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娘与你情同亲生姐弟,本王纳她为正妃,也是看在小殿下的面上,希望与知楼你多些亲近之意。现在看来本王确实是好心办了坏事,可纪娘有喜,这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可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小殿下若是就这样走了,莫不是日后便不认纪娘这个姐姐了?”
“我与姐姐的事,与你无关!”
“可那孩儿却是本王的亲骨肉,知楼当真觉得,纪娘这一生,可以和本王撇清关系么?”徐钊和阴沉了脸,语气中又带着几分得意,“她这一生,必和本王,生同衾死同穴!”
“你妄想!”知楼怒喝一声,原本清澈的眸中满是怒火。
“哦,本王是妄想么,这赐妃的旨意可是小殿下亲口宣读的,小殿下心里明白,本王是不是妄想!如果小殿下还顾念与纪娘的姐弟之情,便只管好好与本王合作,若是本王倒了,你以为你的好姐姐可以逃得一劫?”
“呵,五叔好算盘,这样打算可真是比之前的威胁更有效呢。可是五叔,你也别忘了,我还有一条路,便是直接揭发五叔你的野心,把这虚假的太平江山击碎,想必五叔现在还没准备好吧。”
“是么?”徐钊和不屑地摇了摇头,显然不把知楼的话放在心里,“所以你还是不管你的姐姐了?”
“怎么会?我会一直陪着她,大不了,与五叔你同归于尽。我与姐姐虽有遗憾,可毕竟也是在一起做着伴的,人生苦短,及时享乐,一切结束在此时也值得。可是五叔你可不一样,你精心计划的这一切都将化作泡影,悄无声息的在这历史中湮没,五叔,你可是不甘心呢?”
徐钊和眯起了眼,眼神终于变得复杂危险起来,他虽不信知楼真的会这么做,可是这番话只要说出了口,他便不得不防这个可能。他突然想到,也许一开始自己就不该选择这个棋子,可现在,想抛下也不可能了。知楼若是不能安好走出杭州,他的计划还是会被识破。扬州的顾老三已经越发坐不住了,自己这里只要一有动静他必会立刻出手,而他在福州的计划还不成熟,到时候多年的苦心必会功亏一篑,胜负难料。
知楼,这个自己一直看轻的少年,何时已经如此危险了呢?
“呵呵,知楼,五叔知道你不会的,这些年五叔对你可是不薄,你也不会这么舍得把纪娘推上绝路吧。好了好了,这次是五叔的错,五叔酒后糊涂,可如今事已至此,你也不忍破坏纪娘这难得安宁的生活不是,本王在此对你保证,必会好好善待纪娘的,她跟着本王,不会吃苦的,你只管放心就是。”
知楼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当然不会把徐钊和说的这些话听在心里,善待姐姐,呵,笑话,纪荀月的余生,她怎么可能交给他!还生同衾死同穴?她一定会亲手为纪荀月讨回那一切,一定会让徐钊和这一切妄想都破碎,她要让他亲身体会一次,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见知楼没有说话,徐钊和只道她已暂时忍下了那口气,他有一点猜的不错,知楼确实没打算现在和他翻脸,今日这一闹在他看来是必须的,而知楼也深知,若想和徐钊和继续谈合作,自己该是露些刺了。
“对了,五叔今日要送你一个礼物,来人,把王善带上来!”
王善?知楼心下疑惑,却未表露,默默等了一会儿,便有两个人带着一个大汉进了屋子。
这个大汉生的凶悍,一身粗布衣服,神色有些畏惧慌乱,见了屋里的两人慌忙跪了下来,“小人参见慕王千岁!”
“王善,抬起头来。小殿下,你看看这人,是否眼熟?”
从这人一进门知楼便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此时再细细打量,却还是在脑海中想不出什么来,只是有意无意间,她总觉得这个汉子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见她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徐钊和朗笑了几声,“王善,你可瞧着殿下眼熟?”
那王善怯怯地抬头扫了一眼知楼,又慌忙低下头,“小人,小人不曾见过殿下……”
“哦?你是真不记得当年被你掳走的那女孩长什么样了么?他们可是亲姐弟,你且好生看看像不像?”
知楼眸子猛然一缩,一道寒光射向刚刚抬头看向她的王善,吓得那汉子忍不住一哆嗦,又低下了头。
“王善?你是——常综的部下?”知楼咬着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完的这句话,她的身体又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里的那根弦又再次绷紧。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当年说好了这是短篇的,短篇的,篇的,的……
第21章殊途
转眼到了元隆四年,这一年在乱世中是个难得的太平年,没有战争,没有硝烟,被历史记载的事件也只有朱世启劝退了傀儡小皇帝,自己登基为帝,定国号晋,派使者南下与杨之孝递了国书,相约共享太平,圣王欣然接受。
硝烟渐弥,杨之孝也像是突然开了窍,自起兵以来就一直不被他重用的读书人也开始渐渐地进入朝野,恢复了科举制度,各民生政策也开始陆续颁布,饱受战争摧残的江南百姓额手称庆,仿佛真的看到了太平盛世的影子。
只是——圣王为何还不称帝?消停下来的圣军大小首领突然开始上心起这个问题了,虽说在长江以南,圣王的地位已然是皇帝,可是名义上却还不是皇帝。说来是个空名号,可是那个名号是带着一种神圣意味的啊,只有天子,才是可以号令天下的至高无上者!这些大小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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