梁潇也跟着急起来。
阿茨摇头,“还没有。”
梁潇拿东西锁门,“走,先去她家里看看。”
镇长家门户紧闭,梁潇敲了好半天门都没有应声。
“镇长,库拉在家吗,我想见见她。”没人应声,明明家里亮着灯。
阿茨疯了般捶门,大喊,“库拉,你听到回答我一声,只要你应我一声,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带你走。”
梁潇让他冷静一点,对着门里喊,“镇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您能先开门让我们进去吗。”
门锁咔一声终于是开了,镇长一脸愧疚不敢看阿茨,只望着梁潇说:“梁医生,这是我们家的事,您就不用费心了。”
“库拉,库拉——”阿茨一开门就要往里闯,被镇长堵住,“别喊了,库拉不在家。”
“那她在哪里?”
镇长眼神闪烁,“她,库拉她……被诺维绑走了,就在大街上所有人都看见了。”
梁潇睁大眼睛,“绑走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强娶强嫁?”
“我去找她!”阿茨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转身手臂被镇长紧紧拽住,“没用的,库拉白天就进了诺维家,一定要嫁她。”在吉尔吉斯斯坦,几乎三分之二的婚姻起于绑架。女人一旦进入男人的家,注定逃不脱被强、奸的命运。在这个保守的国家,失去童贞的少女会被视作损坏的“物件”,如果那个男人不要她,她们就永远没有机会再婚了。绝大多数女孩最终会被迫接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悲惨现实。
“这是什么道理,什么叫一定要嫁?”梁潇拉住陈茨另一只手臂,“我们去要人。”
阿茨手臂无力垂下,“太晚了,库拉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梁潇急死了。
阿茨痛苦捂脸,“已经被强、奸了。”
梁潇惊愕,库拉才十八岁,花骨朵一样娇嫩纯洁,正是憧憬爱情,憧憬未来的年纪。
“不可能!强、奸要判刑坐牢的,他们就不怕?”
“只要库拉嫁了就不算犯法。”镇长还愚昧无知的补上一句。
阿茨痛苦的蹲在地上,梁潇拉他,“走,我们去找库拉。”阿茨不起来,她拉不动,梁潇觉得怒火直冲脑门,“你拉吗?就算她……被强、奸了,那不是她愿意,她也是受害者。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她一定等着你去救她。”就像那个时候,她坚信战川一定会去救她,不管多危险多艰难,他一定会去救她,她深信。
“我……”阿茨声音哽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梁潇觉得库拉等着这样的男人真不值,“孬种!我一定把库拉带回来。”镇长都拦不住她,她一路问自己,这就是现实吗,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相爱却最终会败给现实,是人太脆弱还是现实太残酷?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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