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已大亮,温婳从睡梦中醒来,早间的阳光直射入眼中,刺得她快睁 不开眼来。温婳揉了揉眼睛,伸展了一下她的浮凹身姿,像往常一样站起来抬首 四顾,很意外地发现杜柯竟还在对面那棵青松下睡着,从这边看去,只看见他微 微侧着的脸,在和煦的下,竟是出奇的好看,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无暇。温 婳看得眼已痴了,只想若是每天早间醒来都能看到这张清俊的侧脸,那此生也算 是不枉了。忽地,似是想到了刚才念想中的无限缠绵旖旎,温婳秀美的双颊瞬间 变得酡红,似要滴出血来。杜柯已在似醒未醒之际,模模糊糊地听得温婳「嘤呀」 一声,睁眼便见她急急地转过身去,双肩似是还在微微颤动。杜柯刚想要询问, 忽地就发现了身子的异样,双腿之间微微隆起,原来是青年男子早间很自然的 「一柱擎天」,隐隐看到嫂嫂的耳垂变得通红,想是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才会 有这样奇怪的反映。杜柯心中也很是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索性闭眼继续装睡。
半响,温婳从旖旎念想的沉迷中清醒过来,慢慢转过身来,发现他仍旧未醒, 刚刚恢复常色的俏脸没由来地又是一红,却已不似刚才那样羞怯难当了。不意见, 温婳瞟见身侧栓着的马儿少了一匹,心下一惊,忙四顾查看起来。匆匆一顿好找, 仍是毫无所获。杜柯似是发现了异象,抬眼看见温婳正在四周气喘吁吁地游走, 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杜柯忽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来,想是嫂嫂发现马儿不见了, 正急着寻找呢。想到此处,杜柯忙不迭地开口道:「姐姐,莫要再找了,你那马 儿给人家拿去救命了。」温婳闻声回头,听到他奇怪的言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用满脸的疑惑对着他。杜柯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后,絮絮叨叨添油加醋地把昨 夜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直听得温婳樱口微张一脸的震惊。良久,温婳从深深 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微嗔道:「你倒是做了好人了,我们怎么办?没有了马儿要 走到什么时候?这荒郊野外的又没有驿站给我们供马。」杜柯这才明白了事情的 严重性,讪讪道:「姐姐,对不住了,我没想这么多。」温婳又好气又好笑地看 着他,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杜柯也正心中焦躁,忽地灵光一闪,开口便道: 「姐姐,我们同乘一骑就是了,我这马儿向来身子骨结实地紧,我们走走停停, 不碍事的。」
温婳听得此言,想到要和他同乘一骑的情形,自然而然地想起早间的绮丽情 景,心中大惊,忙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杜柯哪里知道她心中的百 转千回,以为她是担心马儿吃不消,便微微笑道:「不碍事的,我们只慢些就是 了。」温婳忽地想到自己这般激动,难不成是心中有鬼么?即时光风霁月的,又 何须有此担虑,真真是自己心思狭窄想得太多了,再说现在的情形也只能如此, 若是徒步而行,又不知要何年何月才到得了洛阳了,其中又有些别的什么变故, 谁又说的准呢?想到此处,温婳便下定决心不再推辞,点头答应了。
杜柯此时倒是别无他念,只是单纯地想要节省些时间,免得路途耽搁太久又 起波澜。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杜柯一脸尴尬地说:「姐姐,你这个装扮,我 们两个大男人,若是被人瞧见,岂不是要笑死了。」温婳这才想到此时自己身着 男装,若是外人看来,两个男人同乘一骑,确实惊世骇俗,若是一男一女,事情 就大不相同了,想到这里,忙慌不择路地向树林后的河边奔去,用河水洗去了这 脸上的深色颜料,解开脑后的男式束带,将一头如墨青丝高高挽起,从包袱里拿 出一个碧玉簪斜斜插上。温婳从清清的河水里看着自己的倒影,觉得甚是满意, 正想就这样离开,忽地想到了什么,双颊又是一红,眉头紧蹙犹豫不决。半响, 温婳像是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慌张地看了看四周,见旁边无人,便微微蹲 子,颤巍巍地伸手解开衣襟,然后又繁琐地解开胸前紧实的白色束胸,任姣好无 暇的暴露在和煦的晨光里,匆匆地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娇小的粉色肚兜儿带上,收 起一旁的束胸,忙不迭地穿上中衣和外衫,抚了抚滚烫酡红的俏脸,深深呼出一 口浊气,平复了急跳的心,才缓缓向树林走去。
温婳在那边风光旖旎,杜柯是一无所知,他如往日一般喂马洗马,然后就在 栈道旁耐心地等着温婳,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良久,瞥见玉人从树丛 中缓缓而来,虽身着一件普通的紧身青衫,却仍旧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在绚烂夺 目的朝阳里,直如九天玄女踏着彩云莅临人间,耀得杜柯双眼直愣愣看着,再也 移不开目光去。杜柯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才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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