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腾看着出现的莫亦铭,眉头轻挑,笑着对余小西说:“看不出,他还蛮有种的。”
余小西看到莫亦铭时,神经却急跳了下,手摸到门边便要下车,腕子却被骆少腾一把扯住。她本来就有点恍惚,他的手劲又很大,惊的余小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
“这么迫不及待?”他问。薄唇微勾,声音也是轻的,可是那话音落在她的耳中,却像刀尖划过心头似的。
尤其他盯着她的那双眸子太过暗沉,黑漆漆的没有半分光亮,将她的世界完全笼照成黑色。余小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深恐他会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骆少腾自然是不爽她的心思被别的男人轻易牵引,手故意圈着她的腰身贴向自己,唇在她的耳畔问:“你猜他是来打人的还是来抢人的?”
吻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声音呼过来,拂在她的耳廓。这本该多暧昧的姿态啊,却让她的身子轻颤了下。她却不甘示弱地揪住他的衣服,企图拉开两的距离,尽管这是徒劳:“或者两者都有。”
“哦?那么自信?”骆少腾轻吻了她面颊下,那模样完全没有一个被围困的人的自觉。
布加迪的车窗是深色的,其实车厢内的情况外面根本就看不清。余小西还是觉得别扭,伸手不遗余力地推他。他却攥住她的腕子,另一只勾着她腰的身搂得更紧地贴向自己。
“骆少腾!”那天晚上在温泉酒店外的车厢内发生的一切都太过鲜明,鲜明到可能会成为她身上这辈都都洗不掉的烙印。所以这时她紧张地喊,只怕这个疯子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来。
“放心,本少虽然很想再刺激他一次,不过我现在实在没胃口。”他说。
“神经病。”她骂着终于推开他。
外面的人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们却可以将外面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人以莫亦铭为首,围在布加迪周围,手里持着铁棍,似是只等一声令下便扑上来。
“怕吗?”他又问。
余小西不回答。
其实她还是有点怕的,当然不是因为担心骆少腾现在的处境,事实上他现在气定神闲的模样,可没有半分生命被威胁的自觉。倒像是胜券在握,等着鱼儿落网。
当然,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部署,或者什么都没有。但她对于一个多月前那天晚上的记忆太过犹新。所以她心里明白,就算莫亦铭今天把骆少腾怎么样了,日后也难保不会再被报复回来。
她心疼的不是骆少腾,而是莫亦铭。想到他躺在医院里的那个样子,她都心痛到不能呼吸。
骆家在m市的势力实在太大!
“下去吧。”骆少腾突然说。
余小西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却见他从烟盒里抽出支烟卷来,叼在嘴里点燃着,说:“给你一个亲自跟他说分手的机会,今天之后再也不要纠缠,本少忙的很,实在没时间一直清理你身边这些苍蝇。”
他那嫌恶的口吻,轻蔑的语气,实在让人愤怒。
“你可以放过我,这样少很快麻烦。”她轻哼,打开车门。
手却被他拽住,他又补充了一句:“今天之后我不允许你的眼睛在放在他身上一秒!”口吻那样霸道坚定,斩钉截铁!
余小西眼里的火焰燃的更浓,她想说他管的太宽,目光却被他的视线牢牢攫住自己。两秒之后,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推门下车。
女人只有在爱自己的面前才有任性的权力,而她在骆少腾面前显然没有这样的权力。余小西也许永远不知道,她刚刚看着他的眼圈其实有一点泛红,那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想放开她的手,却还是慢慢地松开了她,让她去解决她这段感情。因为只有彻底断了,她才会安心跟自己在一起。
余小西推门下车,吸了吸鼻子,逼退眼中泛起的湿意,这才抬眼看去。
她站在蓝色的布加迪边,而莫亦铭不远的街上,明明不太远的距离,却像站在天平的两端。那些围着的人手中个个都拎着铁棍,示威似的一下下敲在自己的手心上,围观的群众在更远的地方看着,交通早已瘫痪,场面真是好不壮观。
可是对于她来说,那些多的人,她的世界却是安静的,安静到只有莫亦铭的存在。迎着街头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光线,他清冷的脸也忽明忽暗起来。
两人就那样站在街头对望,虽然是安静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示威的人群都渐渐安静下来看着他们。
骆少腾与其它人一样,也看着外面那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视线交织缠缠绵绵的场景。他大少爷终于不耐地用力按了下喇叭,破坏了画面的美感。
这声刺耳的喇叭声将莫亦铭惊醒,他神色微变,已经大步上前,伸手拽住她的腕子,说:“跟我走。”
他的神情和步伐那样坚定,她的腕子在他的掌心稳稳被握住,脚步下意识的跟随过去。这时候的余小西,心其实是有一丝松动的。毕竟他才是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莫亦铭对她来说是初恋,承载着她少女怀春时所有对异性、对爱情的绮思。还有,两年前的那段刻骨铭心……
思绪翻涌间,她已经被拉到人群后,那些手拿铁棍的人则纷纷朝蓝色的布加迪聚拢过去。聚拢过去的男人像是十足的地痞混混,一边往车身边走一边吹着口哨,嘴里甚至起哄地发出怪模怪样的叫声。
“莫亦铭,让他们赶紧住手。”余小西一看急了。
她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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