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搬不动你,我继续陪你到深夜,还贡献我的膝盖给你做枕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听到以后有没有感动一下?”
扈朱镜瞬间回想起来那群妖魔聚众前来惹是生非的场面,怒气就冒了出来,气道:“你将外人招来,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倒是先跟我讨起赏来了。”
胡丽卿说:“什么外人?”
“你的爱慕者。”
胡丽卿立刻明白过来,干笑着说:“有这等事?”
“多则上百,少者成十,来到以后只问我是不是把你囚禁起来不放你离开,不由我分说就开始动手。”扈朱镜这几日受到的攻击比她在西山这百年都要多。
而这罪魁祸首除了胡丽卿还能有谁。
胡丽卿揉着衣角,说:“我哪里料到这些个男人如此莽撞的。”
“是爱你爱到情深意切。”
胡丽卿不屑地说:“说爱,还真是过分。我不过是他们眼中的一朵野花,他们一门心思要得到我,也是出于男人的本性。”
“你既然不喜欢,为何还任由他们缠着你。”扈朱镜对胡丽卿矛盾的情绪有些不解。
胡丽卿一听,大笑起来,说:“扈朱镜啊,亏你也是女人,你居然会说出这等话来。他们要我,我又要他们,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好。”
扈朱镜合上金色的眸子,说:“你说好,但是我说不好,因为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这样啊。”胡丽卿说。
扈朱镜睁开眼,看见胡丽卿的嘴角犹带笑意,那人分明不是在检讨,是在骄傲。
早就知道狐狸精没一个是好东西,个个都好色贪玩,任性自我不顾后果。
说来,她记得曾经也遇见过这样一位救苦救难的狐狸精,凭着自己一时高兴,能把别人折腾到叫爹叫娘了还要笑着问她,你高兴了吗?
“大猫,我们回家去好不好,这里虽然凉快景色也不错,但是蚊子多。”胡丽卿问扈朱镜能否走,扈朱镜用手撑起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才站起身,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力量用尽,踉跄一步向前倒去,是胡丽卿伸出手把她扶住。
胡丽卿就知道扈朱镜在逞强,用她自己的力气把扈朱镜扶起来。
扈朱镜说:“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又印象吗?”胡丽卿小心地问,想知道她是否记得那段画面。
扈朱镜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又应该记得多少?”
胡丽卿想,果然如她所想,都忘的干干净净了,可惜了自己还欣喜若狂,现在待扈朱镜醒来忘却了之前的事情,自己的这份欣喜就显得可笑,就跟自作多情一样。
胡丽卿不免多了几分怅惘和失落,她笑着说:“你爱记不记,我没说一定要你记得。”
扈朱镜听她这份语气,不知她是为何这样说。
搭着胡丽卿的肩膀,走了几步,扈朱镜才慢慢恢复过来,回头看一眼胡府,虽然众鬼已散,但是死气还存,扈朱镜觉得这地方一定发生过什么。
胡丽卿回望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想自己都没有在这里住上几日就被鬼占去做了鬼巢,说来就是怄气。
“小鬼,过来扶着大猫。”胡丽卿说道。
三位童子刚醒来,小手握拳揉着渴睡的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歪歪斜斜地往前走,连路都走不好更别说照顾大猫了。
胡丽卿叫他们扶着扈朱镜,自己跑向胡府。
玉玦说:“大人,她要逃走。”
洛越洛华说:“大人我们要去抓回来吗?”
扈朱镜靠他们扶着,脸色方恢复了一点血色,说:“如果她不回来,我们就回去吧。”
“大人,你是要放过她了?”玉玦仰起脸来问。
扈朱镜说:“我本以为能在西山待到圆满,可惜她惹来太多事情,打乱了我的宁静,这几日来闹事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怕是呆不下去,她……”
她看向敞开的大门,走进去的人消失在黑暗中。
扈朱镜轻笑,说:“就当是一场误会,就此告别吧。”
三位童子互看一眼,然后说:“好。”
扶着扈朱镜走了几步,身后的大宅突然发生变化,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地面轻颤起来,震动传开,地上的石头纷纷跳动,连带着树丛里的树跟着晃动,果子纷纷砸下来,掉在地上。
那房子像是要倒掉了一下,支撑着房子的栋梁险些散架。
在此刻,看见大门里胡丽卿提着裙摆一路狂奔出来。
跑到府门外,她分别打了一下门口的石狐狸,负责镇守府门的石狐狸活过来,变成了两团发光的影子。
他们飘到地上,化作了小狐狸,见胡丽卿就立刻求饶:“求姐姐饶命,我们不是不想挡,是那鬼怪来得凶猛,我们两姐妹挡不住。”
“哼,连些孤魂野鬼也怕,我留你们两人有何用?”胡丽卿冷笑一声,指责两只小狐狸精守护不力,却忘记了自己也险些被那些鬼魂吃掉的事实。
两只小狐狸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胡丽卿说:“你们把家搬走,带回狐山。”
“可是姐姐,家搬走了你住哪里?”
“对呀,娘娘说要我们随时跟着你,让你有住的地方,要是家没了,你不是就风餐露宿连瓦片都没有了?”
“姐姐,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如果没有一片瓦片盖着,白天被太阳晒会被晒黑,如果下了雨着了凉……”
胡丽卿不耐烦地说:“我自有去处,你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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