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尚未至,高飞扬身形一动,瞬间便出现在棋盘之前,手持黑子,便要发动棋盘的禁制。燃灯见此,一踩脚下棺木,棺盖应声而开,只见棺内漆黑一片,仿佛是无尽的黑洞,一股巨大的吸力喷薄而出。高飞扬只觉身形一顿,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棺内飞去。燃灯同时用手一点眉心,一盏孤灯若隐若现,放出无尽光芒,口中念念有词。高飞扬身体迅速被吸向棺木,却诡异的一笑,在空中转身,双手一掐法印,大喝一声:“疾风九变!”身体竟分化出九道虚影,无形无质,那股吸力顿时失去了用处。正当九道虚影同时冲向棋盘之时,异变突起,只见方圆万里内的天穹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仿佛化为一片虚无,高飞扬九道化影竟被生生定住。只见燃灯袖袍无风飞舞,头顶不知何时亮起一盏明灯,口中念咒:“天地无光唯我明,万古长夜一盏灯。”
刹那间,燃灯身上光芒大盛,仿佛变成了这无尽黑暗中的一轮太阳,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东方战场。无尽黑夜被光芒融化,整个空间竟都有些不稳。落星平原后方诸佛震惊的望着天际,双手合十,都念:南无燃灯上古佛。而距此不知多少万里的浮屠山上,金光万道中阿弥陀佛双目霍然睁开,深深地望了东方一眼,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没想到竟是东边先出事了。”随后双目又缓缓闭上,似乎一切都不能让他古井无波的心有一丝波澜,又似乎,他早已料到战局的结果。
而此时,高飞扬被光与暗困在中间,感受着身上冰火两重天的痛苦,终于收起了玩味之色,双手结印,九道身形九九归一,默念一声:“大风起兮云飞扬!”只见无尽狂风从天外吹来,夹带着如山峰大小的重云,跨越时空之距,瞬间砸至燃灯眼前,狂风径直吹向那一盏明灯,灯焰霎时变得明灭不定,重云以雷霆之势落下,似要把燃灯镇压在云下。燃灯白眉微皱,伸手摘下项上佛珠,迎风一扬,化为二十四诸天,抵住云峰之力,二者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一声脆响传来,高飞扬脸色大变,忙收了神通,抽身观看。只见那覆盖天际的棋盘竟碎成了无数小块飘散在空中,下方战场瞬间少了某种制约,无论佛魔都感觉身上一轻,再没有了那种被人窥伺的感觉。远处,清音菩萨正脸色发白的缓缓放下手中古琴,方才正是她以琴音聚力,倾毕生修为将棋盘崩毁。
燃灯长出了一口气,收了法相,向高飞扬深施一礼说道:“高施主莫怪,老衲也是为了保全我佛族亿万佛兵,如今棋盘已毁,你我也不必再战,这东方战场,算我佛界败了,老衲这便下令东方佛兵退守婆娑净土,施主以为如何?”
高飞扬深深的看了清音一眼,良久,仰天大笑:“哈哈哈,没想到我苦心筹谋千年,最后却被一个未成正果的小尼姑救了亿万佛兵的性命,真是可笑。古佛,你以为下令退兵,便能解我心头之恨了吗?”
燃灯一皱眉:“那施主的意思是···”
高飞扬邪魅的一笑,一指清音:“这小尼姑欠我亿万条性命,不如就让她陪在我身边,伺候我一百万年,当作赔礼,古佛以为如何?”
还未等燃灯开口,清音恼怒的以手抚琴,一道音波便冲着高飞扬击去:“战场之上,本就兵不厌诈,我师尊万古清誉,这才道歉与你,你这贼子却得寸进尺,真是不知羞耻!”
高飞扬袖袍一抖,便化解了攻击,随后轻笑一声,身形一晃,便来到了清音眼前,羽扇轻摇,一股狂风平地而起,瞬间将清音吹去不知何处。燃灯大惊,再想阻挡已然不及,忙唤出座下金翅大鹏追去,高飞扬却伸手拦住,转而向燃灯说道:“古佛且住,古佛尽可放心,你那徒儿心性品貌俱佳,晚辈不会为难于她,何况方才你我对弈,虽瞒不过九界大能之士,但晚辈不说,是决计不会传入下层修道界的,无论怎么说,古佛出尔反尔,实在有失风度,如若古佛不愿让自己万古清誉沦为九界笑谈,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如何?”
燃灯古佛深深地看了高飞扬一眼,良久,才呵呵一笑:“老衲活了无尽岁月,多少过往都被时间磨平,所谓万古清誉,不过是当年知情之人大多死绝了而已,比老衲活的长久的不会理会这些琐事,活不过老衲的就算知道再多也只是蝼蚁。施主究竟是太过年轻,等你活到老衲这般岁月,你就会明白,多少浮名,不过过眼烟云,我等修道之人逆天而行,最终所求,不过是个道字而已。”
高飞扬听得这番言语,心中似有所悟,这是燃灯以无尽岁月所悟,自然对高飞扬以后修行大有裨益,想至此处,高飞扬不禁对燃灯升起几分感激之意,忙正色拱拳拜道:“多谢古佛指点,晚辈受教了。”
燃灯点了点头,笑着又说:“施主不必客气,不过老衲看施主为了我那徒儿耗费如此心机,更以我佛门亿万佛兵为礼,倒也不忍心强行将她召回,我出家之人讲究清心寡欲,我观我那徒儿并非寂灭道中人,老衲便不去做那恶人了,来日有缘,你我还会再见。”说罢身形一阵模糊,化为一盏古灯,隐入棺木之中。高飞扬脸一红:“多谢古佛成全。”
黑棺一掉头,化为一道黑光,飞向下方战场,黑棺一阵震荡,传出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声音有如洪钟大吕,传遍每个角落,随后径直飞向浮屠山去。佛兵听得佛号,均都停手不战,弃兵遁走。弥勒佛祖举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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