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儿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人,一言不发先是甩出九尾鞭。
扈朱镜躲开一鞭,手中袖子却被她打破。
一时间龙宫殿上乱作一团,女子惊呼不断,四处躲藏,仿佛一窝受惊的兔子。
胡仙儿踩在扈朱镜面前的桌子上,凛然道:“你配说我们吗,你再是瞧不起男人,也照样被许配给了娘娘腔,还是一个比你长得还要美上三分的娘娘腔,你嫁了他以后,每天怎么有脸对着他啊,见到他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不会自卑吗?”
胡仙儿一拍桌子,说:“是啊,难道不是吗!那娘娘腔不是比你更美吗,我有说错么!你却在众女面前刮花我的脸,叫我下不来台面。”
扈朱镜勃然大怒,她当场亮出法器,顿时好好的宴会变成了一场争锋相对的战斗。
扈朱镜与胡仙儿出手就要对方的命,招招不饶人,扈朱镜更是对着胡仙儿最在乎的容颜而去,在过招时候伤到了胡仙儿的脸颊。
回忆起那时候的场景,胡仙儿觉得自己的脸还在疼,不禁探手抚摸了一下。
胡丽卿忙插到两人中间,说:“娘,朱镜,都不要再说了!”
“闭嘴,没看见你娘再跟这个母老虎翻旧账吗!”胡仙儿把她推倒一边,朝前一步站到扈朱镜面前,扈朱镜却风轻云淡,捏碎了一颗核桃,将完整的肉挑出来,放在胡丽卿手心里。
扈朱镜说:“别担心,她与我有旧账,我与她却没有隔夜仇。”
胡仙儿说:“你不但刮花了我的脸,还……还……”可恨,那事情怎么说得出口。
扈朱镜挑眉,说:“我还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胡仙儿红着脸,没有继续说下去。
胡丽卿怒瞪扈朱镜:“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胡仙儿清清嗓子,说:“咳咳,我们说后来,后来我成亲那日,你劫了我的嫁妆,还刻意阻扰迎亲的队伍,叫我出了丑,这个你可记得?”
胡仙儿怎么能忘记了那一天,她继任狐族长老之位,也在那一天做了新嫁娘。狐族为这一盛事准备了整整九十九年。
她穿着凤冠霞帔,坐在宫殿里等待迎亲队伍的到来。日出到日落,却久久盼不到人来。
早就过了吉时,到了第三日,才看到未婚夫出现。
而这一切都是扈朱镜造成的。
“忘了。”扈朱镜无辜地说。
“你怎么能忘!”胡仙儿怒气爆发,手上的指甲伸长几公分,朝扈朱镜的脸面刮过去。
胡丽卿将自己娘亲的手挡下,说:“娘,她对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对她下狠手。”
“她对不起我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不是她,那百花宴上三界第一美女的称号就落在我的身上。”
胡丽卿哀嚎:“娘……就这事情……”
“什么就这事情,这事情大了去了。哼。”胡仙儿收回手,手上的指甲也缩了回去,再度坐下,扭过头去不看她们两人,自己女儿跟着死对头去了,这样的女儿有什么用,还不容易不生呢。
“娘,那你之前说她是来寻仇的,是不是你也对她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胡丽卿坐下后就开始审她老娘。
如果几百年前,是扈朱镜做了对不起自己娘亲的事情,那应该是娘亲找她寻仇,而不是怕她寻仇,何况以胡丽卿对自己娘亲的了解,娘绝对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如果扈朱镜占了大便宜,娘这口气怎么可能吞咽的下去。
说道这个,胡仙儿的确心里有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胡丽卿正色道:“娘,你以前对她做了什么坏事!”
“是她害得我不能成魔。”扈朱镜轻轻地说。
胡丽卿惊讶不已:“你想起来了!”这下是不是恨死了娘,继而恨着自己。
扈朱镜也只是想了片段,自从天劫以后,每时每刻都有一些记忆被翻上来,过去支离破碎的记忆突然开始复原。她渐渐记起了自己的过去,有些被她遗忘的故人也出现在记忆里,包括胡仙儿这个杀千刀的狐狸精。
她一直恨着一只狐狸精,就是想不起她是谁,现在终于是明白了。
她记得那时自己即将修成魔胎,偏偏在关键时刻,胡仙儿将她的敌人都引过来,利用这些人来乱她的心,魔胎初成,魔力最弱的时候,她一面要守护自己的魔胎,一面要迎战各路的杀手。而胡仙儿却在远处坐观好戏。
这女人,几百年以后再去回想她那张可恶的脸,都恨不得把她撕碎。
胡仙儿没了底气,低声说:“我以为你早已经死了,逢年过节的也为你烧过一枝香。”这算是有良心的表现了。如果是别人还没这个待遇呢。
“天啊……救救我吧……”胡丽卿趴在桌子上,无力呻吟着。
扈朱镜说:“我不会同她计较。”
“切,我还不想跟你计较呢。”胡仙儿追上去骂了一句。
扈朱镜说:“狐狸精,你别惹我生气。”
胡仙儿冷笑,说:“母老虎,你以为我怕你!几百年前我不怕你,几百年后我更加不怕你。狐山的地头上我做主,你以为这里还是你的山头吗?”
扈朱镜出现了怒意,胡仙儿咬牙切齿抬着下巴洋洋得意,彼此注视着对方,眼神交接出现了火花。
胡丽卿怒火冲天,一拍桌子,叫两人都安静下来。
“娘,闭嘴,出去!”胡丽卿喝道。
胡仙儿被自己女儿的气势吓傻了,乖乖走到门口,这才想起自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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