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是相识多年。后来颂云父亲去金陵做官,二人便分开了。楚漾染来此,是因为觉察到自父亲死后,哥哥掌管下的镖局似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便暗中跟着自家的镖头走了一趟,果然发现了猫腻,本想抓出合作的一方,不想遇到了颂云,还险些把颂云扯入其中。
楚漾染也听了颂云说她这几年的经历,不过颂云隐瞒了知楼曾经的身份,以及自己被迫嫁给她的事情。毕竟一切已经过去了,荒唐的事情再提也没有意义了。
听闻颂云要回去找家人,楚漾染略一思索便表示要陪她一起,毕竟她已离家多年,很多事情都变了,自己这些年还是知道一些她家中的事的,她父亲早已北上,如今已经在洛阳。
听了楚漾染的话,颂云自是开心得不行,当下同意了三人同行。知楼在一边听了自是没有意见,有楚漾染她便可以略放下颂云的事,用更多的心思去找姐姐了。
正事说完,楚漾染突然起身朝知楼走来,走到近前伸手,递过来一个小瓶子,“吃些药便好了。”
知楼一愣,有些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她可没想到这冷美人还能想着关心一下自己,正要抬头道谢,楚漾染已经转过头走了。不经意相碰的指尖传来一丝寒意,知楼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女人,真的是冰做的么?
下了渡船,楚漾染出钱买了三匹马,休整了一天便出发往洛阳而去。
好不容易摆脱了船,上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马,知楼的精神劲很快就来了,一甩马鞭径直自己先走了,等再回头时,哪里还有其他人的身影。便下了马,牵着缰绳走了一会。
刚刚下了一场雪,踏在雪上的感觉十分舒服,知楼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还在北地的时候和知月一起看雪的情景,那时知月是想画一副画的,可是自己却嚷嚷着要拉她去雪地里玩,被知月呵斥了几句,便赌气自己去雪里堆了一个雪人,画上了丑陋的五官,用棍子写上知月的名字,后来被知月揪着耳朵笑骂了一番。不过第二日知月送了她一幅画,画里是她在雪中玩闹的场景。只可惜,那画早已丢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颂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知楼回过神来,见二人都拎着缰绳停在自己面前,便笑着回答道:“许久不见这样的雪了,这些年在南方都快忘了北方的雪是什么样子了。”
“那还不容易,你在这北地游玩几年,四处看看,若是喜欢了,便住下呗。对了,你要喜欢雪,便随着楚姐姐回去,她家那边可是冷的很呢,呼出来的气都能结冰,一年里得有一小半都在下雪吧。”
知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楚漾染,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莫不是因为环境关系,这女人才这么冷的?搞不好真是冰做的,成了人形的妖怪呢?这么想着,她突然很开心的笑出了声,被她盯着的楚漾染见了面色微变,有些不悦地说道:“你盯着我笑什么?”
“见谅见谅,在下并不是笑姑娘,不过想到了其他事罢了,勿怪勿怪!”知楼说着,翻身上了马,打了打马,又走在前面去了,可嘴角的笑意却还是没有敛去。
到了洛阳,颂云迫不及待地便奔着家去了,有楚漾染在,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她家的府邸,见到以为已经死了多年的女儿,颂云爹娘是什么反应,知楼并不知道。一进洛阳,她便莫名有些害怕,知月的影子在脑海中怎么也抹不去,一时便忽视了颂云。还没等她想清楚下一步干什么,便被送完人的楚漾染告知她已经安然回了家,问她是否要去上门拜访一下。
知楼愣了愣,摇了摇头,她会去认真道别的,只是不是现在,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有什么事要去做么?”楚漾染抱臂胸前,盯着她的眼睛。
“一些私事。”知楼眼神有些涣散,表情也有些暗淡。
“颂云唤你知楼,冒昧问一下,你姓什么?”
“我?”知楼微微皱起眉,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我姓段。”
“姓段?”楚漾染挑了挑眉头,“我还以为你姓杨呢,或者说姓顾,是不是,殿下?”
知楼脸色大变,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楚漾染的眼神里流露出敌意,“你是谁?”
“还真是让人意外,杨之孝的义子居然会是个女子,怪不得你会放的下江山,让杨之孝抱恨而终。”楚漾染走到桌边做了下来,“别紧张,我只是对你有些兴趣,没别的意思。虽然这北边的人都只知道圣子的名号,不过我去过南方,杨知楼这个名字,无意听起过。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颂云的故事里漏洞太多了,我也是试一试你罢了。”
知楼还是皱着眉头,不过眼中的敌意已经散去了,以楚漾染的出身,确实不应该和过去的自己有任何联系。
“你要去做什么便去吧,只是刚刚颂云央我帮一帮你,毕竟这里你不熟。”
“你帮我?”知楼愣了愣,“帮我做什么?”
“你不是要去醉仙楼么?”楚漾染那双浸满寒气的眸子里不知何时夹杂了一丝柔意,“去找你的姐姐。”
知楼仰头看着面前装饰奢华的牌面,眼前是嘈杂的人群,其中混合着男子的嬉笑声,和女子的娇嗔。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人群渐渐匿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不再是印象中那个还未长熟的孩子,而是一个出落的十分窈窕的女子。她看见她从里面走了出来,陌生又熟悉的脸上带着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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