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要去推车门,却只到哔地一声,车门又锁了。
“骆少腾,你到底要怎么样?”她问。
骆少腾目光淬笑地看着她担忧、着急的模样,手里的钥匙串发出碰撞的声响,往车窗一指,说:“看看,这就是动我女人的下场。”
窗外的雪花一直在飘落,越下越密,像棉絮似的,地上已经是一层厚厚的的白。车厢里开着暖风,她却觉得冷,冷的骨头缝里都钻着凉风。
虽然隔的有点远,但视线良好。她几乎可以看到那些铁棍落在莫亦铭背部、腹部的每一下,莫亦铭的身影在摇摇欲坠。铁棍落在皮肉上的沉闷激打声仿佛也响在耳边一样,那一声接一声的,每一下都在像敲在她的心上一样煎熬。
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上的肌肉都有点控制不住微微抽搐:“洛少腾,打人是犯法的,只要有人报警,证据确凿,你一样坐牢。”
“哦?这么说你是在关心我吗?”骆少腾看着她,语调那样漫不经心,眼里却隐藏着嘲弄。
当然不是,她的眼圈那么红,她的目光虽然瞧着他,心思却在莫亦铭身上,她牙齿都嵌进了唇肉里咬出血来。此时的骆少腾对于她来说就是恶魔,不,比恶魔还要可怕,可恨!
她被骆少腾眼里肆无忌惮的残忍刺痛,别过头去,目光正好重新调回窗外,洁白的雪面一片混乱的痕迹。莫亦铭已经倒在地上,斑斑血迹那么刺目。
他却“温柔”地将她圈在怀里,感受她如小动物一般害怕的颤抖,问:“觉得我很残忍是不是?”
余小西不回答,她已经没法回答,觉得嗓子都破了,却还是必须出口:“求你放过他。”
“放过?本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骆少腾说。
余小西自然不解。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看着自己,接着道:“前几天他莫亦铭也是这么对我的,你忘了?说起来若不是他找人暗中对我下手,我可能还没什么兴趣尝尝你的滋味。”
真是没有最残忍,只有更残忍。
他在明明确确地告诉她,是莫亦铭派人对付他骆少腾,她却因为这样救他,而与这个恶魔彻底的纠缠不清。
余小西不能接受,下意识地摇头。
骆少腾说:“可惜,他只敢躲在背后下手,而我,洛少腾,今天就让他瞧瞧,本少就是光明正大的打了他,也没人敢过问。”
这话霸气的,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令锁在怀里的小西都忍不住颤了一颤。
车厢里只有她喘息抽泣的声音,外面的打斗不知何时停了,莫亦铭的身子躺在地上再也不动。她看到其中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拎着铁棍一步步走过去,暗夜中即便看不清神色,她也能感觉到那股杀气。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是因为预感到这将是对莫亦铭最重的一击,不由揪住骆少腾的袖子,说:“你打也打过了,放了他吧?”
骆少腾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着她为自己从不会这样,她在自己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都一副骄傲看不起自己的模样。外面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值的她这样?
她不知道她越是在乎,他越想让外面的那个男人消失吗?这世界上他才是主宰,怎容得别人争辉?尤其是他的女人面前?
骆少腾手摸着她的脸,说:“可是他动了我女人的账还没算。”意思是刚刚那顿打只是莫亦铭算计自己的仇。
当然,对于在m市敢对他动手的人来说,只是以牙还牙,他还觉得对莫亦铭还是太仁慈了。
“骆少腾,我本来就是他的女朋友!”她不平地叫,是他骆少腾强迫了自己好不好?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可是我老婆。”这男人耍起无赖来,大概也只有他能耍的此理所当然。此时的骆少腾就像已经忘了他们只是协议结婚的事那样,对她霸道宣布所有权。
余小西看着他,真的觉得无力。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她纵然巧舌如簧又怎样?她就算懂的法律的条条款款又怎样?此时远水救不了近火,莫亦铭的命就捏在他的手上。
“你到底怎样你才放过他?”她已经豁出去。
反正要发生关糸,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能会更加糟糕吗?
骆少腾望尽她眼底决绝的神色,才道:“让他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果然如此!
纵然早就已经猜到,她的心还是颤了一颤。她闭上眼睛,说:“好。”话音刚落,就被他压住,车座后背也调平连带压下去。
“骆少腾,我们回去?”大衣被他扯开,她开始慌了。
“不,就在这里。”外面那么多的人,他却不管不顾。
他要让她记住,永远记住这种感觉,她身上的烙印再也洗不掉。纵然将来他不要她了,她也不可能再跟着莫亦铭,此时他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可想而知也是气疯了的,如果不是他及时赶来,想到她和莫在浴缸里亲吻起来的那一幕,接下来的发展可想而知!
她是他的,谁允许别人碰了?就算她甘愿的也不行!心里这般想着,在她身上更加肆略。她仍然挣扎,腕子还是被他的领带绑住。
不知何时起,莫亦铭被拖到了车边,里面的动静如刀子一般割着他的心,他却痛的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余小西则目光呆滞的望着车顶,强迫自己去麻木,去忽略外面的人,忍痛咬着唇,任血腥味在嘴里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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