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红玫瑰酒吧,安乐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围着酒吧转了一圈。这是一栋带个小花园的欧式三层小洋楼,从外墙上浮雕的风化程度来看,应该是解放前哪个地主资本家的私宅。欧式的房子层高就是要长些,三层的楼看起来好象比普通的四层楼还要高一点似的。由于机场附近不准盖高层建筑,这栋小洋楼在一片低矮的建筑中也算得上鹤立鸡群了。小楼处在通向机场主干道的路边,小花园的门口正对着机场小区的主要出入口,而后门则通向另一片居民区。转完一圈后,安乐不禁暗暗赞叹吴晴的眼光刁钻。从风水学的角度上说,这儿正是百财汇集的龙口位置。从军事角度来看,这儿视野开阔,更兼四通八达,是个绝佳的狙击点。
安乐发现吴晴还是个做生意的天才。白天酒吧没什么客人,吴晴就在小楼的第一层搞了个快餐店,二、三层才真正是酒吧。看天台上和小花园里都撑着遮阳伞,估计也给吴晴用作营业了。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来这儿吃饭的人还不少,几个送餐的小工更是拎着大袋大袋的一次性饭盒进进出出地忙个不停。
安乐正想打电话问问吴晴在哪里,吴晴的短信倒先发了过来,告诉安乐她在三楼。安乐沿着窄窄的楼梯慢慢地走上三楼,吴晴已经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了。安乐也没废话,劈头就问:“你在哪看见我的?”
吴晴嫣然一笑,把安乐领进了拐角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小,里面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一个小书柜就没剩多少空间了。不过这个房间的窗户却异乎寻常地大,跨度几乎都有一百八十度了,窗户上镶的是汽车上那种滤光玻璃,从外面看是看不见房间里面的。安乐走到窗前,整个机场主干道和机场小区的情况尽收眼底。
安乐满意地赞叹了一声,这个房间简直就象是专门为监视周围的情况而设计的一个了望塔,不过倒也符合欧洲那种古堡式建筑的风格。安乐把背囊中的钱和那包白色的粉末拿出来交给吴晴,吩咐她一定要收好,过两天这些东西还有大用处。
回到家里,心怡又出航去了。她给安乐留了张条子,上面不外乎是交代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但是安乐从字里行间读出了心怡那份浓浓的温情,捏着这张薄薄的纸条,安乐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安乐从口袋里掏出护身符的碎片,在饭桌上仔细地把它拼回原来的形状。因为受了毒牙的启发,安乐很想看看这块护身符的内部结构是什么样子。神识透出,护身符的内部结构很快就呈现出来。安乐发现顺着玉牌的裂痕可以明显看出分子排列的规律,凡是断裂的地方,分子的数量都远远少于整块的碎片;而每条裂痕的尽头都有一个结合得异常紧密的分子团。安乐粗略地数了一下,在只有半个香烟盒大小的玉牌上,这样的分子团竟然有一百多个。而且这些分子团的大小还不一致,分布也似乎很是杂乱无章,乍然看去,令人眼花缭乱。别说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就连把这些分子团的大小和分布记下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安乐却有自己的土办法。他收回神识,找出了自己那套专门用作机械制图的工具,就当作是绘制一幅工件的立体剖视图般在绘图纸上画起来:大的分子团用实心圈表示,中等的用空心圈表示,小的则是用一个点来表示;同一个平面上的点用细实线连接,不同平面的则用虚线;唯一有点困难的就是比例比较不好掌握,安乐连画了四幅都因为比例问题而作废了。不过安乐就是有那么一种永不言败的劲头,四幅不行就五幅,五幅不行就六幅,还就不信拿不下你一幅破图。终于,画到第六幅上,成功了。安乐还不放心,用神识将图样和实物反复地比了又比,对了又对,在确定两者没有了任何误差了以后,安乐又开始琢磨起图样来。
按照安乐从各种杂书上综合而来的信息看,这幅图上画的很可能是一个什么阵势,但到底是什么阵安乐查遍典籍也没理出个头绪来,脑子反而越来越乱。到后来,干脆就神游太虚去了。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快地逝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掏钥匙的声音把安乐拉回了现实当中,看看闹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心怡回来了,安乐马上把这个狗屁阵法带给他的烦恼丢到了九霄云外。他殷勤地上前接过心怡的行李箱,柔声问道:“回来了?累了吧?”
心怡一看满屋子散落的书籍和漂浮在空气中的烟雾就知道安乐又碰上头疼的问题了,她怜惜地看着安乐的满眼红丝,轻轻地答了一句还好,然后问道:“你又在琢磨什么呢?晚饭吃了吗?”
“吃了。”安乐怕心怡又要罗嗦什么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之类的,赶紧抛出善意的谎言。
可是安乐肚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出卖了他,早上吃的那点油条和豆浆都快被转化成肥料了。心怡也听见了安乐肚子的抗议,马上用一种嗔怪的眼光看着安乐。安乐尴尬地抠着头皮,嘿嘿地笑着说:“我忘了。”
“你呀,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又抽烟又喝酒的,吃饭还不定时,你老这样可不行啊!”
“是、是。”
“每次交代你你都答应得好好的,怎么我一转身你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呢?照这样下去你迟早要去医院报到。”
“是、是。”
“是什么是,你成心气我是吧?”
“是、是…啊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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