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同学来讲一下它们之间的区别。”英语老师从教室的前面走到后面,在最后一张座位处,转了个身又走到了前面。
没有人主动举手,英语老师大概觉得没了面子,语气并不是很好:“那个白衣服的新同学,你来讲一下。”
岑清铭与英语老师对视了一下,在她的眼神里猜到了是他,他并不知道老师问的是什么,周围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像是默剧演员,他看见英语老师的嘴巴在动,似乎在说“这位同学,你来说说看”之类。
岑清铭抿了一下唇,整个教室都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教室出奇的安静。
何菟转过身,仰头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一中的尖子生怎么可能连这么小儿科的东西都不知道?她幸灾乐祸的朝他龇牙咧嘴。
“对不起,我不知道。”岑清铭低下了头。
英语老师冒着细汗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怒意,她抱着书走过去:“那你现在分析一下黑板上的三个句子。”
岑清铭看着她走过来,向他靠近,无力与局促让他的手捏成了拳,英语老师的嘴唇一张一合,那双细长的眼睛盯着他,逼迫着他开口回答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要回答什么,他茫然的看着黑板,是让他造句?还是让他上台书写?或者是让他朗读下面的课文?
他无从得知,英语老师的脸霎时变得很红,她觉得这个转校生就是在无声的挑衅她,她拿着书敲着他的桌子,她的嘴又开始一张一合,就像无底的黑洞,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何菟回头之际就看到岑清铭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她瞥见了他书上晕开的水渍,还有书上紧握的拳头,片刻就明白了那水渍是汗水,是他握紧的拳头上流下来的汗水。
何菟看着他,没由来的泛起了一丝同情,没了那恶作剧的心思,开口吧,这个问题这么简单,怎么可能不会,何菟一直没等到岑清铭张开贵口,全班都没等到岑清铭开口。
这一堂课岑清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他是站着上了一节课,人生第一节站着上的课,拜她所赐。
英语老师走之前看着挑衅她的岑清铭,恶狠狠的说:“真不像在一中上过学的学生。”
一下课,大家就像出了狱的囚犯,仅仅只有十分钟的放风时间也足够让他们兴奋得两眼发光,打闹的,嬉戏的,去小卖铺的……十分钟能够让他们重新变成他们自己而不是学习的傀儡,上课铃响的一刹那,他们再次失去了活力,一个一个端坐着。
下午的课上到六点,放学的时候,何菟在校门口遇到了岑清铭,他推着他那辆纯黑色的捷安特山地车走的很慢,她从后面跟了过去。
“岑清铭。”她叫了一声。
岑清铭若无其事的推着车。
“岑清铭!”她又叫了一声。
岑清铭长腿一伸就上了车,连一个滞愣的动作都没留给她,他双手撑在车龙头上,车骑得很慢,很快就融入了出狱大军的队伍里。
何菟在后面一跺脚,他妈的,不过就是捉弄了他一下,还有种给她拽,没了那蓝牙耳机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了不起啊!
她捡起块石头追了两步,发现距离不够,悻悻作罢。
她转身踢着石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九月的六点钟天还大亮,阳光晒在她的头上还有点热,到家也才六点半,她瞥了一眼一楼杂乱的客厅,窗帘拉着,屋里昏暗无比,地上散落着连衣裙,胸衣,还有卫生纸……她听到了门口钥匙的声音,拔起腿就跑到了二楼,人进来了,男人女人的交谈声,随后是钥匙放在进户门的柜子上的声音,脱鞋的声音,何菟坐在二楼铺了砖的楼梯上,手里抓着手机。
她听见了皮带的金属扣子落在瓷砖上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女人的逗笑声,何菟躲在楼梯上,瞥见了沙发上胸.衣被推高的女人,她修长的腿缠着男人挺翘的屁.股,整个人勾在了他身上,男人粗砺的大手将那浑圆包裹着,揉搓着,慢动作里交缠着情.欲的气氛,长发被他抓在了手里,女人白皙的皮肤在这暗沉的客厅显得格外动人,沙发被撞得咯吱作响,窗帘外细碎的光越来越暗,最后像是害了羞,只露出一点儿微光。
何菟深知那是一具非常完美的身子,完美到让很多县城里的男人都为之疯狂,她从小就见证了这份完美,那忽高忽低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的山丘曾经哺育过她,那被被挤压着的地方孕育过她,所以那同时又是多么神圣的身子,它创造过一个生命。
“小骚.货,真他妈欠.干。”男人说话之间将女人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越是这个时候越能感受到男人的粗鄙,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什么动作都做的出来。
精壮的男人,有力的腰,让这个三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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