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得负责清洁房子做好饭;第二,不得私自触碰我的东西;第三,不准在我的周围吸烟。”他条理分明地说,“最后,如果出现外人,你必须负责把他们蒙混过去。”
听上去不怎么复杂嘛!
她暗自送了口气,一眨媚眼,“不择手段?”
“随你怎么做。”怪了,他开始有点期待以后的日子。
“好,成交,不过你先付钱。”她不能再被欺压下去,要取得主动权。
“我给你钱,如果你后悔了怎么办?”他又不是三岁孩子。
“那你想怎么样?”她都不耐烦了。
“所以,”他撇撇唇角,猛地靠近她的面颊,“只能像零花钱一样分批给你。”
这不是欺诈是什么?
覃七弦的呼吸一阵急促,扁扁嘴,“姓毕的,是你逼我恨你!”
“也随你。”毕聿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但是掩饰得很成功。老女人自有老女人的可爱之处,若是z大或者华风大学的女生,一定打着算盘和他锱铢必较。奇迹,一个粗神经的女房东也能在房地产界打混,不简单——怪不得这么好的地段和房子,她却没成为积蓄流油的富婆,大概被人家骗了多少都没概念。
“从现在开始吧!”他指了指厨房,“去煮一锅糖水。”
“糖水?”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异闻,“你让我煮?”
“不然你让我动手吗?”毕聿来到电视柜前,拿着遥控器晃了几下,见没感兴趣的节目就关了,“别愣着,否则我一会儿改变了主意,你会更惨。”
“算你狠!”她的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嘟囔道,“那……就给我慢慢等吧!”糟,好像感冒不轻,呼出的气息浓重不已。慢吞吞踱步走进厨房,抬眼一看,不禁咋舌。老天,一个大男生的陈设井井有条,明窗净几,无不透亮。难怪,他会叫她的房子“猪窝”!
客厅传来毕聿镇定自若地指挥:“水壶在矮柜第三个格子了里。”
咦?他怎么知道她在找水壶?
透过厨房的门缝,覃七弦惊诧地向外瞧,但见毕聿正背对她,弯着腰擦拭什么东西,那是一丝不苟的标准态度,纵然看不到表情,从他弯腰的幅度也可以推测一二。
“放好水后,放到炉子上,再打开天然气的闸门。”
咣啷咣啷!她笨手笨脚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要么碰到锅碗瓢盆,要么撞到生硬的阀门,什么微波炉、消毒机无一幸免,全部挂了彩。
毕聿闭闭眼,再睁开,捏着消毒巾的手慢下来,轻轻落在黑螺丝附近,顺着小滑轮的轨道移动,一点点清除内壁的灰尘。
第7章(2)
又过了一会儿,厨房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覃七弦——”毕聿脸色一变,三步并两步来到事发地。当他看到覃七弦满脸无措,拎着壶盖儿硬往壶上盖的一幕,哭笑不得。
炉子上的水壶冒着缭绕熏然的烟,显然刚开锅。
“还不关火!”他沉声吼。
“啊……是!是!”她一着急,扭转到了相反的方向,煤气灶的火“兀”一下,变得更加旺盛。
“笨!”眼看滚烫的水珠溅到她的手上,他一扯她纤细的胳膊,推到自己身后,当机立断地关上总闸,再去拧煤气灶的按钮。
“呼……”覃七弦有惊无险,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你脑子缺根弦啊!”他静了一下,旋即大吼,“哪有你这样煮糖水的!”
“不……不是这样是怎么样?”她又没有学过。
“你是女人啊,还好意思问我?”他实在怀疑二十多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夺回无辜的茶壶盖,问道,“你刚才干了什么?”“水顶开了盖子嘛!”她可不是故意捣乱。
“你关火不就行了?”他不晓得怎么说才能和她沟通,“还有,你煮的什么糖水?”
“一会儿再加蜂蜜进去呗!”她不以为意地扬扬眉。
开水+蜂蜜=糖水?
“够了,再闹我把你扔出去!”他青筋直冒,太阳|穴隐隐发涨,“现在,你去客厅削几个梨过来。”
“梨?”她喃喃重复。
“hurry up!”他火大地连中文都没心情去想怎么说!
“凶、凶什么?”覃七弦一心虚,被口水呛了,咳得脸红脖子粗。风吹雨淋下,本来就郁积了一团气在胸口,如今紊乱成麻。她头重脚轻地来到客厅,蹲下身子去拿茶几二层的水果盘,站起来太猛,头一昏,眼前一片漆黑,慌忙抓了旁边的东西来稳住自己。
“我说过,不准乱碰我的东西!”随着不悦地责叱,覃七弦的手被推开,摇摇欲坠的身形终于不支倒下。
“喂!”毕聿只来得及抓住她腕上缠着的一根丝带,而滑落后,她撞到茶几的座脚,却在意料之外。端正摄影架的位置,他赶快扶起她查看伤口,还好不深,破了点皮肉,尽管如此,他依然皱紧了眉头,“真是笨……喂,你醒醒!”撞得没那么惨,怎会一下子昏过去?以为她是装的,毕聿用力掐了掐覃七弦的人中,发现没反应,不由得也开始躁了,抱起她一踢挡路的凳子,放到了沙发上面,指尖掠过额头,碰到火烫的肌肤,他幡然意识到这精力旺盛的女人发烧了!
“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他喃喃低语,从冰箱里取出冰袋放在她额前,又从卧室取出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切,女人是惹祸的鼻祖,让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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