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商铭见安乐这么痛快就拿出了毒牙,心里不由得又犯起嘀咕:难道自己猜错了?这小子不靠这把刀就能破了自己的摄神?还是他另有手段对付自己?
崔商铭沉吟着,迟迟不肯做出答复。安乐却不敢给他琢磨的时间,要是给这老鬼看出点什么端倪就不好办了,他一把抓过放在茶几上的毒牙,霍地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算了,我自己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吧。哼哼,这年头,求人不如求己啊!”
出乎意料地,崔商铭没有叫住安乐,而是任由他向门口走去。这下轮到安乐犯嘀咕了:这老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不怕毒牙的威胁了吗?还是他有更厉害的后手在等着自己?
安乐脑子飞快地转着,脚下也没有停,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崔商铭还是没有出声叫住他。安乐这时已是骑虎难下,说什么也不能回头了,他一横心,伸手就去开门。
“等等!”安乐的手刚刚接触到门锁,崔商铭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安乐暗中长出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他没有马上回头,而是很不耐烦说:“干什么?”
崔商铭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小子,你以为你还走得出这间房吗?”
“我出不去,你他妈的也别想出去。老子烂命一条,有你这么个老总级玩意给老子垫背,老子也不算委屈了。”被晾了一个下午,安乐本来心里就有火,现在听到崔商铭竟然威胁自己,安乐的狂暴脾气一下子就发作了,他一发起火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崔商铭显然没估计到安乐的反应如此激烈,在他想来,安乐是绝对不敢在自己的地盘上跟自己翻脸动手的,却不知道安乐已经打定了以命换命的主意。崔商铭一楞之后,迅速压下了被安乐激起的火气,他仍然用阴森那种的语调说:“那你就试试?”
“我试你妈!”安乐手中的毒牙已经出鞘,在他强大精神力的贯注下,刀身隐隐泛出一丝丝红色。安乐持刀在手,也不管自己的行动会不会给监视器录下来,回身就向崔商铭冲去。
崔商铭在安乐拔刀的时候就有了感应,急忙亮出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牌,同时双手不停地上下翻飞,幻出一个又一个手印,抵挡着安乐的精神冲击。
安乐还没冲到崔商铭身前,就感到自己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身体好象掉进了一个泥潭里,行动变得非常困难,就连精神力都迟滞起来。安乐冲势一滞,心知不妙,却依然不管不顾地拼命向毒牙贯注精神力,同时挥动毒牙,发出一记大范围的斜斩,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搅碎一般。
崔商铭虽然坐在沙发上,但显然要比安乐难受得多。随着安乐的斜斩落下,他更显吃力,额角青筋暴起,黄豆大的汗珠不住地从身体所有的毛孔中渗出,一身考究的西装刹时就变得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的,还不住往下滴水。
安乐见自己全力一斩竟无功而返,心头怒火更炽,他不声不响收回毒牙,一扬手,原势不变地又是一记斜斩劈下。这一下要比刚才更加费力,就在他收回毒牙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有若实质般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令他举手投足间异常费力,要不是在车间天天搬弄沉重的工件打熬出一身力气,安乐还真有点吃不消。
第二刀劈下,崔商铭的嘴角已经见血,不过他还在咬牙苦撑着,双手舞动得更急,几乎化成了一片掌影,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安乐见第二刀也没有什么效果,不由又犯了那股不信邪的狠劲,他深吸一口气,所有精神全部都集中到了毒牙上。现在他眼里,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手中的毒牙,真正达到舍刀之外,别无他物的境界。刀光一闪,汇集了安乐所有精气神的一刀又劈了下去,还是跟前两刀一模一样的斜斩!
安乐一刀劈下,紧紧包围在他身边的空气无法承受如此强横的力量,终于被毒牙破开了一条缝隙。有了突破口就好办,安乐的精神力顺着毒牙破开的缝隙疯狂地涌入,大有易水悲歌,一去不返的惨烈之势。
坐在沙发上的崔商铭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脖子上挂着的玉牌在一声脆响中四分五裂,他整个人也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玉牌一碎,包围在安乐身边的空气也仿佛一个玻璃罩子一样猛地被击成了粉碎,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溅出去,犹如在房中引爆了一颗无声无形的炸弹一般,好好的客厅给炸得一片狼籍。处在爆炸中心的安乐反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觉得疲倦欲死,巴不得马上躺下好好睡上一大觉。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崔商铭这老鬼的情况,这老鬼一天之内两次吐血,也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要是他真死了,安乐的麻烦可就大了。安乐强打精神,晃晃悠悠地走到崔商铭身边。蹲下一看,嘿!这老鬼还真幸福,居然跟龙虾牛排烧鸡什么的睡在一块了。拔开盖在崔商铭脸上的龙虾,安乐探了探他的脉搏,还好,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回想起这老鬼恐怖的恢复能力,安乐还是用床单把他捆了个马攒四蹄,然后把床单的一头系在自己手上,这才放心地躺了下来。
因为房里还绑着个崔商铭的缘故,安乐虽然很困但却睡不塌实,总是打个盹就醒,这样更难受,安乐干脆不睡了,又拿出毒牙把玩起来。他对刚才毒牙身上泛起的红丝非常好奇,很想搞清楚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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