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她逃走,但是这儿离最近能够坐车的地方也有三十分钟的车程,她要怎么离开这儿啊?她坐在自己房间的窗边,看着窗外那盆依旧灿烂的紫罗兰发呆。“看来‘永恒的魅力’指的是‘永恒’的魅力。”她看了看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又看了看窗外逐渐变成浅蓝色的天空。
“蓝色的紫罗兰花语是警戒。”一个脆脆的声音说。
所谓银铃般的声音就是这样的音色吧?是谁在说话?她循声看去,看见一个褐发的小男孩趴在旁边阳台的栏杆上冲她直笑。她突然发现,刚才这个小男孩是用中文对她说话。“小弟弟,你是在跟我说话?”
“当然啦!”小男孩笑眯眯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给花安上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但每种花都要配上一串词语还真是大工程呢。”
蓝色的紫罗兰花语是“警戒”,这会是什么人放在这儿要住的人小心的警告?——拜托,这么含糊谁能懂啊?!
“如果你想离开这儿的话,我知道怎么走。”小男孩托着下巴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她奇怪地看着这个像洋娃娃般精致可爱的小男孩。
“因为这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小男孩笑得好甜,“现在这儿的那位轩辕先生还不知道那条密道,我可以告诉你,你只要走那儿,保证能够离开这儿。”
“轩辕先生?这儿的主人不是约瑟夫先生吗?”怎么又是“轩辕”?这个“轩辕”和那个轩辕肃是一家人吗?
“约瑟夫。轩辕,听名字是个混血儿呢。”小男孩说,“如何?要听听密道怎么走吗?”
这个小男孩给她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可是她还说不上来到底哪儿奇怪。“是的,请你告诉我。”
“嗯,你很有礼貌,我喜欢你。”小男孩点点头,笑得很天真,“你仔细听好啰。”
那个小男孩似乎并不住在隔壁房间,这几天她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在酒店出现过。难道是今天才来这儿住的吗?可是那个小男孩好像很清楚这座城堡的构造。算了,不管了,现在优先考虑的是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她要怎么离开这儿,要是现在不离开,说不定哪天就变成吸血鬼,被当作实验样本去试他们这儿的n多种药水了。
晚餐期间没有看到王春熙,也没有看到默罗。似乎她认识的人都没有来吃晚餐。“时小姐。”亨利过来给她倒上红酒,“今晚的香草烤羊排非常不错。”
“对了,没看到王春熙——就是那天找你麻烦的女人。”她试探地问。
“很抱歉,我也没有留意,也许那位客人打算在房间用餐?今晚有好些客人要求在房间里用餐呢。”亨利说,“客人您需要去找她过来吗?”
她连忙摇摇头,“不,我还是比较想清清静静吃顿晚饭。”
亨利恭敬地退开了。
有点奇怪,照钱易说的今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有一场宴会,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来通知她?难道是有选择性的?那些不需要出席的人怎么安置?十一点这个时间也不一定大家都睡觉,像她就是向来都是十二点以后才睡的。就算是睡着了,下面哇啦哇啦地开宴会,也很有可能会被吵醒啊!她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切着羊排,这时一个人走到她桌边,抬头一看,原来是钱易。“钱管家。”她客气地打招呼。
“晚餐还合口味吗?”钱易温和地问。
“非常好。”钱易过来不会只为了问问她对晚餐的感想吧?
“待会儿会有人送睡前饮料给你,不要喝,否则今晚会睡得无法清醒。”钱易压低声音。
她正要去拿红酒杯的手一顿,还想问清楚的时候,钱易已经走开去跟其他人打招呼了。的确,来到这儿之后每天晚上大约十点酒店服务员都会送来一杯热牛奶,其他房间好像还有红茶或是酒,这似乎是酒店的一项免费服务——这么看来这项服务是为了能够随时在饮料中“加料”,她突然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当成白老鼠了?
果不其然,晚上的睡前牛奶送来了。“小姐,稍后我再来帮你收杯子。”服务员说。
“嗯。”他们要来收杯子是要确定客人是否已经喝下饮料吧?她关好门后边将牛奶倒进厕所,待服务员再来的时候打着呵欠把杯子交给对方。看见那名服务员嘴角挂着的一丝别有深意的微笑,她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喝那杯“加料”的牛奶——天晓得里面的安眠药是不是特制的!
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就是十一点了。她听到楼下传来熙攘的人声,猜想是参加宴会的人入场了。那个小男孩告诉她的密道入口是在通往地下室的走廊上,她得从大堂的楼梯下去才行。她小心地推开房门,走廊上没有亮灯,只有从窗外透进的光线模糊地勾勒着走廊上的摆设。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是像她这样没有被邀请参加宴会的?
“喂。”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心脏陡然猛跳,回头一看,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清了来人的模样。这不是今天告诉她密道的小男孩吗?“是你啊。”她吁了一口气,差点被这女孩吓出病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她嘀咕了一句。
“谁说这是‘人’吓人?”小男孩轻快地说。
这话好像有点弦外之音。她奇怪地打量这个小男孩,“你这么晚还跑出来,你父母不会担心吗?现在早就过了小孩子该睡觉的时间了。”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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