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一记正面硬磕把团龙的什么地方给打坏了,这次直到安乐的手指搭上了团龙的眼睛,团龙也没什么反应。就在安乐手指即将发力准备抠龙眼的时候,原本盘踞在柜门上的团龙浮雕却突然凭空消失了!就连那些配饰性的如意云头纹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好象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安乐手指接触到的龙眼也突然变成了平滑的壁板!
紧接着,整个柜子就象一块烧红了的铁似的亮了起来,炽烈的光芒刺得安乐眼睛发疼,同时他挨着柜子的手指也感到一阵灼痛。一旁的严磊惊呼起来:“老大,快闪!这柜子要!”
?柜子了天狼丹怎么办?严磊还等着天狼丹治伤呢!安乐心里一急,早已准备好的聚灵弹化作一把利斧,对着柜子的顶部就横削过去。“夺”地一声闷响,无形的利斧没有受到丝毫阻碍,一下子就楔进了木头里面。安乐见状大喜,马上化斧为钻,飞快地在柜门的上部钻出一个洞来。安乐发现聚灵弹实在是好用极了,形状的变化随心所欲,简直就是一种万用工具。他当即又把聚灵弹化成钩形,钩住刚刚钻出来的那个洞,猛地向外一拉。半扇柜门竟被他拉了下来,柜子里的东西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安乐不及细看,顶着炙人的高温,伸手就在柜子里连掏带摸地忙活起来,严磊赶紧上前去接他掏出来的东西。别看这柜子不大,零零碎碎的东西还不少,安乐也不知道天狼丹长得什么样,只好逮什么是什么地一通乱抓,恨不得连受伤的那只手也用上。直到柜子的温度超过了他忍耐的极限,安乐才触电一般地向后连跳几步,拼命甩着布满水疱的右手,紧张地问:“天狼丹找到了吗?”
严磊没有做声,一阵风似地跑到楼下,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堆云南白药、烫伤膏之类的东西,然后不由分说地扯着安乐的领子给他上药。手上的烫伤倒好说,把烫伤膏象刷浆糊那样厚厚刷上一层就行了;可肩头的枪伤却有点让严磊无从下手,药粉一倒上去就被血水冲开了,根本止不住血。严磊急了,一把从地上摆着的那堆零碎东西中抓出那个雕着狼头的盒子,一通乱按之下盒子居然给他打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严磊拿出一颗天狼丹就塞进安乐嘴里。安乐也不矫情,胡乱嚼两下就咽进肚子,然后对严磊说:“别光顾着我,你也来一颗,这玩意儿味道不错!”
严磊依言拿起另外一颗天狼丹送进嘴里,嚼毕咽下,然后苦着脸骂道:“阿拉就晓得侬个小赤佬没安好心,苦死我了!”
“哈哈…”安乐笑了,“是兄弟就要同甘共苦嘛!不过同甘好象是没什么机会了,那么共苦就肯定是要的嘛!”
“靠!”严磊对着安乐比画了一下中指,也了笑起来。
不过很快两人就笑不出来了,他们吃下去的天狼丹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在两人肚子里呆着,而是化成了一股热流直冲天灵。这股热流沿途经过的地方都如同被烈火烧灼过一般,两人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烫得沸腾起来。先顶不住的是安乐,他本来就有旧伤在身,再加上刚才在墙上撞的那一下也多多少少让他受了点内伤。尤其是被烫伤的右手,本就火辣辣地疼痛,现在又加上天狼丹如此霸道的药性,安乐觉得简直比上次没打麻药就挖弹头还要疼上十分。
严磊也好不到哪里去,安乐的身体好歹也是被蛇灵改造过一次的,还算有点抗体,而严磊则纯属初哥一个。这种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我…我说…老…老大,咱们别…别…别是吃…吃错药了吧?我怎么…怎么这么热…热…热啊?”
安乐这时已经疼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但他还是勉强一阵大笑:“哈哈…好…好!咱哥俩虽然没…没拜过把…把子,却得个…同…同年…同月…同日死,比…比他妈的刘…刘…刘关张强…强多了。好…好…”最后那个好字几乎已是细不可闻,一顿之后终于没了声息。严磊大惊失色,猛地一口气没接上来,竟也失去了知觉。他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握住了安乐的手,他的潜意识中想着:就让我们兄弟携手共赴黄泉吧!
不知过了多久,安乐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老房子那独有的瓦顶,昏厥前的事情一下子都想了起来。安乐一个激灵,第一反应是:我还没死!紧接着第二反应就是:严磊怎么样了?当他看到昏迷中的严磊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一下子就明白了严磊的心意,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没过多久,严磊也醒了过来,安乐赶紧用衣袖揉了揉眼睛。这一揉他才发现,左肩上的枪伤不疼了!再看看右手,不红不肿,密集的水疱也不见了!安乐兴奋地一把拉起严磊,疯了似地笑道:“石头,我们没死!不但没死,我的伤还全好了!你呢?感觉怎么样?”
严磊还是紧紧地握着安乐的手,也大笑着说道:“我没事了!我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象现在这么好过,看来我们没有吃错药!”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又是一通大笑,直笑得喘不过气来。良久,严磊才提出了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去阎罗殿报到的时候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的大吼,两人大骇回头,站在门口的赫然是白云飞和崔商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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