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几天之后,江辰写了一封……隐退书。
没有多少天,成都城里流传着庞军师旧箭伤发作,身体每况愈下的消息。
躺在自家的床上装病,江辰暗自恨恨的想:
陆逊你好高明,只用了几句话,就逼迫我离开了刘备身边,我必然要这样子接你这一招,恐怕你也已经预料到了吧,但我虽然把权放下了,但我还是有其他的发展空间的。
所有人,全部都过来探望,江辰看样子时好时坏,有时候捂着胸口,脸上扭曲着,头上像刚流了不少汗水的样子,但江辰身边的人知道这不是汗水,是再普通不过的凉水。
不去治公处,不询问任何公务,渐渐的,时间一长人们就真的认为庞军师是有病了。
然而庞军师有没有病,心里的病症结在哪里,只有像诸葛亮法正等的高智慧型人才才能知道。
“士元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子知道的你是在躲避闲话,不知道的反而会更显得你似乎在掩盖某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而让主公认为你是在以退为进,索求什么……我们为人臣者,岂能处处以自身的安危为起点?”
诸葛亮有次过府来探望,单刀直入的把话挑明了,劝说他还是鼓起勇气,迎战谣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爱说啥说啥吧。
“孔明,我和你不一样,”江辰对诸葛亮并不十分客气,“你是主公的管家婆,或者又是主公手里的一面旗子,主公曾经对你有三顾之恩,因此再没有了隔膜,而我庞士元不一样,我是主公手里的刀和剑,是有刃的东西,主公拿不好我,他也会伤到自己的。”
“此话怎讲?”诸葛亮明白江辰的话,但还是问了一句,“莫非你真的有想隐退的想法?你要知道,刀和剑,离了战场还能去做什么?去切菜砍柴么?”
“呵呵呵!”江辰苦笑几声。他心里说,这道理我何尝不知道?但有时候既然你成为了刀和剑,就真是成为了一件器物,器之为器者,也便自己再难为自己做决断。使不使这件兵器,那得让刘备说了算。你能想象宝刀宝剑有了生命,有了自主权的场景么?
屋漏又遭连阴雨,偏在这个时候,又有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了。有个谋士,就是取雒城前,还一个劲儿的给主公出谋划策的彭羕,他谋反被抓了!
当然一个久不得志的谋士,意图谋反并没有什么,只是因为彭羕牵扯上的一个人物,让江辰尤其的感觉头疼,那就是马超!马超那是他江辰的大舅子!
马超没有参与彭羕的谋反,然而在那个时代,没有参与谋反,但牵扯进去了,也另很多人感觉坐立难安呢。
试想一个军事大权独揽的军师将军在朝内,再加上一个威望震慑朝野内外的大将在边关,而且这两个人的官职又几乎和刘备这个自封的汉中王平级,这如果你是刘备你能不悚惧么,就像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炸弹在睡觉,尽管知道暂时他不会爆炸……
所以江辰估计,他在成都呆不下去了。每天他的茶饭都吃不下,莫非是自己过于有些心理压力?
总之,下一步的方向,人生的方向,眼光不仅要向东南倾斜,而且要固定在那里,至少要远离开成都。
估计我要回老家呆一阵子了,江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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