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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个上午,两人居然什么也没买,时间尚早,本来是想去万达看电影的,还没到场次,只好去取车,孙文晋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喝咖啡。”真亏了孙文晋是土生土长的b市人,方才还是繁华现代的国贸,拐了没多久,居然又拐到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巷子里,在巷子口找了个停车场,然后步行下来,走进去不远,就是一家四合院,门口上有块原木,上面写着四个字“命运之轮”,进去后居然是个咖啡馆,若是单看门口低调不起眼的装修还真看不出这是个咖啡馆。
孙文晋携着她进去,中庭里是个天井,旁边一把藤椅上坐着个女人,见他们进来微微一笑说:“文晋,稀客稀客啊,身边这位是……”那女子笑着问孙文晋,他淡淡介绍:“她叫唐瑜。”
她对唐瑜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招呼,唐瑜也回礼。
这女人穿着一袭描着红花绿叶的真丝旗袍,娇艳的盘扣,头发挽成一个髻,c了根桃木簪子,浓眉大眼,高鼻巧嘴,棱角分明,几分风情妩媚,一开口又有几分豪爽洒脱的味道,她招呼孙文晋:“上次去巴西,特意给你带了一些咖啡豆还存在那儿,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能就叫人给你送过去了。”她微微笑着,站起来,“对了,今天要喝什么,很久没来了,倒是难得见你带人过来,我亲自给你煮……”
孙文晋微微笑着:“你还是先坐,今天我自己来。”
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知情识趣的说:“呵呵,那就去吧,咖啡豆在哪儿小莎都知道,你叫她拿给你。”
进了室内,孙文晋解释说:“这儿的老板是我朋友,以前有空的时候就经常到她这里来喝咖啡。”
唐瑜早听闻过专业喝咖啡的人是有讲究的,但见那个年轻小女孩给孙文晋找来一组咖啡壶还是觉得好奇,因为那咖啡壶看着简直有点像实验室里的东西,玻璃瓶,酒精,抹布,打火机,竹匙,孙文晋指着那玻璃瓶说是虹吸式咖啡壶,俗称玻璃球,坊间咖啡迷最爱的一种。
他熟练的装水,看水的刻度,c作着负责着复杂的咖啡壶,动作熟稔利落,唐瑜坐在桌的那一头,手托着下巴痴痴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好像总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是一种轻松的,却又胸有成竹,不经意便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目光,自己却浑然不觉。
一切搞定,他抬头对她笑一下,挑挑眉毛,用纸巾擦了手,在她身边坐下来说:“稍等一会儿。”
他们桌子的对面放着一台电视机,两人开始看电视。
不一会儿水好了,他把磨好的咖啡粉倒进壶里,轻轻搅动着,等时间掌握得差不多了,熄了火,他一手握住上壶,一手握住下壶握把,轻轻左右摇晃,将咖啡壶分开来,把咖啡倒进唐瑜面前温过的咖啡杯,顿时一阵醇香飘起来,热气冲着唐瑜的眼,她又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老式的窗户,斑驳的漆已经被风雨腐蚀得消了原来的颜色一径白着,里面的实木露出深深的纹路来,窗户上有窗花,阳光斜斜的照进来,被割裂成一块一子窗户倒影在桌子上,像花一样印在她的手上,咖啡的热气冉冉的在这阳光中跳着舞,这时孙文晋递给她一个勺子,温和的问:“要不要加糖?”
她慌忙说:“不用,不用。”说着,端起咖啡来喝,这时电视里传来:“据报道,意大利著名女记者兼作家奥里亚娜…法拉奇因病于14日夜间在她家乡的一家私人诊所去世,终年77岁。”她一不小心手一抖,咖啡洒出一大片在她衣服上,她忙扯出几张纸巾擦拭,可是深褐色的咖啡已经渗入到她衣服里,怎么擦也擦不掉。
她侧着脸,鼻尖微微发红,孙文晋接过她的纸巾刚要帮她擦,突然手微微一抖,连呼吸都窒了一窒,他的手背上是一滴水珠,接着她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落,唐瑜眼看着自己的泪水掉在他手上,脸上闪过有一丝惊慌,像是个做了坏事被当场抓获的小孩子,又惶恐又委屈,慌里慌张忙抬手去擦,可是擦也擦不掉,眼泪反而沾得满手都是,眼睛反而是越擦越红。
她把孙文晋吓了一跳,这一整天她都是微笑着,从欢乐谷回来逛超市,逛家居,试戒指,然后跟他来喝咖啡,还打算晚上去看电影,她却毫无预警的哭了起来。她是一个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的人,所以慌忙要掩饰,却已经来不及了,孙文晋看她慌乱的擦着眼睛,眼睛被越擦越红,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鼻头微微发酸,他捉住她的手,喉咙里毛毛的:“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等一下出去再买一件就是,擦不掉也没关系。”
他这样一说,她的眼泪反倒止住了,等她终于要平静下来,老板娘又差人送了两杯咖啡过来,她用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咖啡缓缓说:“我只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我妈妈死的那一年我爸爸终于和他的新妻子结婚,后妈也带了个妹妹过来,比我小两岁,他们去度蜜月,因为我没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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