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说服我,还请了一位神婆,给我烧了一道符。开始我不知道这道符有什么用,只知道有利于要上孩子,其实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是他的问题,为了不伤害他,我还是喝了符水。可是……”她说到这里,望了我一眼,见我在认真倾听,组织一下措辞道:“你知道,前些年他没转业的时候,一年回来住不了几天,但是我却一点……事都没有。自从喝了那道符水以后,晚上就会做那样的梦,一个周若是不……那样几次,就觉得身体受不了。”
说到这里,她见我直愣愣地望着她,索性大方地说道:“像今晚这样的事情,我一个周至少得弄三四次。说这些虽然很丢人,但我觉得这些事肯定与那符水有关系,可是又不能跟别人说……你……你会占卜,是不是认识一些会些道行的人,我不想这样,我觉得我不是那样的女人,这种状态如果持续下去,说不定……那时候若让别人知道,我就无法活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这时,我的思绪已经趋入正常,望着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同情心不由开始泛滥,道:“我师父是个能人,说不定他有解决的办法。”
刘素贞脸色一喜,随即又有一丝担忧,道:“你有师父?他是男的吗?是我们县里的人?”
我听她这么一问,就猜出她的顾虑,她是土生土长的本县人,这些事情怎好讲给别的大男人听?若是不慎流传出去,她现在的名声本就不好,到时更会雪上加霜,若想再嫁个好人家,将会变得十分困难。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了解了这个女人的故事,我对她更加同情。刘素贞的丈夫名叫车前进,是家中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没有文化,还有些好吃懒做,二十七八了还是大光棍一个。
车前进的父母见刘素贞进门五六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心里很不乐意,碍于她是机关人,平常不好冷嘲热讽,但是见面时脸越来越难看。
车前进心里也着急,转业回来后,到医院检查一番,这才知道并非刘素贞有问题,而是他患有不育症。后来车前进的父母再提这事时,车前进就如实向父母说了这事,他在民政局工作,抱养孩子方便,打算抱养一个男孩。
车前进的父母却是老顽固,心思抱养的孩子没有自家血脉,以后万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谁来养车前进的老?老两口子商议半天,就想出一个馊主意,想让刘素贞借老二的种,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那个年代的女子思想是很保守的,为了有个孩子,可以多花钱,也可以多遭罪,但与别人上床根本接受不了。何况,车家老二不上道,素质又低,刘素贞如何能够接受?所以这件事情,车前进以及他的父母开口提了几次,刘素贞死活不答应。
农村也有些神道的人,车前进的父母见刘素贞不点头,就去求了邻村一个神婆子,制了一碗符水让刘素贞喝下。刘素贞受党教育这么多年,对这些事情是不信的,为了维护那段婚姻,勉强将符水喝了。但是后来发现身体变得异常,而丈夫和公婆又三番两次设计,想让小叔子与她同房,她最终忍无可忍,这才下定决心与前夫离了婚。
我从小受的教育也很正统,在认识师父以前,我也不相信封建迷信这一套。我师父叫米三足,原来是西安一所大学的老师,在十年浩劫期间,下放到了我们县的一个山村。村里人见他有文化,没让他干体力活,就让他在村小学里当老师。
我们县在胶东半岛,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师父所在的小山村,风景秀丽,以师父的说法,是块风水宝地,他在这里呆了几年,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落实政策时,他不愿再回以前的大学,申请留在这里。以师父的学历,在山村小学当老师过于屈才,最终他被安排到了县高中。
我上高中的时候,师父在教务处工作,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而且人缘不好。师父是一个很有才的人,书法很好,写得最好的是仿宋体,无论大字小字,皆是一挥而就,而且异常工整。我们县城不大,他的大名很快就传了出去,不少厂矿企业也来寻他题字,所以他喝酒的场合不少。
我与师父的缘分始于书法,我的书法不错,自小到大获过不少奖。有一次我们办班报,就是在室外黑板上的那种,我是主办人之一。正当我站在凳子上,聚精会神写粉笔字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人说道:“写粉笔字与毛笔字不一样,你用力过猛,写出来的效果反而不好。”
我自谓是个才子,鲜有服气的人,扭头一看,认出是他,碍于他的名声,没有反驳,道:“那要怎样写才好看?”
师父走上前来,将粉笔折断,在黑板上示范地写下几个字,出言指点一番。我按照他的说法,试着写了几个字,还真是立竿见影,效果果然不错。他看着我写了一会,又出言指点了几句,然后不声不响地走了。
师父是个好开玩笑的人,很好交往,时间长了就熟了。有一次我见他在研究《周易》,生出好奇心,就虚心请教他。后来,我专门找了套线装版的《周易》,没事就琢磨,后来沉醉其中,进步很快。师父见我悟性不错,不久就正式收我为徒,除了教我占卜之术,还教我武艺和道术,另外送给我一本古书,没有封皮,十分古老,纸面是皮质的,里面的文字都是篆体。
我从高二下学期开始,除了研究《周易》,就是琢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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