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和李一鸣在餐厅里一直坐到吃晚饭的时候,安乐详细地询问了关于分局办公楼里的机构分布和保卫情况,李一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医,去分局的机会少得可怜,很多具体的情况他也搞不清楚,只能大致推测出司徒可能所在的位置。安乐见从李一鸣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可脸上还是摆出一副信心十足的神情。
冬季天黑得早,再加上今天又是阴天,还没到六点天就黑透了。安乐打的来到分局后院的墙外,在附近找了一个公共厕所换上了准备好的衣服,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尤其是李一鸣给他的那个眼药水瓶,这次的计划成不成功可就看它的效果了。李一鸣倒是对他自己配出来的药很有信心,再三保证说无论是任何人,只要喝下了这一小瓶东西,绝对跟美国前总统里根现在的操行一样。
确认身上没有任何破绽了以后,安乐猫着腰贴着墙根来到了他早就看好了的位置。这个位置的围墙里面有一棵大树,虽然现在是冬天,但这棵树还是枝繁叶茂的,很适合藏身。安乐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人。他向后退了几步,助跑,起跳,手搭上墙头,再一用力,身体就翻了上去。整作完成得干净利索,没发出一点声音。蹲在墙头,安乐迅速找准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双腿用力一蹬,凌空越过了三米左右的距离,伸出双手牢牢地抱住了那根树枝,身子借着惯性一荡,双腿也交叉着扣在了树枝上。树枝被安乐这么一折腾,不堪重负地摇晃起来,抖落了不少已经干枯了的黄叶。安乐赶紧加快了动作,手脚并用地向更粗壮的树干上爬去,生怕树枝断掉把自己摔下去。好不容易爬到一个结实的树杈上坐稳,安乐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脏正急速地跳动着,都快跟锣鼓点中的急急风差不多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安乐才觉得心跳慢慢地平息了下来,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他所在的树杈很高,居高临下,整个分局大院在他眼中一览无余。院子里有一栋五层的办公楼,把院子分隔成前后两个部分。前院的面积比较大,绿化也搞得不错。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圆形鱼池,鱼池中有一座不是很高但挺宽的假山,起到了照壁的作用。因为是晚上,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出个大概形状。一圈环型车道环绕在鱼池周围,在办公楼两侧各分出一股通向后院。车道边上是绿化带,草坪和低矮的观赏植物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在水银灯的映照下显出一种妖艳的绿色。从正门进入前院必须要经过鱼池才能到达办公楼,这段距离上除了假山就再也没有任何遮蔽物,楼上的人一眼就可以看清整个前院。后院比前院要小一些,被当作是停车场使用,没有任何装饰,只是停车场边上稀稀落落地有几棵自然生长的大树,安乐就是置身于其中一棵上面。
安乐坐在树杈上把大院反复观察了几遍,办公楼是重点观察对象。他跟李一鸣反复讨论过,认为司徒最有可能呆的地方是刑警队。作为刑事伤害案件的目击证人,司徒自然要到刑警队接受询问,跟他的谈话笔录是可以作为证据使用的。象司徒这种常年在道上打滚的混混自然知道自己的这种作证行为很容易遭到报复,所以在安乐被抓到以前他肯定不敢离开刑警队。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安乐这头初生之犊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警察局里来。
安乐在树上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后院已经没有任何人停留之后,他戴上了蜘蛛侠的面套,抱着树干溜下了地面。借着摆放在停车场里车辆的掩护,他很快就来到了办公楼外墙的污水管道旁边。污水管道还是老式的铸铁那种,粗粗大大的,又受力,很容易爬。安乐抱住管子,手脚并用,身体一伸一缩,象一条蛇似沿着管道向上爬,很快就爬到了天台下面。他刚想翻身上去,突然闻到随风飘来的一阵烟味。天台上有人!安乐的心一下子缩紧了,他马上放弃了从天台进入办公楼的想法,打算执行第二方案——沿着污水管道从厕所爬进去。
还没等安乐把身体调整成向下的姿势,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使得安乐马上停止了动作,保持原来的姿势扒在管子上,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传过来的正是梁立国的声音。
“古队,这次全靠您帮忙了,只要能抓住那个小x,我绝不会忘了您的。”梁立国的声音里透着掐媚,跟他对着安乐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被称作古队的人没有答腔,过了一会儿,梁立国又说话了:“古队,这事儿是明摆着的,竿子(瘦皮猴)就是给那小x废的。原来没证据,现在司徒出来作证,抓他是合理合法,您绝对说得过去。”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被称作古队的人开口了,声音很沉稳:“梁立国,我知道你跟这小子有过节。不过我听说是你先对人家下的手,人家报复你也很正常。再说,这事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吗?竿子也不是什么好人,给废了也不冤,你何必没事找事呢?”
“古队,这小x害得我差点就给扒了这身皮,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呀!……对了,听说您孩子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找好学校了吗?听说这附近的一小不错啊。”梁立国话风一转,再也不提刚才的事。
古队的声音中增添了几分烦恼:“没有,你嫂子不是本市户口,孩子想上好学校就要交什么jb建校费。我去一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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