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亚洲排名前三的城市里居住着一千几百万的人口,在这里,有多少事会被人忽视,有多少事会被永远地遗落时间轴的另一面越来越远,或是永远地遗落在空间的某个角落被尘埃越埋越深。
这座城市南面有一条河穿城而过,这条河流不是什么有名的江河,也没有什么赫赫的历史为之增辉,虽然久远的过去,是因为这条江才有了这座城市,但现今,人们却是因为这座城市才记起还有这么一条江的存在。
就在江边不远处,有一栋四层小楼,楼体灰暗,低调朴素,这里有两百多名因记忆存储而受到伤害的病人。
这天上午,楼里的一个房间,有一位老者正在与几位客人喝茶,这时有人敲门。
“周老,有一中年男子要见您。”女秘书轻声对周老先生说。
“说是谁了吗?”
“没有,他只说十几年前与您有过交情。”
“哈哈,昨天的事我都有些记不清了,十几年前的事我哪能记得起啊。没关系,让他进来吧。”
不长时间,一位中年男子进屋来,很谦逊地向在座的各位点头问候。
“是金先生吗?”周老先生想起身。
“对,是我。”被称作金先生的中年男子忙过去按住周老先生。“您坐好,不必起身。”
金先生在周老先生傍边的一个座位上坐下来。
“快二十年没见面了,你也没见老呢?”周老先生上下打量这们金先生。
“没有长进就不显老。”金先生谦逊地说。
俩人简单地感慨了一下近二十年的时光。
“您有贵客我们就不打扰了。”那几位客人起身要告辞。
“哦,先等等,你看我这老糊涂。我先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宗教界的朋友,他们一起在帮我挽回些这近二十年来所犯的错误呢。”
周老先生指了指那几位客人然后又指着那位金先生。
“这位就是让我近二十年来犯下错误的人。”
几位宗教界的客人有些不解地看着周老先生。
“我想,我的生命中现在没有什么是不可告人的,更没有爱恨情仇,不如一起坐下来聊吧。”周先生开朗地对众人说。
“周老先生这样豁达,我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是普通的拜访。大家一起坐坐不是更好吗。”金先生高兴地说。
这时有秘书进屋来给金先生摆上茶杯,又为众人倒上茶水。
“二十年前,金先生带着‘记忆存储’的技术找到我,那时我的公司是一家国际教育机构,从那以后,我的公司才开始了‘记忆存储’的研发。”
周老先生无限地感慨。
“当时这个年轻人也是一腔热血,不但没有要股份,也没有向公司要多少钱,只是将整个技术和盘托出,不久就离开了。”
“当时我只是想我发明的这项技术能被世人认可,再就是真心想为人类做一些事。至于金钱,我至今视之如粪土。”
金先生也很感慨。
“可是没想到我的发明会给人类造成这么大的混乱。
虽然我的长相年轻,但我也是小周老先生不过十岁的老人了,我静闭了一年,不只是反思自己,更是在做最虔诚的忏悔。
这不,听说周老先生在这里开了一个全免费的医疗会所,收治了两百多名被记忆存储伤害的人,就赶来看望一下。
刚才听周老先生说,我想本人与周老先生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也是想在有生之年能为自己的过错做一些赎回。”
大家纷纷发言表态。
“两位能有如此高的境界真是人之幸事。”
“虽然事已至此,但非事者本意,是可以谅解的。”
“也许事事都有它的劫数吧。”
“世人都有罪。一人有罪,就是整个社会的罪,人人都无法视而不见。”
“每个人当尽力为之。”
大家各抒己见。
“对不起各位,我想冒昧地问一个简单而古老的问题,真的有神吗?”金先生说。
周老先生摆了摆手。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周老先生呷了口茶。
“在救助过程中,我发现要想把那些存储来的记忆完全去除很难,大家都知道,也正是这些外来记忆和自己原生记忆发生冲突而使这些人的大脑出现问题的。
大家都有这种经验,就是有时想记住什么偏偏又记不住,不想记的却又忘不掉。
可以想象,如同人不是想记住什么就能记住什么一样,人不是想忘掉什么就可以忘掉的。
而让人难忘的大都是所谓‘记忆深刻’的事情,越是对我们有所刺激的事,我们就越难忘记。
最让人头痛的也就在这里,因为存储来的记忆有时会和原生的记忆发生冲突,因为这种冲突,反倒使得一些存储来的记忆难以忘了,成了‘记忆深刻’的事情,直到大脑‘崩溃’。
大脑崩溃有时是因过劳而受损,也有的是大脑自动停止工作,这种停止工作其实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功能,其实并不是崩溃,而只是让我们看上去像是崩溃了一样。
过劳受损的大脑和停止工作的大脑,恢复起来都有难度,只要那些外来侵入的记忆不被去除,大脑从此就无法正常工作。
别嫌我啰嗦,接下来就说到你提出的问题了。
至于你问有没有神的问题,不是在这里讨论的话题,而我想到的是,宗教也许可以帮助这些人。
对于大脑的这种物理损伤,我想再用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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