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骆少腾,她只要想活下去,总要想办法让自己站起来,摆脱她。而这个过程,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在办公室里待了许久,桌上的文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始终还是担心着莫亦铭的。昨天见面那么多突发状况,她却连他的电话号码来得及问。
手机通讯录上翻了许久,终于找到很长时间不联糸的一个同学,试着问了问林妙可的电话。因为林妙可前段时间跟他们有联糸,找到电话倒也不难,只是这个圈还是迂回了下。指尖在屏幕上摩擦过那个号码,其实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情愿这个电话是打给她的。
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听,就在余小西准备放弃的时候,那头传来低低的声音:“喂,哪位?”听起来有些疲惫,情绪也不高。
“林妙可,我是余小西。”她喊,嗓子有些干涩。
“是你。”林妙可闻言声音渐沉,但可听得出尖利。
余小西握紧掌心里的手机,问:“亦铭他……怎么样了?
林妙可听到她的问话,只觉得一股怒意在胸口翻涌,她真想问问余小西,她把莫亦铭的害的那么惨,到底有什么脸来问这句话。
不过她终究还是将这句话含在了嘴里没有说出来,只冷冷报了地址,道:“他华康医院,想知道自己来看。”说完便挂了电话。
余小西犹豫了半晌,还是拎了包匆匆出门。她知道她这样或许会遭到骆少腾更重的打击,却抵不住心里的担忧。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华康是家私人医院,不止医疗设施一流,更重要的是服务与公立医院绝对没法比的。在服务台查到莫亦铭的病房,便乘了电梯上去。病区的楼层里安静的很,远远就瞧见有间病房外站了两个人把守。
她站在门口对照了下在服务台问到的门牌号,确定是莫亦铭的病房,想要进去察看却被两人伸手拦住。
“我找莫亦铭。”她着急地说。
两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个人敲门,向里面禀告:“林小姐,有人找莫先生。”
门缝开得很小,她隐约只看到床上躺了个人影,接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由远而近,林妙可出现在门口。
两个女人对望一眼,余小西着急进去,林妙可却当着她的面将病房的门关了。
“林妙可。”她不满地问。
林妙可看着她的眼神始终淡淡的,说:“跟我来。”不容拒绝般,头也不回去往走廊那头走。
余小西不知她要干什么,便跟了过去。
两人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前面林妙可脚步突然停下来。然后转身,只听啪地一声,皮肉相撞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是林妙出手给了她一巴掌。
余小西没有防备,脸被打偏了去,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唇角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捂着脸看向林妙可,对方看着她的眼里都是满满的愤怒。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既然早分开了就不要纠缠。这次是把他弄进医院,下次是不是想要他的命?”林妙可像一个正牌女友那样声讨。
“林妙可,这是我和他的事。”余小西强调。
“他?你知道他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还有我,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你到底问过我没有?”林妙可声嘶竭里地吼,想到莫亦铭那个样子,眼圈都是红。
余小西不想去看她那个模样,因为她在为骆少腾心疼。可是看另一个女人心疼自己的男朋友,这感觉真的很怪异,也极不舒服。尤其对方那么理直气壮地声讨,好像自己才是第三者,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林妙可,亦铭跟我说,他跟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糸。”她看着林妙可的眼神坚定、沉着,那模样在说她根本没有立场打自己这一巴掌,更没有立场责怪自己。
在她那样的眼神下,林妙可有种无所遁形的难堪感,狼狈地迅速别开眼睛:“他说你就信?”
余小西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林妙可那层强撑太薄弱。她转身往回走,想要去病房看看。手臂却被人拖住,林妙可突然跪下来。
“小西,我求求你了小西,放过他吧。你已经有了骆少腾,就不要再纠缠他了好不好?你明知道他这些年来不容易,刚回m市就被打得遍体鳞伤,你就当可怜可怜他,放过他好不好?”她一改刚刚的盛气凌人、愤怒不平,又哭哭啼啼地哀求起来。
“林妙可,这是我跟他的事啊。”她只能一再强调。
她和莫亦铭如何,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这些是怎么?为什么一个个都妄图左右她?
“我知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可是我爱他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他有多难我都看在眼里。你也爱他不是吗?难道你忍心他就这么毁了?”她说的仿佛句句在理,声情并茂,处处为莫亦铭不平,却独独将余小西排除在外。
余小西看着她那一脸的悲伤、心疼,突然觉得世界真他妈好笑。更好笑的大概是自己,她到底为什么到医院来?她用力从林妙可的手臂间所腿抽回来,然后去了病房。
莫亦铭还在昏迷着,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纱布,像个木乃伊似的。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看着那张脸带淤青的脸,心里只觉得更加难受。
床头的病例上写着他的情况,身上三处骨折,多处瘀伤,开的药更是密密麻麻。昏迷中的他似是在做梦,嘴唇蠕动着,喊出余小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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