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半睁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外面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还没有天亮。她放心的闭上了眼,打了个哈欠慵懒的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半睡半醒之间,许清溪感觉温暖的被子动了动,然后飞快的被人拖走。入秋的清晨很是凉爽,许清溪被人掀了被子,很快的就弹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往旁边狠狠的扇了一把掌,沙哑的声音满含怒气:“抢我被子,活腻歪了是吧。”说完像蛇一样扭着身子,一把将身边人身上的被子飞快的揽在怀里,像卷麻花一样把自己整个人包了进去,独占了整床被子。
“嘶,粗鲁。”睡在许清溪身边的人影吸着气,摸着被拍痛的手臂埋怨了一声。然后有些冷的蜷了蜷身子,伸手去拽被许清溪卷着的被子,拽了好半天也拽不动这才放弃,在床头柜边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翻了翻身子,不满的又埋怨了一声:“自私。”
“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大半夜叫人家去马路上接你,又不肯去人家家里。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就把人家拉进来了一顿,人家累的手指头都动不了好不容易要睡着了,连被子都不给人家,明天人家肯定会着凉。”黑暗中,低沉沙哑的女声小声无辜的在许清溪耳边碎碎念着,许清溪烦闷的把头埋进被子里,皱着眉头捂着耳朵继续睡。
“没有被子盖着就会着凉,着凉了就会生病,生病了就要请假,请假了就没工资。没工资就没饭吃,也买不了包包和漂亮的高跟鞋,还有人家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饿坏了就变成黄脸婆了,变成黄脸婆那人家还不如死了算了。”身边的人继续碎碎念,声音越来越委屈。
许清溪卷着被子滚了滚,拼命的抱着脑袋捂着耳朵,离那噪音源远了一点。
“可我还那么年轻,我不想死…”颤颤抖抖的声音幽怨的飘进许清溪的耳朵里。许清溪如同狮子一般,在被窝里低吼着酝酿情绪,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憋在被窝里涨的通红,她想睡觉,但是她更想爬起来,一拳打在那噪音源头顶上,让她安静,让她闭嘴。
那低沉沙哑有些嗲嗲的女声,突然又变得厚重起来,压着嗓子哼唧着:“人自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人家不要像鸿毛,人家要像泰山一样就算倒下也要震动整个世界。”说着似乎兴起了,平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开始吟起了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许清溪:“……”
“去死吧。”许清溪突然弹了起来,一脚把身边那滚来滚去声情并茂念着诗的人一脚踹下里床。只听见噗咚一声,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许清溪眼皮粘在一起,痴痴一笑,终于能安静的睡觉了,然后扑倒在床上,幸福的抱着被子。
房间静悄悄的没有声响,许清溪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唇角带着一丝轻笑,她就快要触碰到周公向她伸出的手了。突然,耳边穿来微弱的呼救声:“救命,人家撞到了脑袋,人家好痛啊,人家要亲亲,人家要呼呼…”
“啪嗒。”许清溪默默的睁开眼,爬起来打开了床头的灯,一张白嫩嫩的漂亮脸蛋黑的就快要滴出墨水了一般。她缓缓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床边的地板,一个穿着睡衣长相清秀漂亮的长发女人正静静的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翘着二郎腿,看向许清溪的表情恶劣而戏谑,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哟,终于舍得起来了啊,要不要躺我身边来一起来吸收大地的灵气。”
“别躺在地板上了。”许清溪黑着脸,声音却莫名的轻柔。女人有些犹豫奇怪的挑了挑眉头,抬起了脑袋:“咦,怎么转了性子一样。”“石百合,地上凉灵气也不足,不如你到地狱去吸你的灵气吧。”许清溪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抬起脚一脚踩在了女人有些呆楞的脸上。
此刻许清溪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和席师紫去夜店的时候,觉得石百合长的不错跟她睡了一晚。从此,她就跟这个女人纠缠不清。本来不过就是个普通的yī_yè_qíng罢了,两人在夜店互相看对了眼,亲的欲身,许清溪就近把石百合带回了家,缠缠绵绵了一夜之后,两人各取所需,本来应该分道扬镳,以后见了就当不认识就好了。
谁知道石百合不知道抽什么疯,乘着她睡着了,竟然把她家一厨柜的相框全部打包带走了。这可等于抓住了许清溪的痛脚,这些照片烧了毁了都行,就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不然让别人看到了,她就没脸在h市待下去了。
第二天起来的许清溪发现自己那放在隐蔽橱柜里的照片不见了之后,无异于遭了个晴天霹雳,她发疯的在家里转圈圈的时候,石百合已经拎着麻袋里的相片,唱着歌,开开心心的回自己家。
虽然见过面睡过觉,但是许清溪并不知道石百合的联系方式,除了手机里有一张她喝醉时拍的两人拥吻的照片,许清溪对石百合一无所知。h市那么大,要找一个人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是个化浓妆连老妈都不认得的人,说不定石百合卸了妆堂而皇之的从许清溪身边走过,她都认不出来。
气的跳脚的许清溪吃了个闷亏,偏偏又没地方发泄,只能提心吊胆的祈祷石百合不会把那些照片外泄。颓唐了几天之后,就在许清溪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她偶尔在大街上看到了石百合。那个女人倒也是执着,大白天的也化着浓妆,穿着职业装在街边买发咖啡。
许清溪虽然占着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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