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看来丹仁胡子也是个嗜“钳”如命的技术问题来就什么都忘了。当下两人就站在街头指手画脚地讨论起来,可就凭丹仁胡子那半桶水都不到的中文水平,有些技术上的专用名词他怎么也说不明白。比画到最后,丹仁胡子干脆拉着安乐直接就奔工厂去了。
在去工厂的路上安乐才知道这小鬼子名叫井上宏一,是佐世保一家船厂的高级技师。听了这个名字,安乐不由想起在中国流传很广的一个笑话来。这个笑话说的是日本人好战,古时几乎所有的少壮男丁都被征召去当兵打仗,根本没有时间结婚生子,所以人丁越来越少。本的国主就出了一个国策,让所有的男人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随便跟任何女人发生关系,来保持人口的出生率。所以在休战期间,日本女人都习惯了“无论何时何地”的那种方式,乾脆就背著枕头、被单出门,来就成了现在所谓的“和服”。,对方都来不及告知姓氏就又去打仗了,所以她们生下的小孩就出现了井上、田中、松下、渡边、山口、竹下、近藤……等等。安乐个人认为这其中就属“井上”的难度最大,没想到今天还真见着一个“高难度”的。
井上宏一见安乐笑得猥琐,很奇怪地问他笑什么。安乐懒得解释,干脆闭口不答。井上宏一对安乐还是颇为忌惮,也没敢追问。到了船厂,井上宏一直接把安乐领进了他个人的工作间。看到工作间里闪闪发亮的各种先进工具,安乐羡慕得直撮牙花子。同样是高级技工,你看看人家的待遇,再想想国内的工作条件,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这样,国货和洋货相比质量也差不到哪里去,咱们中国工人厚道啊!
井上宏一从工作台上拿起一个环形的工件递给安乐。安乐接过来一看,眉头马上皱成了“川”字。这个工件明显是某个传动装置的一部分,环形的外圈截面上一共开了七个螺孔,这些螺孔开的位置还不均匀,有疏有密。每个螺孔旁边都有金属摩擦的痕迹,而整个环形因为受力不匀已经严重地扭曲变形了。井上宏一就是想将这个工件复原后量取数据,可他又怕一不小心会把整个工件破坏掉。正当他为此而头疼地时候却意外地看见了安乐,于是就上演了刚才街头的那一幕。
这的确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活计。安乐的手也痒痒开了。井上宏一很知机地把工具放到安乐手边,安乐下意识地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动手了。首先他用绳子将工件悬吊起来,轻轻敲击每一个部分。从声音中判断工件是否有肉眼看不见的细小裂痕;然后又用划针在一块厚铁板上画出一个半径略大于工件的圆圈。井上宏一也看出了点门道,马上拿出小型乙发生器沿着安乐所画的线条切割起来。趁着这个当口,安乐随手翻开了摆在旁边地检验报告,一看之下才明白井上宏一为什么这么紧张了。原来这个工件的材质是一种特殊钢材。硬度很高但韧性不足,也就是俗称的很脆。这样的材质一般是不适合用来做传动装置地,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工件偏偏选用了。
井上宏一把铁板切割完后,见安乐在翻看检验报告。大为奇怪,结结巴巴地问道:“安桑,你的看的明白?”
“哦。看不懂。我随便翻翻。”安乐也留了个心眼。没把自己自学日文的事情说出来。他已经大致判断出这个工件是干什么用地了。这肯定是套在某根主轴上的传动环,环边那七个螺孔肯定是用来固定曲轴的。从螺孔的分布看。至少能连接三根曲轴。也就是说,只要主轴转动起来,至少能带动三台其他设备同时工作,而且还是同步工作!这恰恰是军用品地特征之一!众所周知,军用品对同步的要求是最高的。象这种三机甚至四机同步地现象在民用品中实属凤毛麟角,看来这个井上宏一不简单啊!
等铁板冷却下来,安乐马上把工件放进切割好地圆圈里。大小正合适,堪堪套住工件,完全没有移动地余地。将工件固定好后,安乐专门挑了一柄最小号的手锤拿在手里,也不见他有任何上扬地动作,只是手腕微微往下一沉――
“叮――”样。再看工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井上宏一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第一锤就将工件的形状改变了的话,那么这个件儿可就真废了。因为这么脆的材质是经不起正逆两面反复敲打的,矫枉须过正这句话在这里绝对行不通。况且井上宏一本身也是高手,从这一锤上就能看出不少名堂。
安乐的这一锤已经完全达到了举轻若重的境界。在钳工这个行当里,能练到举重若轻的程度就可以称之为高手了。一个钳工用一柄八磅大锤砸核桃,如果能做到壳碎肉不碎,那就说明他对手上力道的掌握和控制已经到家了。但能像安乐这样将一柄最小号的手锤使得重如千均的人还真不多。刚才那一锤,安乐已经完全将工件变形的部位砸松了,但偏偏又不碎不裂,井上宏一自问还真砸不出这么漂亮的一锤来。
接下来那一柄手锤在安乐手里舞得是上下翻飞,清脆的敲击声几乎就没有停顿过。但细听之下却也不是一昧的猛砸,而是时急时缓,疏密有致。紧时嘈嘈如急雨,缓时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别人或许体会不到,井上宏一却是听得出来的,一时间他竟有些痴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中国人竟然能把如此枯燥劳累的工作玩儿成一门艺术。相比之下,日本工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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